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禁止与女人做爱。
了解了女人的少年会丧失掉原有的虚无感。虽然不知道月弥会变成什么样,但正因为无法预测所以没法允许。
月弥也没有流露出想要女人的意思。年方二八便被调教得可以接受男人的身体,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本身也是男性。
带着犬面具的凶贼们闯入人家后奸淫女人,但其中有一人从来不会加入,那就是第二代早太郎,所以也有认为他是女人的传闻。现在想想也就明白了,作为先代的继承人,月弥那时也就只有十二岁吧。
现在虽然更加成熟美丽,但有时从他低着头的侧脸中还是能够找到与其年龄相应的稚嫩可爱的影子。
既非男人也非女人,算不上是孩子也没长成大人,不清丽也绝非污浊,这就是月弥。
“知道就好。钱呢?”
既然出去总要带点儿钱吧,但是月弥对于牙神的好意丝毫不领情,狠狠地回了一句:“不用!”然后,像是发脾气的小孩子似的把头扭向一旁,头也不回地从牙神面前消失了。
月弥离开府邸要去哪儿牙神是能够猜到的。
最开始怕他跑掉还特意派人跟踪,现在已经不再担心了。而且为了保险牙神还把对月弥有着养育之恩的老人——前代犬神早太郎的弟弟,因病不能继续盗贼买卖的蛾次郎——当成人质藏了起来。
刚才从月弥手中滚落的球孤零零地躺在屋子的角落里。
牙神捡起球看着上面用各色丝线缠绕而成的图案。
那还是刚刚把月弥带回来时的事。
牙神为他添置了新衣,曾经为了省下头饰钱而只是扎成一束的头发也修整了一番。本来齐腰的长发被剪到齐肩的长度。
月弥并没有抵抗,只是似乎舍不得那些头发,就把剪下的头发团成一团,然后把一点点搜集来的布头、棉花裹在外面,又用丝线在外面缠绕,打算作成个球。
那段时间,他就凭着想象用不知从哪里弄来的各色丝线在球的表面编制缠绕出美丽的图案。
偶然看见的牙神怀疑他在球里做了什么手脚,就夺过了球检查了一下。那时,月弥第一次像个受伤的小孩子似的哭了起来。
连球芯都检查了之后,差不多被弄成原样的球又被还给了月弥,但是月弥因此而记恨牙神,每次看到球就开始哭泣。
这个样子任谁看来都是牙神在欺负一个小孩子吧。连干活的下人们都不禁皱起了眉头。
终于,牙神认输了。
为了自己的无端怀疑而向月弥道了歉。就在那时牙神注意到那张嫣红的嘴唇上浮现出冰冷的微笑。
牙神发现自己被算计了。
球被抢走的最初,月弥确实是因为受到了伤害而哭过,但是慢慢地月弥那无法愈合的心灵变得无论如何也要得到牙神的道歉,并以此为乐了。
但是也正托了这件事的福,牙神变得能够坦然面对自己沉溺于美貌的若众而不能自拔这件事了。
与此相对的,自己的同伴们被捕入狱,可以算是自己的养父的叔叔又被当成人质监视起来,而自己竟然被强迫做了密探,月弥怨恨牙神也是情理之中。
被用棍棒追打得走投无路然后落入猎人网中的野兽,是绝对不可能对主人有爱慕之情的。因为总会意识到自己是被囚禁被饲养起来的吧。
牙神把玩着球时想起了微微颤抖着薄唇无声哭泣的月弥的侧脸。
但是那张为了封住呜咽声而紧闭的嘴唇马上又会向左右吊起露出一个邪恶的微笑。
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月弥呢?就像会表现出两种姿态似的,他似乎也有两颗心。
而且,月弥的身体中流淌着绝对不应也不会混杂在一起的两种血液。
母亲是身份高贵的公主,而掠夺了已有婚约的她的人,是那个凶恶的盗贼--犬神早太郎。
二
月弥回来时已经是亥时了,早就过了约定的申时。远离本宅的隐居处里只住着牙神与月弥,到了晚上周围连人影都没有。所以,月弥便安心地从没有关门的厨房进去,走到已经熄火的料理处。
厨房设有石头垒砌的灶台和从井中用竹筒引来水源的水池以及铺了地板的用来放置食器的地方,与此相连的是铺有榻榻米的屋子。在那间厨房的屋子里放有加甘露煮制的鲤鱼等,那是为月弥准备的晚餐。做饭以及打扫的工作是由从本宅来的专管家务事的阿杵和一些下人每天来这里料理的。
月弥不理会精心准备的佳肴,而是从架子上取来酒坛,打开盖子把木勺伸了进去。直接用嘴就着木勺喝了一口,一股烧灼感从喉头一直渗透到五脏六腑,然后就是那强烈眩晕的到来。
厨房中只有一盏挂在墙壁上的烛台的光亮,还有从格子窗中透入的点点星光。
如果有人看到这个小姓打扮的美丽少年大半夜抱着酒坛用木勺舀酒喝,恐怕要联想起妖怪之类的了。他的姿态就是给人如此奇异的感觉。
待到感觉微醺之时,月弥把酒坛放回原处,转身朝着浴室走去。
连脱衣服都嫌麻烦,索性把衣服胡乱仍在了脱衣处,然后就坐进已经半冷的水中。在水里泡了一会儿才开始洗头发,用糠袋擦洗全身。
好不容易洗完了,换上准备好的白绫子睡衣时已经是夜鸟都不再啼叫的时候了。
通过走廊去自己的房间时月弥注意到牙神的屋子里还点着灯。
发现牙神还没有睡,月弥有点儿想再回到厨房喝酒了,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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