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地激动起来,李越格射在他身体里时报复似的用力捏了他一下,李一北咬着唇叫出身来,软着身体靠在少年怀里大口大口地喘气,迷离的眼底有嘲弄的笑意,果然还是太年轻了。
李越格搂住他的腰,下身还埋在他的身体里,嘴唇贴着耳朵笑出声来,“北北,你刚才叫的真浪。”
以前李越格也说过这样的话,他们第一次滚上床时,李越格就说,“北北,你真yín_dàng。”因为他自己tuō_guāng了衣服爬上李越格的床,在他面前自慰,高声呻吟。
李越格看了他一分钟,最后咬牙切齿地扑过来堵住他的唇。
他受不了他的声音。
李一北听着耳边的轻笑,眨眨眼睛把那些忽然涌进来的记忆挤出脑海,支起身体离开李越格的胸膛。
埋在身体里的东西抽离下身,黏腻的jīng_yè就顺着流到了腿上,李一北拿下花洒,水流冲过身体,很快就连痕迹都冲走了。
李越格往他身上倒沐浴露,很认真地帮他清洗身体,两个人面对面站在淋浴底下,像心无旁骛的亲密兄弟。
褪去暧昧之后,他们在任何人眼里看来都只是朋友关系。
不是因为装的像,而是事实如此。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李一北瞄了一眼墙上的始终,四十多分钟,不算很长的时间。
李越格在他床边换上自己的外套,又拿了手套和围巾,李一北裹着睡衣靠在床头,知道他要回家还故意问,“不在这里过夜?”
“我今天刚下车就到你家来了,晚上不回去我妈肯定会担心。”
“那也先把头发吹干了再说。”李一北朝衣柜那边扬扬下巴,示意李越格自己找吹风,反正他是没有伺候大爷的意愿。
“不用了。”李越格找了块毛巾随便擦了两下一头短发。
李一北看他走出自己卧室,听到他说,“姚阿姨再见。”
他妈妈姓姚,有个很文静的名字,叫姚婉然。
然后很快听到姚婉然喊,“小北,怎么也不出来送一下朋友?”
李越格说不用麻烦,他刚洗了澡,省得换衣服。
李一北抓过羽绒服套在身上,顺便拿了一把伞,走出去朝李越格说,“走吧,我送你。”
他们家住在四楼,楼道有点窄,三楼的声控灯坏掉了,只有一楼和二楼的光线微弱地照上来。虽然吹不到外面的冷风,但是李一北依旧感觉到一股冷气从裤腿窜上来,钻心的冷。李越格走在他前面,修长高挑的身影拦住了大部分的光亮。
这个场景让他觉得熟悉。也许少年时他曾专注过这个背影很久。
李越格家就住街对面的机关大院,其实根本不用别人送,但是他喜欢这样。
外面依旧下着一点雨,白天的雪湿度太重,融化的很快,地上几乎只有水迹,在昏黄的路灯下泛着微弱的光,看上去一片一片的。李一北把伞递过去,怕冷地缩了缩脖子,“路上小心。”
李越格接了伞,目光却放在他身上,“见到我,你好像不是很高兴?”
李一北勾着嘴唇轻快地笑一下,“没有。”
等李越格的背影消失在雨夜里,李一北才转身上楼,脸上一抹嘲弄的笑。
屋子里他妈妈看着电视在织毛衣,头发挽了个髻盘在脑后,耳边松松垂下两缕。他结婚的这十几年没怎么吃过苦,看上去依然很漂亮,只是他父亲去世就不再画精致的妆容,在这种孤独的夜里,那份美丽似乎也没了生气。
“怎么也不留人在这里呆一会儿,外面还下着雨呢。”他妈听见他进门,转过头来和他说话,“我听说他爸妈昨天就回来了,你明儿有空,也带点礼物过去看看。”
“他爸刚回来,这几天去的人肯定特别多,还是别去给人添麻烦了。”
“你这孩子,这是礼貌,怎么是添麻烦呢,好歹以前也是邻居,你一个小孩子去走走还能被人说闲话么?”姚婉然教育他,眼睛有点利地盯着他。
他们长的很像,只是李一北遗传了些他父亲的性格,散漫,随性,还有点在外人看来很莫名其妙的清高。
李一北不认为自己是清高,只是不想什么事都和李越格车上关系。但是他妈这样期望着,他又不能真地拒绝。
因为傍晚的那场性事,居然没有失眠,安然地睡到了天亮。早上醒来时,浑身有种绵软的舒适感。这是他重生以来睡的最好的一个觉,没有充斥梦境也没有睁眼到天亮。
姚婉然已经出门上班,她现在在银行当一个小职员,是记得这是在他爸爸死后李越格爸爸帮忙安排的,惹过不少的流言蜚语。
姚婉然很不喜欢这样的流言,但是对搭上李家,从来抱着非常的热情,而且很希望他能有所作为。李一北每次被她念叨,都会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该做点什么。
他在锅里热了豆浆和油条,又给自己煎了一个鸡蛋,然后把厨房收拾的整整齐齐才回房间看书。他以前成绩不错,也挺喜欢学习,只要李越格不找他出去玩,他能在家里看一个周末的书。
在书架上找上学期的课本时,有点意外的找到一个黑色的笔记本,是本日记。
李一北望着自己以前的日记本,随手翻了几页,感觉像是一个人成年之后翻看日记来寻找成长的轨迹。不过他十七岁的日记比较让人失望,没有少年的忧郁也没有可笑的幼稚,一整本都是情诗,写给李越格的。
他都不记得自己还干过这种浪漫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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