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就咯咯笑个不停。喝了奶的苗苗,力气也大了许多,不似方才那么困倦疲乏了,我有些压不住他。他跨在我的肚子上,我弹他的小鸡`鸡,这时门铃响了,我和苗苗皆是一愣。
“鼓鼓,你在里面吗?”
门外的人没有多少耐心,他只按了两下门铃,就开始拍门。我裹着窗帘,拖拖拽拽一地,苗苗光着屁股站在我身后。
“楚、楚刑?”
我打开门,楚刑被我独特的装束吓到了,他手握着我落在走廊里的手机,愣了三五秒钟,才踏入房内,把我也推了进去。
他揪起窗帘布的两端,在我的锁骨前打了个活结。我仰着脸,稀里糊涂地被他包成了粽子。他新剪了头发,修了鬓角,像一位翩翩有礼的英国绅士。他的耳朵尖有些发红,我踮起脚伸出手,没有够到他。楚刑贴心地低下头,我成功地焐上他的耳朵。好冰!他是开车来的吗?为什么身上丝丝冒着寒气?
“呃……那个什么……我下楼一趟。我的车里有外套,我去拿上来。鼓鼓,不管谁敲门,都不要开,除了我不要相信任何人,知道吗?”
“哦。”我把手又缩回到了窗帘布里。
楚刑一走,我就像只猫似的喵喵叫:“苗苗?苗苗?快出来吧!”
“我不出来啦鼓鼓,我就在你身边。那个人很快就会回来,我不能让他看到我。”
我对着空气喊话:“你要紧紧跟着我,别跟丢了啊!”
“不会的,我在这里呢!”
苗苗从我的胯下钻出来,露出脑袋。我前后左右地徒手抓空气,没想到我一直骑在这小鬼头脖子上。我有一种被他耍了的感觉,又发不出火,只是一味地憨笑。
我坐在楚刑的车后座上,穿着他的防风外套,腿上盖着窗帘布。我的手边有软软的东西蹭着我,那是苗苗的透明小手。苗苗不愿意在楚刑面前现身,他说他只会在我信任的人面前出现,可是我信任的人只有苗苗呀!
我兀自摇头叹息。信任这个词,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尤为沉重。苗苗是十几年如一日和我在一起的,我当然最信任他。他从未抛弃过我,也没有伤害过我。以前他只是个小玩偶,我不能同他真正在一起,只能把他当做宠物养着。现在苗苗变成小人儿了,他就是我心目中的第一人选,我对楚刑的迷恋也渐渐淡了。今天我见到他,不再有当初的悸动,只把他当做大哥哥来看待。我吃惊地发现,这样一来,我们之间的相处反倒自然了许多。
在车里我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聊天,磕巴程度有所缓解,可以两个字、三个字这样地说话了。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钟家的丑闻果然瞒不住,整个上流圈子,大家都知道钟磬的老婆流产了。他们越传越玄乎,最后竟然演变成钟磬把自己的老婆推下楼梯,害自己的老婆流产的。他们说的头头是道,一个个像是亲眼所见似的。
只有我知道嫂子不是哥哥推下楼梯的,是她自己一脚踩空摔下去的。我是被她拽下去,然后被哥哥救了的。我不明白哥哥为什么不去救嫂子,而是来救我。可能他真的很恨嫂子肚子里的野孩子吧?
我絮絮叨叨地解释了一通,把当天的事实真相讲给楚刑听。楚刑沉默地开着车,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听没听进去。
我也不是要为哥哥辩解什么,我只是希望楚家的人不要因此对哥哥产生误会。一想到哥哥,我就心乱如麻。苗苗像是有所感知,他握着我的手,捋我的手指。
楚刑的车在一栋华丽而森严的高级公寓楼下停住了。窗帘布扔在了车里,他把我抱进了电梯。我非常害怕会有人进来,我还光着屁股呢!苗苗趴在我身上,楚刑会不会认为我很重呢?
我见到周璟的时候,他抱着我没出息地掉眼泪。他比上次见面更加憔悴了,胡子拉碴的,额发长长地垂下,遮住眼睛,脸颊瘦的凹陷下去。他用下巴蹭我的脸,我被他刺得左躲右闪。楚刑还直挺挺地站在床边当柱子呢,周璟这样抱着我,做亲密的动作真的好吗?
楚刑的手指插进周璟的发丝里。
“头发油了,快去洗头。鼓鼓来了,你该放心了吧?”
周璟如梦方醒,才意识到他的样子非常颓废,满脸病态和邋遢,他跳下床,跑进了浴室。我拉开厚重的窗帘,打开窗户,给憋闷的房间换气。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早春的空气,仿佛闻到了丁香花的味道。
楚刑若有所思地望着我。我一步一步朝他走过去,跪倒在他面前,坐在自己的脚后跟上。
“放了、钟磬吧。”
“鼓鼓,你这是做什么?”楚刑俯下`身来,他把我抱到床上,蹲在我面前。
他表现得一无所知,更加令我产生怀疑。我在车里说了那么多关于哥哥和嫂子的事情,就是在等楚刑接话,但他总是顾左右而言他。他如果真的问心无愧,就不该避开话题。哥哥被人抓走了,楚刑第二天一大清早就出现在我面前,这也太巧合了吧?我是脑子不好使,书读得也不多,可是我还没笨到是非不分的地步。
周璟的头上罩了个大白毛巾,快速地擦着湿发。他刮了胡子,头发全部往后捋,露出光洁的额头和美人尖。他觉察到我和楚刑之间气氛凝重,于是踢了楚刑一脚:“起开,别离鼓鼓那么近。”
楚刑本是翘着脚后跟蹲在我面前的,他身高腿长,蹲得挺难受,冷不防被周璟踢中了后腰,差点厥过去。可他不气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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