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译十分后悔,他活了二十多年,也遇到过不少媒婆来说过亲,可他却从没有答应过。
因为他不想随便找一个人过日子,他希望陪着自己的那人是自己真心欢喜的人,而那人也是真心喜欢他,如此才能相伴一生、白头偕老。
而这位姑娘……明译暗暗瞥了她一眼,他们才见了一面而已,哪里达得到这个地步。
明译认为自己不该继续待在这了,要是真惹得人家姑娘想的太多,到时候…他打了个寒颤,就是真有嘴说不清了。
虽然何阳县民风开放,对女子的束缚没有那么大,可他既然不想把姑娘娶回家,就不该让对方产生误会,平白使别人错付真心,这罪责他担不起。
明译正想起身,刚抬头就与这一切误会的起源——一双漆黑的眸子对上了。
那一瞬间他神色明显愣了一下,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刚刚那双漆黑的眼睛里似乎闪过了一抹戏谑的笑。
虽然只有对视时那短短的一瞬,那人很快就避开了眼,但明译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这么说他刚刚竟被那人嘲笑了!
明译想到这心里怒火一下子升了起来,虽然对方并没有做什么,但是这件事毕竟是由他而起,虽然他不知道可是明译难免要把这件事给那个男人头上算一份。
男人似乎感觉到他在不满,看了他片刻,嘴角突然抿了抿,对他露出一个印着火光的笑容。
明译:“……”
他虽然看到了那个似乎含着善意的笑容,可却不明白对方是什么意思,嘲笑过他之后又对他笑,恶趣味吗?
男人见他没动静,便主动道:“要不要过来?”
明译:“……”
在这短暂的沉默中,那个男人始终静静地看着他,眸子里含着笑意。
阿凡没有注意到这短暂的交锋,她低垂着头暂时还没有勇气抬起来,等到她再抬起头时,就见到对面两个男人并肩坐在一起的一幕。
阿凡:“……”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刚刚还坐在她旁边对着她发呆的公子转眼便到对面去了?!
明译最后还是屈服了,乖乖的做到男人旁边,只是不太想搭理他。
男人见他兴致不太高,靠近他些,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你若是想回去也不必勉强自己,我……不会拦你。”
他的声音很好听,离的近了便感受更深,低沉磁性,声量虽轻却字字敲在人的耳膜上。
明译便转过头与他面对面,两双眸子对视着,道:“你刚刚看见了吧?”
男人:“……”他一边眉微微往上挑了挑,似乎不明白明译再说什么。
明译顿时眸子眯得深了些,这人看了笑话现在竟不想承认?
男人没有再和明译说话,转过头去,手里随意捏着一根干草把玩着,刚刚那无声的纷争便这样沉了下去。
明译盯着男人的脸看了一会儿,想到自己只弄出了那么细小的动静就被对方觉察了,这人大概一直没睡。
和他一样,但他是愁着这场大雨什么时候停,什么时候可以回去,家里的屋子在这种天气下恐怕又要漏雨了,回去要托人修一修。
突然后背感到一股推力,明译疑惑的回转过头,就见旁边的男人正用一双漆黑的眸子看着他,张口道:“墙壁上有水,你要不想弄s-hi衣服……”他用眼神扫了眼明译身上干净整洁几乎纤尘不染的白衣。
明译:“……”他这才注意到他刚刚胡思乱想的时候竟朝后椅去,要不是这个男人帮了他,他身上的衣服就要弄脏和弄s-hi了。
可是,他虽然很感谢对方出手相助,但是并不喜欢对方说话的语气。
因为这种语气有种轻视的意味,多少让人不舒服。
但是对方到底提醒了自己,刚刚这人冒犯的行为就算了。
而且明译并不喜欢欠别人的,既然对方帮了自己他便表达一下谢意,想是这么想的,就在他打算做的时候对方却突然闭上了眼睛,似乎要休息了。
明译:“……”
……看起来对方似乎并不需要他道谢。
明译做人很是想得开,在活着的二十几年时间里,即使是科举进士及第之时他也抱着豁达的心态来面对,更别说别的什么时候了。
这种心态说的好听点事心胸宽广,说的难听点就是对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不萦绕于怀,没有什么牵挂的东西。
如果这种人能一直这么活下去也没什么不好的,但如果……如果有一天,这种人有了什么在乎的东西,或者是在乎的人时,将是非常不利的。
因为,或许在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就伤害了那个潜意识里在乎的人……
……
这场大雨一直下到了丑时末寅时初才渐渐转小,说小也只是相对而言,但若是这个时候穿着雨具出去的话是没什么问题了,至少衣服不会弄的太s-hi。
明译这一夜一直没有睡,说不出来为什么,今夜他一直没有睡意,他就这么看着被打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门缝外只要落到地方就ji-an起海碗大的水花到变成铜铃大小。
他想了想,准备起身出去看看,谁知刚一动腿上就传来一阵酥麻让他险些再跌回去,可能还是极不雅观的姿态。
不过,还好,他刚刚用手撑了下,避免了这种情况发生。
等到腿上那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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