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爸爸也是早早地就出门了,管昊揉着眼睛起来穿衣服,然后慢腾腾下楼,学校早读课是七点十分开始,管昊家离学校步行要十五到二十分钟,不过他天生就是慢性子,快不起来的。
拿着个馒头,管昊好歹是在早读课开始前赶到了学校,刚跨进教室门,几个课代表就冲过来问他要作业。
管昊叼着馒头,找作业,英语作业和语文作业都在,可是数学作业不见了。
数学作业是昨天刚写完的,是不是写完了就没放包里呢。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管昊抬头对数学课代表说:“忘记带了。”
课代表狠狠瞪他一眼,马上就早读课了,她赶紧匆匆忙忙地抱着作业往外赶。
管昊踱着步子走到自己座位上,坐在他前面的副班长吴桐转头说:“你差点迟到了。”
“我爸可能今天早上忙忘记了,晚了十分钟喊我起来。”管昊解释。
上课铃响起,礼拜一,早读课读语文,不过语文老师是个老头子,每天都来的很晚,所以语文早读一般没老师看。
吴里掏出盒调味奶递过来:“喏。”
管昊高高兴兴接住:“谢谢。”
两人正说着话,刚教完作业回来的副班长朝管昊走过来,然后小拳头敲在管昊桌子上:“洛老师让你去他办公室。”
管昊一手拿着馒头一手拿着牛奶:“现在?”
“随便你什么时候去。”说完,课代表就扭头走了。
数学课代表是个很骄傲的小姑娘,平常戴着眼镜看起来很斯文,但她好像不太喜欢和管昊说话。
管昊对着她的背影“哦”了一声,然后低头继续啃馒头。
吴桐转头说:“你现在去吧,洛老师还等你呢。”
管昊点点头,把剩下小半个馒头一口塞进嘴里,站起来往外走。
吴桐听到和他的座位只挨着一条走道的数学课代表尖着嗓子和同桌说:“老不交作业,洛老师怎么不喊他爸来。”
“就是说。”那个同桌附和道。
班里的女孩子都不太喜欢管昊,不知道为什么,可能他看起来老是木木的,成绩也一般,却老是欺负女老师的原因。
吴桐读了会上个礼拜教的一首唐诗,差不多把诗背出来的时候管昊回来了,往后面一坐,稀里哗啦地喝牛奶。
吴桐转身问:“昊昊,什么事啊?”
“叫家长。”管昊答道。
吴桐看着毫无所谓的管昊,想到这是刚才数学课代表的诅咒成真了,说道:“你爸有空?”
“应该有吧,他下午两点才走,不过可能他要睡觉不高兴来。”管昊回答完,牛奶也喝空了:“对了,吴桐,洛老师让我重写作业呢,你等会教我写。”
离早读课下课还有好一会,吴桐看了看墙上的时钟,转身说:“行,你先背一下课文,等会语文课老师要默的。”
“是上次教的?”
“恩。”
管昊赶紧翻开语文书咪里吗啦背起来。
中午十一点出头,管朕新把摊子交给别的摊主,早早地往家赶。
儿子的学校每天中午十一点半放学,半个钟头做饭正好,他炒了个茄子,又热好饭和昨晚做的菜,儿子正好回来。
桌上碗筷已经摆好了,管昊乖乖地跑去洗手,管朕新乘好饭,儿子回来刚坐上饭桌,屁股还没坐稳:“爸,我们班主任让你等会去趟学校。”
管朕新刚吃了一口菜,还没咽下去呢,只能边嚼边说:“怎么又去学校啊?”
“我上次抄吴桐作业被发现了。”管昊夹了筷子茭白。
“小伙子,这样不行啊,你要么不要抄,要抄就不要被发现啊,你老子很忙的啊。”管朕新叹口气,还好他的摊位有人守着,等会还有点时间。
“我下次不让老师发现。”管昊扒了口饭:“那爸你去不去?”
“当然去啊。”不去怎么行,班主任钦点的啊:“昊昊,吃快点,我早点去早点回来。”
管昊以前很小的时候,跟管朕新全国各地跑过,管朕新那个时候是做类似泥水匠的工作,或者是木匠,总之是卖手艺的。后来管昊大了,要读书了,管朕新才匆匆带儿子回到老家,但管昊入学还是太晚了,于是他幼儿园就只念了大班。
那个时候上幼儿园不像现在要交很多钱,管朕新以前的积蓄也负担得起,这个小镇有个很大的好处,那就是幼儿园少,整个镇子也只有两家,一家在某个大队里,叫杨树下幼儿园,还有一家叫中心幼儿园,顾名思义是在镇子中心的。
两家幼儿园出来的孩子都直接毕业也不打紧,都是直接进本镇那唯一的中学的。
而管昊这孩子,从幼儿园开始,就没让管朕新省心过。
幼儿园,和别的小孩打架,据老师说是管昊吃饭的时候抢别的小孩的狮子头,管昊回家,管朕新重新问了遍,原来是别的孩子抢管昊的狮子头,抢肉吃就算了,那个孩子还说管昊是外地人,野孩子,没妈的。
管朕新信谁的,当然是信儿子的。
管朕新的户口虽然在这边,可他常年在外,刚刚回乡,一点都不像本地人,他的儿子理所当然地会被排斥。
上了小学,管昊又干了很多事,比如和别的同学翻墙出去玩啦,喝了过期的汽水闹肚子,于是在校长进行全校演讲的时候站起来说要拉屎,考试的时候被人抢考卷去抄,然后两人都被老师抓到。
等等等等,数不胜数。
今年管昊刚上初中一个多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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