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似乎用尽了自己的力气,他身子无力地后倾,全身似乎都在颤抖。右小腿以下的长裤几乎全被先血浸透。
看着程晋松虚弱的模样,岳曼琪嘲讽地挑起嘴角:“哼,搞文职的就是没用,一枪就疼成这样儿。把他弄一边儿去,一会儿咱们走还得带着他呢。”
一个保镖拖着程晋松将他扔到旁边的一张椅子上。而另外那两人则走到保险柜门前,岳曼琪满含兴奋地看着他们握住门把手,用力拉开大门——
呲!——
一阵烟雾骤然喷出,刺激性的气体扑面而来,那三人顿时剧烈咳嗽,眼泪不受控制地疯狂外涌。而就在这一时刻,刚才还虚弱不堪的程晋松猛地对身旁的壮汉肋下狠狠一击,那壮汉身子一麻,按着程晋松的手也不自觉地松开。程晋松立刻从凳子上起身,迅速向保险柜冲去,他冲到门边,拉着沉重的大门向里关。岳曼琪举枪就射,无奈她催泪瓦斯弄得她视线模糊,一枪打过去,却没有打到程晋松的要害。
砰!
保险柜的大门再次关上。
“混蛋!!”岳曼琪大骂出声。
保险柜内,残余的催泪瓦斯将里面本就稀薄的空气弄得更加污浊不堪。程晋松靠坐在地上,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催泪瓦斯罐的保险栓是用一根细线拴在柜门上的,如果没先剪断线就开门,就会拉开催泪弹。当初在门内安放催泪瓦斯的时候,他真的没想到这东西会真的用上……
程晋松紧紧捂住自己的腹部,鲜血从他的指缝中缓缓流出……
铃—
电话铃刚响了一声,沈严便立刻接起:“秦凯,怎么样?!”
“头儿,晋哥确实没在宾馆,我看了,他的手机什么的全扔在屋里,好像是走得很急的样子!”
“知道了!你给陈东打电话,让他去海关跟我们会和!”
沈严挂断电话,将油门一脚踩到底——
晋松,等我!
看着关得死死的保险柜,岳曼琪一张秀脸变得扭曲狰狞。程晋松这个家伙竟如此狡猾!……可是,现在这门已经锁上,没有指纹和虹膜,他们绝对没有办法再打开它。
“姐,咱们现在怎么办?”手下问。
“撤。”岳曼琪盯着那保险柜,咬牙切齿地说:“走之前给我把这里烧了,我要让里面那人没法活着出来!”
此刻,保险柜内,程晋松已经脱下了上衣,死死地系在腰间,但是腹部受伤的伤口还在不停地往外渗着血。因为失血,程晋松感觉身体一阵阵地发冷,脑袋也有些发晕,他不知道这究竟是因为失血,还是因为空气中的氧气不足……
“晋松,坚持住!坚持住!……”
迷迷蒙蒙间,程晋松似乎听到了沈严的呼唤,他费力地睁眼,却发现,眼前仍是漆黑的保险柜。
程晋松嘴角扯出一个苦笑——这是临死前的幻觉么?……
“晋松!睁开眼!别睡过去!……”
那声音又再次响起,程晋松的眼睛微微动动,却没有再睁开……
“晋松!”突然间,胳膊上传来强烈的痛感,一阵强光伴随着热气猛地袭来,程晋松被刺激得半睁开眼,迷迷蒙蒙中,似乎看到了沈严焦急的面容。
还好,终于看到你了……
程晋松露出一个满足的微笑,然后便彻底被黑暗吞噬。
凌乱的灯光,焦急的呼唤声,颠簸,冰冷,感知时断时续,凌乱不堪。然而,有一双眼睛,却始终未曾离开过……那是一双自己熟悉的眼眸,晶亮,迷人,那眼中总是带着坚毅,却也时常流露出柔情。只是现在,那双眼睛却噙着泪水,无声地表达着眼睛的主人内心的痛苦与焦急……
程晋松知道那是沈严,他很想告诉沈严自己没事,可是身体却仿佛重若千斤,任他如何努力,却都难以控制分毫。程晋松努力告诉自己睁开眼睛,睁开眼睛……
“晋松,你醒了?!”
一个惊喜的声音传来,透过还有些模糊的视线,程晋松看到了那双熟悉的眼睛。那眼睛果然如梦中见到的那样,晶亮,迷人,含满泪水……
“别哭啊,我没事……”
听到程晋松的这句话,沈严的泪瞬间滑落。
当23日午夜,沈严等人赶到h市海关的时候,正好遇上了刚从里面开出来的岳曼琪的车子,双方立刻展开了枪战。最后,岳曼琪的两个手下被击毙,她和另一个人则被当场活捉。沈严一见程晋松不在车里,立刻向楼里冲去。可他到了证物房才发现那里已经燃起了大火。沈严发疯一般冲进火场,却看不到程晋松的身影。后来他才注意到了保险柜外地上的血迹,知道程晋松是躲进了保险柜中。沈严的心简直提到了嗓子眼儿:保险柜内空气有限,程晋松也不知躲进去多久了,更何况他还受了枪伤……然而,沈严没有权限,根本打不开保险柜门。就在他急得快发疯的时候,陈东终于赶到。当他们打开保鲜柜门时,只见里面程晋松浑身是血,人已经接近昏迷。众人连忙将程晋松送入医院,医生花了好几个小时,才将人从鬼门关上抢了回来。
“所以,我昏迷了一天一夜?”程晋松问。
“嗯,医生说你那两枪虽然没有伤到要害,但是毕竟是失血过多,需要好好休息一阵子。”沈严帮程晋松调整了一下床头,让他坐得更舒服些。
“呵呵,这可真是风水轮流转,之前是我照顾你,这回可以给你个报答的机会了。”程晋松微笑着说。
“要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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