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
他的表情让张涉水有些惴惴不安:“有什么问题吗?”
余琏喃喃自语地把这张纸放下了:“总觉得还有什么地方不够完美……果然,我还是最喜欢那个想法了。”
余琏说完,一挥手,身前的纸头就全部被腾升的火焰烧成了灰烬。张涉水被他的动静吓了一跳——当然不是烧纸头的动作,而是随着余琏一烧完,他周身的气质一变,原本雪白的长发瞬间漆黑,眼底泛出血色,脸上有着诡异的纹路浮现,整个人看起来有一种冷冰冰的邪魅气质。
余琏摸了摸自己漆黑的长发,表情有些怀念,他笑着问张涉水:“你说我这个样子,去抢苏婴的魔主之位,如何?”
☆、第十回重要
陆尘潇对于远在万里之外的事情,一无所知。他先是为苏婴的阴谋发愁了好几天——但在意识到这种行为只会为苏婴本人增添一点“在猎杀之前观赏将死之敌的悲鸣”的乐趣之外,毫无用处后,陆尘潇就不再沉浸在这些负面情绪中,开始努力想解决办法。
然而,随心所欲的意淫敌人在自己的计谋下毫无反手之力是很爽的。但要谋划一个切实可行的计谋,却是并不简单。陆尘潇试着指派那位黄泉脉主留了几个后手,有些苏婴毫无反应,但有一些他则是亲自出手化于无形——而苏婴没有理会的那些,随着时间的推移,也渐渐自然而然的失败了。
陆尘潇不得不苦笑。
——这绝对是作弊吧!
在武力上已经足以吊打天下人的苏婴,然而又有了能够遇见未来可能,从而在如今不断的修正时间线……这样的存在,根本就没有办法打败他吧。
陆尘潇一想到这里,就是怨气冲天,毕竟,这个作弊一样的法宝,正是他亲手送到苏婴手中的。
但出乎陆尘潇意料的是,如果说之前的苏婴还能维持温柔和蔼的假象,但随着他和陆尘潇交手了几回之后,他非但没有露出胜券在握的表情,反而越发狂躁起来。甚至,在一次他测算完毕后,失态的杀了一个奴仆。
虽然下一秒他又恢复了之前的温和,若无其事地去安慰苏婉婉去了。
这件事在苏婴身上有些反常,但对于历代的魔主而言,委实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即便是大自在天,也杀掉过几个敢于冒犯他尊严的谋逆之人,对比而言,反倒是苏婴的“温和”委实不大正常,现在他是从不正常变成了正常。
这种变化让不少人感到惊讶,但更多的人则是摆正了他们的姿态,将懒懒散散和素餐尸位的表现收了起来,显得积极多了——总算是有了一点大自在天还在时期的气象。
但陆尘潇心底的惊讶,就无法用语言来描述了。
——难道即便是占据了如此之明显优势的苏婴,最终也做不到胜利吗?
这简直不可思议。
偏偏,作为未来注定胜利的一方,陆尘潇却完全看不到未来的希望,他既传递不出消息,同时,武力值对于苏婴而言也不值一提。除了苦等之外,陆尘潇什么也做不了。
这种苦等的滋味很不好受。
陆尘潇总算是有点体会到余琏枯坐千年的感受了。
——明明还知道前面有希望,但自己除了等候什么也做不到,什么也不能做,像是在等待最后审判一样苦苦地熬着日子。
这样的生活,陆尘潇过了三周就觉得自己要发疯。
有时候,他甚至觉得,哪怕是毁灭,也应该给他一个痛快。
陆尘潇的忧郁,受到影响最大的,却是最近一直围着陆尘潇团团转的娃娃脸黄泉脉主。他毫无魔道大佬的威势,被陆尘潇只指挥来指挥去,即便很多都是瞎折腾,他也甘之如饴——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能够有个主心骨的感觉特别安心,感觉又回到了琼鬼子老大在的日子呢!”
陆尘潇对于琼鬼子□□手下的水准,只能表示五体投地。
而这位有着受虐狂精神的部下,对于陆尘潇目前吃饭不香,睡觉也不香的状态,表现出了十足的担忧。陆尘潇原本懒得理他,最后被烦的不行,才不爽地搭理了一声:“苏婴现在这个表现,并不是对我有什么意思——他只是在软禁我而已。”
“那又有什么关系?!”
黄泉脉主突如其来的宣言,把陆尘潇吓了一跳。
“真爱这种东西多肤浅啊!”黄泉脉主双手握拳放在胸口,信誓旦旦地说,苍白的脸颊上泛起一抹嫣红,“重点是好处啊,好处啊。只要好处到手,管他抱有什么主意呢!天材地宝!功法秘籍!美人权势!只要我们全部拿到手了,把苏……哦不,魔主大人踹了也没问题啊。”
陆尘潇忍不住斜了黄泉脉主一眼。
——这厮哪儿来的自觉,如此恬不知耻地说“我们”。
陆尘潇懒得理他,然而黄泉脉主这家伙竟然蹬鼻子上脸了,对于最近风风雨雨的事情发表了他自己的独特看法:“就拿最近的那个陆尘潇来说吧(听到这里,陆尘潇的眉尖就是一抖),谢庐溪的家产应该有点吧,那个什么枯坐童子余琏应当也是有很多珍藏的,只要把他们的芥子袋都打劫了,然后当上魔道之主的女婿,哈哈哈哈简直是爽呆了。”
黄泉脉主说到这里,满脸怅然若失,只剩下“只恨自己不能以身代之”的向往。
陆尘潇恨不得踹死他。
说来也奇怪的很,无论是之前的苏婴,还是如今的陆尘潇。黄泉脉主好像是无师自通了如何把上司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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