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两下后,诡异的和小孩儿对视上了。
人家问就应该站出来的,现在小孩儿都看见自己了,刘知泉忙不迭的跨一步出来,慌忙道:“我……我是李嘟嘟的……”
‘大侄子’的说法,大庭广众的真说不出口,这样拉风的小叔叔可真是……唉……刘知泉赶紧改口说“……的亲友……”
空姐看见有人出来,回头跟小孩儿说话。
周围人看见亲友出现,呼啦一声就开始了,还有人自来熟的拉着刘知泉问:“是不是什么大酋长的娃娃?”
完全不知道怎么回答的刘知泉只能笑笑摆手,跨几步上前去,蹲下和小孩儿对视,笑着拍拍人家的头说:“欢迎回来,嘟嘟……呃!”
望着正在拿弓箭要瞄准自己的小孩儿,刘知泉哭笑不得,连忙用英语表明身份,叫的时候身边的漂亮空姐没有收敛住疑惑的表情,只得苦笑着说:“他妈妈在我家辈分高。”
小孩儿终于把他的弓箭从箭筒里抽出来,没有箭簇也不妨碍他着古正经将它上弦瞄着自己,老气横秋的说:“e k!”
刘知泉失笑,半跪在地上装着情况万分紧急的样子说:“r !”
小孩儿被他逗笑,刘知泉这时候捏着他的弓箭移开也笑了,说:“k y this !”说完抱小孩儿,小孩儿咯咯笑着推开刘知泉,还跟空姐说话。
刘知泉无比窘迫的听懂了。
小孩儿说他不能确定自己就是他的亲友,他要验证一下,让自己跟他到厕所去,请姐姐帮助他……
刘知泉当时有心把自己撕成八瓣,去他娘的留校任教,去他娘的带小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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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刘知泉儿!”小酋长双手一合,拍了个巴掌,顺便吐了句标准的普通话。
被小酋长看了屁股,正提裤子的刘知泉大窘,“你会说中文?!”
小酋长伸手捂住刘知泉的嘴,着急的说:“不许叫,她们帮我很多,不要伤心,妈咪讲要不懂……”
小酋长说着一串话就露馅了,中文会说,但是不利索。
“脱裤子看胎记,也是妈咪讲的?”刘知泉觉得可以继续把自己撕更多瓣。
死小孩儿居然说他的大侄子屁股上有个月牙状胎记,要进厕所验身!!最没用的是自己居然在众人的压力下跟他进来了。
小酋长摇头,“妈咪说要小心,你什么样,不知道,讲屁屁上有月亮……我要看的。”
刘知泉心中无数乌鸦哦呱着飞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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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把帽子取下来好不好?太大了……”
“不,漂亮。”
“那,弓箭取下来,我给你拿。”
“不,男人的荣耀。”
“擦擦脸行不行?”
“不,巴姆勇士才能涂这个。”
“把手环、脚环……”
“什么是手环、脚环?”
“……”刘知泉认输,带着浑身叮当响的小酋长上了出租车,狠狠瞪了出租车司机三眼,才扼杀了他发问的yù_wàng。
终于把小叔叔带回家。
非洲小酋长进家门那一刻,家里人全体静默了足足三秒,奶奶才尴尬着伸手过来抱小孩儿,“嘟嘟啊,累不累?”
“啊呼嘟啦桑拉拉!”小酋长双手举起弓箭口中念念有词跳了半圈,然后跪地,亲吻了铺地的青砖,双手大伸,五体投地跪拜之。
吓得刘奶奶以为小孩儿中了邪,一动不敢动了。
又等了一会,小酋长爬起来,取下帽子,扬起大花脸,无比认真的对着刘奶奶说:“尊敬的女士,从您优雅的风度和得体的谈吐看来,我猜您一定是我好心又善良的范文霞婶婶,我带来李远、刘秀芸夫妇对您的感谢,感谢你收留我,你真是个好人……”
随着小酋长生硬的背诵,刘知泉觉得自己的人生从这一刻起,应该已经没有希望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回
“当时吓死我了,以为是个黑娃娃。”刘奶奶看着洗干净的、睡着的、白白嫩嫩的小孩儿,压低声音说了一句。
全家都乐了,刘知泉学着他奶奶压低嗓子说:“您还说美国娃娃,除了白点儿跟中国人没啥区别啊!”说着还就把人家的小孩儿的头发拨了拨,小孩儿一点儿反应都没有,美美的睡着。
“你别动手动脚的,给人家弄醒了。”刘爸爸让他收手。
“醒不了,坐飞机累人的很,现在就是打雷老儿子也不会醒。”刘知泉安他爸爸的心。
“匪的很,洗澡之前把咱家花盆都翻了个底朝天,问这问那的。”刘妈妈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的小衣裳,给小孩儿放在枕头边上,“可爱说话了。”
“怎么不是美国娃娃?应该是除了皮肤白其他的都像你小姑奶奶吧!你看这睫毛,长像个小扇子一样,跟你姑奶奶小时候一模一样,还有鼻子挺应该是随他爸吧?中西结合,全长优点,幸好没有生个猫儿一样绿幽幽的眼睛,真乖!”刘奶奶摸摸人家的脸蛋儿,小孩儿就忽然瑟缩了一下身子,小嘴巴里还咿咿呜呜了一声儿。
“罪过、罪过,给人家惊着了!”刘奶奶一边说着一边招呼大家出来,别真闹醒了小孩儿。
刘知泉最后出来,把台灯给小孩儿关到了最低亮度,轻轻掩上门,跟着到堂屋里去说话,没多久呜哇哇的哭声就传来了。
刘知泉听得心头紧,比谁都跑得快。
一把推开门,小孩儿已经在床上坐起身来,哭得那叫一个惨,脸上泪水一塌糊涂,哭叫着妈咪、爹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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