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键,听到哔叽一声开始工作的机器声,武令朋汗又出来了。
“怎怎么办?”武令朋越发小心翼翼地看着师兄。
“你觉得呢?”许存道问。
他的表情一直都没变过,就是平常那种样子,武令朋揣摩不出他的表情到底的生气还是不耐烦还是什么都不是,于是开始心惊肉跳起来。
“我,我,我。”武令朋涨红了脸,结巴状况变本加厉。
许存道看着他,等结巴到第五个我时,出手按了p,说:“重新选模式。”
“消毒总共可能会持续一个半小时,在温度降到92以下前,这个锅是打不开的,一般等降温到五六十度,再打开拿东西,要是有人急着用,可以早点拿出来,注意不要烫伤手。”在按下开始键之后,许存道这么对武令朋说,然后指指放在一旁的烤箱,说,“拿出来后,立刻放进去烤干。”
在一个半小时之后,正在细胞操作间给细胞传代的许存道嘱咐一旁看他操作的师弟去把消毒锅里的东西拿出来,放进烤箱。
因为那是作为情敌的师兄对他进行的第一个指示,武令朋简直就是豪气万千心神激荡,发誓一定要好好完成这项工作,以挽回一个半小时前的窘态。
消毒锅的温度指示是67度,武令朋打开消毒锅,热浪扑面而来,蒙花了他的眼镜,他等雾气散去,伸手去抓锅里的不锈钢篮圈,觉得有些烫,就在那儿等了一会儿。
那时清洁室有其他人进来,他转头看,是一个陈姓师兄,好像是石晓红的师兄,他并不太经常到实验室,武令朋问了声:“陈师兄好”之后,那师兄皱眉看着消毒锅。
武令朋有些惶恐地抓起篮子,说:“我马上拿出来。”
“你这么开着,蒸汽散得很快。里边都干了。”那位陈师兄说,“你上去提一桶双蒸水下来,把里面丢失的水补充好。”
武令朋把篮子随手一放,点头道:“好,好,我马上去。”
等到他从楼上把一桶十升的水提下来,那师兄往里头灌了三百毫升不到之后,盖上盖子消毒,然后走了,走之前说:“把水提上去。”
武令朋把水又提回去之后,回到了细胞室,许存道已经做完了,问他:“东西搁烤箱了吗?”
本该令自己豪气万千心神激荡的那几个白色包裹孤零零地躺在空气中的样子蓦然回放。武令朋站在原处,开始冷汗直流。
许存道看着武令朋,武令朋低下头,说:“师兄,我,我忘了。”
许存道不做声,走出细胞室,直抵清洁室,就看见放在光天化日之下的那几个湿漉漉的消毒包。
武令朋沮丧之余,肉跳地看着他师兄凝视那几个消毒包。“我,我,我现在搁。”
“手术的时候,如果手术衣湿了该怎么办?”许存道问,依然看不出表情。
“换,换掉。”
“湿的东西是不能保证无菌的,所以要在第一时间放进烤箱。”许存道说,“一会儿再灭菌一次。”
那天在那位陈师兄消毒好之后,许存道也提了一些水下来,在那之前告诉武令朋:“要是注意到消毒锅里水平面比横杠低,就要往里头加水,不然机器会报警。”
异常沮丧的武令朋点了点头,想起刚才已经加了水,说:“师兄,刚刚才我加了水了。”
“你加水?”许存道抬头看他。
猜测许存道是因为自己不经他同意而擅自加水而进行强调反问的武令朋忙说:“我,我是在陈师兄指导下加的。”
许存道沉默了一下,往消毒锅里加了水。由于他没有表态的武令朋开始严重地忐忑起来。
1-5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鉴于上次的惨痛教训,俺剧透了先,此文并非傲娇*人妻,也并非人妻*傲娇,属性的话,过几章可以看出来。俺们家存道不是傲娇属性= =
另,此文接下来真的要有心理准备= =俺绝对无恶意,只是剧情需要。和现实中的人物半毛钱关系也没有。 那天之后,在进行没有解释过的工作之前,许存道也会告诉武令朋他要做什么,假如武令朋没有提问,他就简单带过。只要武令朋问了问题,许存道就会对他进行比较详细解释。尽管如此,武令朋还是畏惧于师兄有些冷淡的面孔,总觉得他可能下一秒就会说:“你怎么这么蠢!”再进行训斥,而对提问以及和师兄搭话充满恐惧。
许存道和实验室其他师兄的关系似乎并不是太好,至少在每天早上一群人聚结在会议室进餐并且聊天的时候,他从来不去。在实验室里有人嚷着要聚餐的时候也从不叫上他。除非必要,他也甚少和人交谈。正是因为如此,武令朋擅自在心中加重了许存道是个冷漠的不爱理会他人的人这种印象。他有时会自虐地想象班花和他师兄相处的样子,心想难道和女朋友在一起他也是这个样子吗。
这个想象的结果不论是阳性是阴性都令他难过。
到实验室的第五天,武令朋如同往常一般尾随着师兄许存道,尾随至中途许存道被小老板召唤去紧急跑腿,正在离心蛋白的许存道不得不交代他的师弟在十分钟后帮忙他把蛋白取出放在冰上。失去了核心的武令朋便在他们那个远离董婶视线范围的实验台坐着等待了十分钟,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去了十五楼第三仪器室的制冰机里铲了一盒碎冰,然后匆匆忙忙跑回十六楼第二仪器室去收离心机里的蛋白。
就在他把装了蛋白的几个ep管插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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