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吃!”
“咔嚓!”
正抢着保鲜碗的两个人一齐回过头,来面试的小姑娘偷拍他们打情骂俏被抓个正着,举着手机满脸尴尬,“对不住,忘关声音,你们别在意我继续啊。”
简明非要带病工作,被贺小山打包扛回医院,一只手都扎上针了,还要在蓝牙耳机里对着助理指点江山,眼睛盯着笔记本电脑,一指神功狠戳键盘。
“地球离了你不能转了?我咋从没发现你是这么要钱不要命的主?想升职加薪年薪百万迎娶白富美是吧?”贺小山骂他。
“你一个失业的撸瑟你懂个毛,一边儿去,老子干完这单就大功告成了。”简明挂了电话,光着脚丫踹他。
“大功告成什么?”
简明没回他,下巴往旁边一翘,“倒杯热水。”
“滚!”
“嘶,哎我肚子怎么又疼……”
“热水!老爷!喝!”
伺候完简老爷喝水撒尿,再三威胁如果再玩密室逃脱、哪怕死在大街上老子也不管了,贺小山黑着眼圈爬上家属陪床,不一会儿就睡得呼噜声震天。简明插上移动无线网继续埋首工作,中途想上厕所了也没叫醒贺小山,自己举着吊瓶捂着胃慢腾腾地挪进厕所又挪出来。
贺小山一觉睡到月上枝头,睁开眼睛只见床头灯温黄的光。眼屎糊花了视野,他看见一个男人拥着被子靠在床头,侧脸恬静安详,像场仙气缭绕的梦。
他情不自禁张嘴就唤,“秦……”
“哈哈哈哈哈!”男人骤然爆发出震耳欲聋的狂笑,喷了一屏幕口水,然后捂着肚子缩成只大虾,显然是牵扯了胃又犯疼,颤了好一会儿才满头冷汗兼满眼笑泪抬起头,一眼看见呆滞的贺小山。
“呃,吵醒你了?对不住啊。”
贺小山绿着脸从床上爬下来,开了窗户撅着屁股趴在外面抽烟。他被简明的狂笑声震晕了头,竭尽全力也没能再拼出刚才那副画面,简明还在他背后上气不接下气,“你醒了我就继续笑了啊,哈哈哈,憋死我了,哈哈哈……艾玛,这片太搞笑了,哈哈哈……”
贺小山抽完一整根烟,简明都还没笑完,捧着肚子在后头喊他,“腿毛腿毛,过来一起看,哈哈哈,给我来根烟。”
“你看吧,我没兴致,”贺小山丢了根烟和打火机给他。
“咋了,做噩梦了?瞧你那伤心的小模样,别是失恋了吧,”简明叼着烟打量他,“可怜的小腿毛,快跟哥说说,哥疼你。”
“疼你胃去,”贺小山说,“你忙完了?”
“没,这么晚客户都睡了,我也歇会儿,”简明靠在床头惬意地吞云吐雾,“你真不说,不说我看完这片睡了啊。”
“说什么,”贺小山跟他装傻。
“行行行,不说算了,”简明不甚在意。贺小山是个谜样的闷葫芦,同居一年半,除了他是个爱玩儿游戏会打拳的宅男还是个gay,什么背景都不知道,一天到晚宅在家里,除了打拳师兄弟也没听说有什么亲戚朋友。他不聊过去也不谈未来,简明尊重个人隐`私,也不多问。
真是有多少根腿毛就有多少个秘密,简明冲他哈了个大白烟圈。
“哎哎哎,这位同志你怎么搞的?!病房里禁止吸烟!”值班的护士长大妈站在门口横眉冷对。
“阿姨你误会了,我不是同志,他才是。”
“少跟我贫,烟掐掉!那边那个真同志,看什么看说的就是你,窗台上烟头给我扫了!”
8
“什么怪味儿,”简明含着勺子皱着眉头,“你是不是把味精当盐买回来了?”
“不认识样子我还不认识字吗?”贺小山在厨房里照他的吩咐啪啪拍蒜,“不能吃倒了,我重做。”
“别,我等会儿去健身房来不及了,难吃就难吃吧,唉。”
贺小山闻言,系着大围裙从厨房里冒了个头,挥着菜刀指他,“胃还没好去什么健身房?给我在家蹲着!”
“不成!这个月我卡上还有四次,少五分钟都是钱!”
“上医院不要钱了?我说一你奔三的人了不会照顾自己天天花样作死,你爸妈知道吗?”
听到“爸妈”这个词,简明勺子顿了一下,硬撑了两秒,若无其事顶回去,“说话注意啊姓贺的!我作息规律,家务全能,身材健美,哪儿不会照顾自己了?你一时差颠倒满肚子泡面的死宅男,你好意思说我?”
贺小山啪地把菜刀砍菜板上,“废话少说!今天你胆敢跨出家门一步!”
“咋的了?你要拿菜刀砍我还是拿链子锁我?刚跟你哥学了两个菜就以为自己长能耐了啊贺腿毛?让你拍个蒜半天没好,还敢跟我横了是吧?”
是的,白瞎了诸位看官的钛合金狗眼,贺小山这腿毛奴隶从简老爷出院到现在天天蹲家里熬粥煲汤,都快一周了。当时医生说简明回去上班是可以但是这几天吃饭最好还是吃流食,简大老爷闻言立马唉声叹气,那总不能天天去外面喝粥吧,外面粥馆都放好多调料味精呢,吃多了刺激胃,我这身体不好又不能自己下厨……
贺小山实在听不下去,路见龟毛一声吼:我学做饭行了吧!
那我又不爱洗碗……
我洗我洗洗洗,你他妈赶快病好了从老子跟前能有多远滚多远,老爷!
简老爷无限嫌弃鄙夷地吃了一餐味道千奇百怪的清粥小菜,贺小山在他指引下给自己煎了一份蒜蓉牛排——陪着简明喝粥他填不饱肚子。
趁他用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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