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定定地婉拒。
通灵的话便接不下去了,本想着能有一次能挑起柳慕庭半点怒气,看他在自己的讥讽中红着脖子跳脚,可惜却未有一次成功。柳慕庭依然如常,甚至感觉,在他眼中,妄图激起他愤怒的自己,方是那个跳梁的丑角。
挑起地上的米袋,柳慕庭正欲将其负上,却忽而想起了心头之事,又正正经经地站起,对着通灵深鞠一躬,开门见山道:“通灵师叔,听闻你同竟玄太师叔走得较近,我有一事相求,不知可否相助。”虽极其憎恶眼前这人,但奈何有事相求,不得不强忍心头反感。
“哦?”贪婪的双眼登时便给亮了起来,通灵状似好心地问道,“你倒是说说!”
踟蹰了须臾,柳慕庭大概道出了心头想法。却原来,他要参加半年后的宗灵之争,若他能侥幸得胜,他便有机会作为天极岛的换选弟子,前往天极岛完成心愿。可是,若想参加宗灵之争,他必得有灵力以及灵物相辅。
在灵脉大陆,云灵宗作为一大修仙门派,是以御灵物而闻名的,所谓的灵物,是指三种灵,其一是指风、水、火、雷、土、光、暗七种单一灵性的元灵,其二是指飞禽走兽虫鱼类的生灵,其三是指花草树木的草木植灵,在云灵宗里,能否御一高等灵物,是决定其人在宗内地位的条件,因此宗灵之争,免不了有比试御灵的比赛。
然则,柳慕庭莫说有一灵物了,连灵力都未有,若想参赛,便先需得过了测灵力这一关,灵力满足捕获灵物的条件后,方能随同新进弟子,一块儿前往灵气之森,捕获所属灵物。过去三年,他屡屡测灵,屡屡均以无灵力而被拒绝前往灵气之森,但今年是他要达成心愿的一年,若是今年不能参赛,便得留待三年后方有机会,可他不能等了。
故而,他现下找上通灵,便是希望通灵能帮忙疏通关系,替他同负责测灵与捕灵的竟玄说些好话,想法子让他能进入灵气之森捕获灵物,至于进去后的后果,他定会自负。
听完他求助之事后,通灵的嘴角呷起了玩味,毫不客气便是谈起了条件:“成啊,但你总得意思意思罢。”嘴上说着,这手便伸了出去。
“此乃我积攥了许久的灵石,我家境不好,仅能凑出这些了,还望通灵师叔不嫌弃。”从怀里掏出了爷爷送他的布袋,柳慕庭迟疑半晌,欲将里头的灵石倒出,哪知手心蓦地一空,布袋被人抢了去。
愕然抬眸,便见通灵抛着他的布袋,掂了几掂:“唔,分量不错,我收下了。”说完,转身作势要走。
柳慕庭一骇,忙扯住了通灵的衣袖,急急然道:“师叔,我的布袋……”
“怎地?一个破布袋罢了,还同我讨价还价不成,莫不是你要我双手捧着灵石归去罢。那成,我不要了!”说着,通灵便要将布袋丢回柳慕庭身上,惊得柳慕庭忙摆手致歉,将他哄得笑开了颜,方抛着得来的布袋,长笑离去。
虽不喜布袋落入他人手中,但为了走好关系,柳慕庭他也仅能强咬着牙忍着。叹息一口,轻锤了几下肩头,又将重重的米袋负起,缓步而行。
殊不知,他背后的米袋,在一圈光柱打上之后,破了个小洞,一颗颗饱满的米粒洒落在地,拖出了好长一条白线。
而他身后映着的,是通灵轻蔑的哂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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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家后,看着米袋上破开的小洞,心下一沉,柳慕庭几乎是毫不迟疑地便抄起小院里放置的小扫帚同簸箕冲了出去。从米店到家里的路老长,若非他因米重而负得麻木了,也不致归家才发现此事。这洒落的米,可足够他们吃上半个月的,得快些去捡回才是!
还未冲到门口,便与门外进来的人撞了个趔趄,稳步将人扶好,他关切地问道:“张婶,无恙否。”
“嗨,没事没事!”邻居的张婶为人爽朗,拍拍袖子站好后,就把自己手里的东西硬往柳慕庭手里塞,“呶,拿好了,送你的,甭客气!”说完这话,这有些年纪的中年妇女便如同一个矫健的年轻男子,足下生风地跑了开去。
愕然回神时,柳慕庭才恍然发觉,自己手里拿的是两只咕咕直叫的鸡,一公一母。
这张婶一家子卖鸡为生,几年前赶上瘟疫,谁家都不敢吃鸡,生意做不成,还亏了钱。所幸得柳慕庭爷孙俩扎紧裤兜,省吃俭用地省钱救济,他们方有资金周转。度过难期后,张婶一家感恩在心,便常常来给他们送礼。他们一家也精,丢下东西便走,路上碰到他们,人就溜,半点让他们感谢拒绝的时刻都不留,常常让他们爷孙俩哭笑不得。爷爷过世后,张婶来得更是频繁,今儿个送这个,明儿个送那个,他若是回礼,下一次又原物加倍返还,至此他不再回礼,而是偶有需要时,会上他们家去助他们。
一公一母的鸡,正好可圈养起来,用以孵化小鸡,往后便不惧没得鸡吃了。
心里如是想着,柳慕庭便在欣喜望见九曜归来后,将鸡塞到了他的手里:“拿着,将其丢在院子里,切莫让他们溜了,一会儿我归来再处理。”话尽时,人就提着扫帚和簸箕冲了出去,以免误了时候,米粒被人给捡了。
目送柳慕庭离去,九曜瞪大眼珠子望着手里的鸡,脸上的笑容那叫一个邪恶。
鸡!活生生的鸡!他最爱吃的鸡!
他吸溜了一声,抹了一把嘴上馋涎的唾液。
色泽光鲜,肉定香甜;目中带光,肉定美味;挣扎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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