了自己的手,翻过身面朝墙壁,慢慢把自己的身体缩成一团。
文纳森注视著他这种怪异的动作,摇摇头压下心里动摇的感觉,这是对方小小的计策而已,想要再一次破坏他重要的交易。根本没必要去冒那麽大的风险,只为了让这个无关紧要的男人过得更高兴。
此後几乎是每隔一天的晚上,文纳森都会去与那个男人做爱,他相信这也是对方所需要的。
玫瑰的诅咒26
男人每一次都应该享受到了快感,但不再试图对他提出任何请求,倒是他自己会偶尔留在那张床上过夜。
如果做得太累,他会不知不觉抱住男人睡著,男人也温顺的不发出任何声音,甚至连翻身挪动的动作都很少。只是有时半夜醒来,他发现男人竟然是睁著眼的,目光渺茫的不知看著什麽地方,也看不出什麽强烈的情绪来。
这说明对方在失眠?他深知失眠的滋味,但自从跟这男人相遇之後,他就很少再失眠了。好像是一种转嫁……现在受失眠折磨的人变成了这个男人,他解决的办法就是给对方吃下安眠药。
吃了药的男人总算陷入了睡眠,但睡著了之後反而变得极不安稳。躺在男人身边的文纳森被对方频繁的梦话和翻身吵得醒了再醒,仔细听对方梦话的内容,竟然全都与他有关。
男人不断在梦里呻吟著拒绝的话语,还有许许多多辱骂他的脏话。他就知道对方的顺从只是出於表面,却不知道对方潜意识里的憎恨和讨厌达到了这种程度。不过他没有报复的意愿,他需要的也只是那个表面的顺从。任何惩罚都是需要正当理由的,他身为一个真正的贵族,绝不能把对方的梦话当作罪证。
甄帅来到城堡後的第二十天,一场华丽而荒谬的婚礼正式举行。
这是他第一次被允许走出那个房间,也许是已经被禁锢得太久,他麻木的四肢都不太灵活了。连续这麽多天,他的活动范围只有那个房间,铁链的长度只够他进出於卫生间和浴室,还有那张大床。起初他还会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趴在窗口看著外面的景色,但後来他就不愿再动了,不能达成的希望还不如没有。
他只是木然的忍耐著,唯一和第二个人接触的机会就是与那个qín_shòu同床的时刻。这真的很可笑,但他确实习惯了那个qín_shòu的拥抱,他的整个世界只剩下那个他憎恨著的怀抱,同时他也憎恨著每一次都会迎合对方的自己。
在这个荒谬的婚礼上,他也是第一次被允许穿上体面的衣服,虽然笔挺的礼服下面还是那身屈辱的皮装,他甚至已经很久没有穿过内裤了。
人的忍耐力真是可怕,原本以为自己会疯掉,精神居然还是一直很清醒,短短的这段时间里,他被那个qín_shòu改变了太多,他感觉自己已经变成了另一个人……应该说,已经变得不再是人。
最大的改变就是现在,被对方挽著手臂走过鲜花铺成的走道,两边站著的人群竟让他觉得恐惧和害怕,忍不住靠紧对方高大的身体。他想要快点回去……缩回到那个窄小的房间,躺回那张柔软的床上,把自己安全的缩成一小团。
他畏缩的动作被男人察觉,不动声色把他搂紧,半扶半抱的带他一路走到证婚的神父面前。
年纪很大的神父长著一张慈爱的面孔,说话的声音也很低沈悦耳,那些本该神圣的婚词在他耳边响起时,他却恍惚的笑了起来,如果现在说「不愿意」,那qín_shòu会不会把他给杀了呢?
玫瑰的诅咒27
他偏头看了一眼那张俊美至极的面孔,开始轻轻摇头,神父愕然的神色令他第一次感到了高兴,那qín_shòu凝滞住的笑容也十分令人解恨,握著他手的力量变得像铁钳那麽大。一阵剧痛之下,他仍然努力掀动嘴唇,想要清清楚楚的说出那几个字。
话已经到了嘴边,他却突然身体一晃,脑子晕乎乎的,嘴里吐出的字眼完全改变。
「我愿意。」他听见自己异常清晰的语声,巨大的恐惧像潮水般淹没了他。
这究竟是怎麽回事,他的身体里真的住著第二个人?他惊恐的睁大眼,看著那个qín_shòu由愤怒变为微笑的表情,那张脸也越贴越近,最终紧紧吻住了他的唇。身体就像有自己的意志,胸口涌起一股近似疼痛的狂喜,他还感觉到自己的眼睛里流出了泪水,双手也伸出去主动搂住了对方的脖子。
他可能……已经疯了,只是他自己还不知道?焦急和惊恐同时袭来,他努力摇晃脑袋想要让自己变得清醒,却眼睁睁看著那qín_shòu给自己套上了一枚晶莹夺目的钻戒,自己的手也从那qín_shòu手里拿过了另一只同款的钻戒,小心翼翼的帮对方套在手指上。
「啊……」他费尽力气才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随後整个人软倒在对方怀里。
文纳森稳稳接住他的身体,干脆把昏迷过去的「新娘」横抱了起来,对所有观礼的宾客和神父微笑著道歉,「他太兴奋,所以晕倒了,对不起,我们要先离开了……不过,婚礼已经顺利完成,我的管家达尼先生会代替我招呼所有的客人,请大家随意。」
文纳森快步离开,把甄帅一路抱回房间放置在床上,用力拍打他的脸想让他清醒过来。
婚礼上甄帅奇怪的表现让他震怒,这男人竟然还敢反抗他?如果不是那可恶的女巫在关键时刻起到了作用,他就会颜面尽失,不管这婚礼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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