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就撕开个口子钻到暗面,把区域里的蚀虫折腾的哭爹喊娘。
然而这一天,苏长安正要向往常一样跑到另一边去欺负一下那些害虫们,便觉得有点不对劲。
这种感觉对他来说很陌生,他知道这不是自己的问题,应该是由于心头血,他感觉到了白墨那边发生的事。
他以前,也曾经在白墨情绪激动的时候有所感觉,但是这一次不一样,感觉不到任何的情绪,只是心跳的很快,一下一下像是打鼓一样,通通通地撞击着胸腔,恨不得要跳出来。
苏长安闭上眼睛,强迫自己镇定了一下心神,开始感受白墨的位置。因为他也在丰城,距离很近,所以能够比较准确地感觉到白墨所在的地点。
位置确定后,苏长安拉开暗面的屏障,通过暗面的通道迅速移动到了白墨的所在地。
第一颗子弹擦过头皮,白墨告诉自己,这个废柴又废了,现在连瞄准都不会了。而当第二颗子弹钉进他的肩膀,带出一蓬血花的时候,白墨才反应过来,文偃是在瞄准他。
“文偃,你有病吧!”白墨怒道。肩膀的上限制了他右臂的行动能力,而文偃指示方位的声音也断了。
“白墨,是你逼我的。你看,你一直嫌弃我打的不准,实际上,如果我能打得更准一点,现在你已经死了。”文偃的声音通过通讯器传过来,不知道是不是仪器的问题,居然显得有些扭曲。
“你疯了吗?”白墨说,他在战斗中,鲜少跟文偃说话,一般都是闷头打杀,如今这样停止战斗来对话,还真是破天荒的头一遭。
“呵呵,”文偃突然笑了:“没有眼,你就算再强,也只能死。你那么看不起我,没有想过自己也会有这样一天吧。”
白墨已经不再去听他说话了,他屏息感受着周围的动静,仔细回忆着每一次蚀虫攻过来时空气流动的细微变化。
文偃已经疯了,白墨根本不想去深究他究竟是为什么做出这样的事情,他只知道,在他跟苏哲坦诚了一切之后,他不能死。
他说过他会等着苏长安,这一次他可不能食言,要不然就真的信用扫地了。
七杀扭曲着的白色光刃突然暴涨,白墨把七杀换到左手,执剑而立,巨剑在头顶轻轻地画起了圆。他的动作不大,速度也好似很缓慢,然而片刻之后,七杀带着紫边的白光渐渐弥散开,围绕到白墨的周围开始旋转。
随着这个直径5米左右的漩涡形成,几头扑过来的蚀虫被绞了进去,瞬间化成血雾。
七杀的这个漩涡,本来就可攻可守,以前和苏长安一起战斗的时候,这个招数被用作杀伤力极大,范围更广的杀招,在苏长安把打量蚀虫整理好了排排站之后,白墨就跳进去做个人形绞肉机。
只是这个守阵,他还是第一次用。而且白墨也没有想到,这一次一心想要他死的居然是一个猎人。
某个煞为他付出了一切,三番两次救了他的命,某个猎人却存心想要杀他。
“白墨,你……”文偃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幕,七杀很可怕,他一直都知道,只是每一次,当他以为七杀的可怕已经到了上限的时候,七杀就会进化出新的形态来挑战他的底线。
再这样下去,白墨该更嚣张了吧。
“文偃,你清醒一点,我死了你也活不成。我现在自保无虞,你能自保吗?”白墨怒道。
白墨话音未落,文偃就出现在了他的视线里。
他应该是从刚才向他射击开始,就慢慢在靠近了。现在,大量的蚀虫都被七杀的漩涡吸引,文偃那边反而安全。他们隔着蚀虫的包围对视,白墨只觉得,这一刻文偃的眼神说不出的疯狂。
“我在你眼里,就是一只臭虫,甚至连一只臭虫都不如。”文偃的声音飘忽,仿佛在说着梦话:“苏长安,苏长安,你眼里脑里都只有这个死人。我费劲心力的巴结你,在你眼里就是一场闹剧。”
“我早就跟你说过,我唯一的搭档只有苏长安!”白墨吼道,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家伙要因为这个钻牛角尖。
“是,你说了,是我自己厚着脸皮明明听见了还要贴过来!”文偃疯狂地大喊:“没错,我们各取所需,公平公正,但是你却不肯去!”
“你就为了这个要杀我?”白墨几乎气得想笑了。
“就为了这个?你知道对我而言意味着什么吗?那是我的梦想,明明只有一步之遥,却被你踩碎了!”
白墨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我可以向你道歉,但是那不是我的梦想,和你作为搭档,参加这样的世界级大赛,对他而言就是背叛,我永远也不可能这么做。”
白墨能听见文偃沉重的呼吸,通过通讯器,带着兹兹的电流声,诡异至极。“好一个情深似海,”文偃慢慢的说:“不如我送你们团聚。”文偃说着,慢慢举起了手里的枪。
白墨是最强的猎人,这是组织公认的,但是无论他的刃有多么强,归根结底,他也不过是一个人类。
血肉之躯,在这样的距离如果被射中要害,必死无疑。
“文偃!你想好自己怎么脱身了吗?”白墨怒道。
“你放心,我把时间算的很准,刚才我已经请求救援了,等你被蚀虫吃光了,他们就该到了。”文偃缓缓地说,甚至露出了一个单纯可爱的笑容。
白墨看着文偃举起枪。那个扣动扳机的动作,犹如慢动作一样刻在他的视网膜上。
他突然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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