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不,李小狼笑了笑,佯装没发现他方才亮出过.枪,而是把所有好奇、疑惑、讶异都转移给琴酒:“这位……先生,我能冒昧问一句您的身份吗?”
琴酒默然:傻孩子,我的身份可不是你能随便问的,而且说了你也不会信——无论哪一个。
见他不说话,拨开的刘海也被风吹落掩去了英俊的眉眼,气质沉静中略带几分萧索,李小狼顿时为他脑补出一系列理由。
什么不能说的秘密啦,高手在民间啦,伤心事莫要提啦……总之一句话,不能说。
他理解地叹了口气,毕竟自己也是走在不为人知的漫长且艰辛的道路上。很多时候身份并没有那么重要,尤其当它代表着悲伤往事的时候。
于是,没想好怎么说的琴酒和看好整以暇琴酒笑话的赤井秀一就看到李小狼的眼神从狐疑变为了然,再掺入一丝同情,最终柔和得宛若秋夜月光。
少年,你脑补了什么?
这桩啼笑皆非的任务与从前的火里来水里去不同,并未激起琴酒深埋心底的戾气与杀意,所以他的态度还是十分平淡自然的,这也就给了李小狼一个错误的印象——这个神神秘秘的先生是个好人,而且可能和他一样也是魔法界的人。
因为有此印象,他对琴酒的戒心倒是没那么重了,连带着好像与琴酒很熟的赤井秀一也被爱屋及乌,贴上了“尚可信任”的标签。
缓了缓神,李小狼用力一按隐隐作痛的胸口,正想让他们为今天的事保密,并提出告辞。然而还没来得及说话,手机就响了。
“抱歉,我接个电话。”拿出手机一看,屏幕上显示的是小樱的名字,他连忙向两人道了句歉,匆匆跑开。
于是偌大公园里,只剩琴赤这对要命的宿敌二人。
以往每次见面都是.枪.炮.大.战,一路火花带闪电,今时却不同往日,两人面面相觑,又同时别开目光,总觉得有些淡淡的尴尬和无所适从。
琴酒还好,他毕竟曾是组织的麻将四天王——他已经放弃挣扎——什么糟心事没碰到过,杀内j,i,an杀叛徒杀走狗,早杀出了杠杠的心理素质,否则也不会那么轻易接受宇减基的存在,并真的在完成他们发布的傻不愣登的任务。
赤井秀一却不同,他虽然也有强大到变.态的心理素质,却不像琴酒点到了全方位,而仅仅只限于“正常逻辑驱使下的正常情况”。也就是说,今天发生的一切,从暴走的企鹅大王到颇通人性的绿帽子j-i,ng,都是他从未接触且无法理解的事物,他感觉自己的大脑快烧死机了。
抛开这些玄学不谈,最令他难以置信的是,琴酒居然卷进了这类事件中,还救了自己一命!?
怎么回事?今天太阳是打西边出来的吗?他到底睡没睡醒?
那个心狠手辣不择手段的琴酒,那个为组织冲锋陷阵赴汤蹈火的琴酒,那个狡猾y-in险冷血无情的琴酒,他居然跟、魔、法、有、关!他居然在、救、人!
说出去谁能信?
赤井秀一甚至觉得如果自己把今天的事告诉还在忙着解开存储装备密文的柯南和安室透,会被他们一通鄙视然后扭送j-i,ng神病院……想想也是醉了。
可是这样的琴酒,却比当年他在组织里认识的冷酷y-in戾的gin,要柔和百倍,平易近人千倍。原来他并非自己所想,是个心中除组织外再无他物的杀人机器,原来他也有如此生动的一面。
想起他推开自己时的焦急,用红绳手链驱除y-in影却不慎犯二时的尴尬,与绿帽子j-i,ng对峙时的逗比……赤井秀一突然不知该怎么面对他。
“你……不逃吗?”犹豫良久,赤井秀一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淡声说道。一边说着,他一边把手伸进上衣口袋,握住了.枪。
“逃?”琴酒正在看手机短信,闻言,不屑地嗤笑一声,“等你们把资料弄到手再说大话吧。”
脱离组织,对于琴酒来说就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以他的能力手段,若真想藏匿,即便是柯南、赤井秀一、安室透三人联手,没个几年地毯式搜索也休想抓住他。
但琴酒早已厌倦了这种y-in沟里的老鼠一样的生活,从他被贝尔摩德牵着走出孤儿院大门的那一刻起,他就发誓绝不让自己再落到那样狼狈的境地。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会选择交出资料换得减刑机会,躲避也只躲组织不躲.警.方的原因。
他不想做的事,宁玉碎,不瓦全。
赤井秀一应该算是世上除琴酒自己以外最了解他的人,见他眼神一动,再联系那天那个奇怪的电话,便明白了他的想法。
“那你现在要跟我走吗?”在莫名冲动的促使中,赤井秀一冷不防问道,低沉的声线在尾音处回转出迷人的沙哑,竟是换回了他本来的嗓音。
“不劳c,ao心。”琴酒压低声音轻笑,刘海下凤眸熠熠,墨绿的瞳仁间流转出剔透星辰,“你们还是赶快把资料解决了吧。还有,今天之后,我们该怎么样还怎么样,不要忘了你的职责。”
赤井秀一啼笑皆非,万万没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会被琴酒提醒注意职责,真是梦一般的神展开啊。
于是他忍不住挑衅地回了一句:“当心别被我提前抓住才好。”
两人习以为常地进行着调.情般的互怼,似乎与从前没有什么不同,如果假装没发现他们语气里毫无杀气的话。
不过,在把宿敌和恋人划为等号的某fbi王牌看来,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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