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做完的时候是中午11点半。这一上午做的事情虽然算不上多,但是很费脑力,加上筱原本就在发高烧,这样下来更是头痛难忍,便索性把把那些材料和电脑往床的角落里一推,蒙头睡觉。
果然睡醒的时候,月川就已经回来了。筱现世感觉到一阵很舒服的凉丝丝的触感贴到额头上,才慢慢睁开眼睛,是月川用手在试他额头的温度。
然后男人俯身像是亲吻那样把嘴唇贴上他的额头,并在那里停留了很久。
“还是很热啊……感觉好点了吗?”
“嗯……”筱挣扎着坐起身来,月川忙帮他把枕头在床头上立好。他这才注意到双人床上被自己东一片西一片丢得全是东西,最纠结的是,起初拿过来那一盒子糖,他虽然没有吃,但是完全忘了放回去,现在还在枕头边上摆着。
糟糕了,那个不是月川偷偷藏起来的东西么?他他他……他应该不至于因为暴露了自己是甜食控这个难以启齿的秘密而杀人灭口吧……?
月川见筱盯着那个月饼盒子看,便把盒子拿起来,从里面拿了两颗糖扔进嘴里含着。
“我就知道你肯定管不住自己。现在不能吃啊,你不是喉咙痛么?吃糖吃太多更严重了怎么办?”他说着出了房门把盒子又送回客厅茶几下面。筱怔怔地望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忽然恍然大悟,就觉得自己最初的猜测有些傻逼。
……总……总之,不用被杀人灭口就好。
又测了一次体温,月川这次眉头皱得更紧,盯着度数看了一会,最后撇撇嘴甚至没说话,只是把体温计送到筱的眼前。筱眯缝着眼睛看了半天才看清楚,38度6,高烧完全没有退下来的迹象。
这回他也有点蒙了。
月川在床边坐下,连枕头一起把筱拥进怀里紧紧地抱了一会。高烧引起的皮肤刺痛在月川手臂的压迫下忽然明显起来,让筱不禁发出一声简短的低吟。
“走,去医院。”男人深沉的叹息就从他耳边传来,“能起来吗?先吃点东西,然后就走。”
筱点头就要起身,结果月川还是执意代劳了换衣服之类的事情。因为发着高烧没什么胃口,筱只吃了一点就吃不下了。等到医院一番检查下来,不幸中的万幸只是病毒性感冒,而不是什么更严重的病。
拿了药挂上吊瓶,两人便在静点室里默默等着。药液很凉,一点点滴进血管里冷得筱直打哆嗦。月川只好把西服外套给他披上,搂着他靠在自己肩膀。
“睡一会吧,滴完了我叫你起来。”
筱点点头,闭上眼睛。身体的不适让他很难睡着,但烧得厉害,精神又不能算是清醒。半梦半醒之间,鼻息中满是月川身上淡淡的烟味。他倒不讨厌,反倒觉得很熟悉。
这家伙,烟瘾好像很重啊……少抽一点啊……
说起来,他自己烟瘾也不轻……赶稿的时候,一支接一支地抽上几包都是常事……
可是他原本明明不抽烟来的……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抽的呢……
他隐约记得自己最初抽的烟,并不是在外面买的香烟,而是散装的烟叶子,用纸卷着吸的那一种。那烟叶子贼辣,抽起来特别有劲。
他隐约记得有一个人卷了烟卷递给他,对他说“尝尝看”,那个人的手很大,手指特别修长,指甲修剪得极整齐。
是谁来的……
是谁来的……想不起来了……
想不起来了……
……
筱滴完两瓶药的时候正经已经傍晚5点多了。月川轻拍着他的脸叫他起来,他的第一个感觉竟然是——饿。
饿得发慌了。再饿下去大概就要饿死了。——他原话对月川这样说道,还又重复了两遍,语气万分严肃,完全听不出到底是真的还是在夸大其词。
不……理论上讲,饿死人这种事,发生在繁华的现代都市里面的可能性几乎是0。现在哪怕是乞讨的流浪汉,一天靠要饭要来个三餐温饱也不是什么问题。何况这人还跟一小时就能赚2500块的超级主厨陈月川大律师住在一起。
月川摇摇头,只当他是烧糊涂了。
晚上筱确实吃得尤其多。月川煮的都是清淡开胃利于消化的粥和炖菜,看他胃口变好,总算稍微安下心来。
第二天休息日,早上再量体温终于降到了36度9,月川长长地舒了口气。筱也觉得身体轻松了,脚下轻飘飘地就想去洗澡,结果被月川死死按回床上。
这样又打了两天针,病就好得差不多了,只是身体还有些虚。这病来得也快去得也快,月川倒还颇感欣慰。
终于获准洗了个澡的筱穿着长袖的家居服蜷着腿坐在床上擦头发,微有些得意地说道:“你看我说的吧,没什么大不了的,睡上一觉起来又是一条好汉啊。”
月川一撇嘴,朝他额头上狠狠敲了一下。
“差点就烧死了还没什么大不了的,再晚点去医院你就不用睡一觉了,可以直接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了。”
筱偷偷吐了吐舌头,月川也当没看见。
这天跟看守预约了会见当事人的时间还是下午3点。月川本来想留筱在家休息,可是拗不过筱执意要跟去,又想到这件事筱确实花了不少心思,便没坚持。
林启明的样子看起来比上一次见面憔悴了许多。他一见到筱就露出一副相当抗拒的表情,甚至问看守警察会面能不能要求筱回避,闹得所有人都有些尴尬。
月川只确认了几个常规的问题答案,接着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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