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那些抱负,柳珍更重要,所以他才从不抱怨什么。
两人便如此,一步步走到了今天,柳珍手上的血还在流出,她的表情却还是如以往一般的淡漠。
柳震军听得柳珍如此问,道:“好好的喜事,你怎么说的好像是丧事一样,这样晦气的话以后不要说了!你出嫁爹当然是开心的,能看见在的女儿出嫁,我这个当爹的心中也是宽慰!”柳震军说着一顿,道:“珍儿,你还是先把说上的伤处理一下吧。”说着就要在房间里给柳珍找药。
他想要找的可不仅仅是药,他还想要找找,杨溢是不是在这个房间里,他细致的查探,却没有发现什么问题,除了地上的血看起来很可疑之外,但是也不能排除那血是柳珍自己的。
他刚刚在房间里挪动了两步,柳珍就继续问道:“爹,是我嫁人你开心呢?还是我嫁给顾家你开心呢?”
被如此一问,柳震军不好再动,便道:“你是我嫡女儿,你出嫁我自然是开心的,你若嫁了一个好人家,我自然是更开心了!”
柳珍的眼神恍然了一下,她接着道:“顾家自然是好人家,有权有势,那里不好呢?是不是,爹?”
柳震军也不知道柳珍今天是为何如此,是她真的见到了杨溢?还是因为就要出嫁了,所以伤感?毕竟他知道自己的女儿是喜欢杨沂的,柳震军想着,觉得比较像是后者。
柳珍这一路不管再怎么坚强,都是女子,马上要出嫁了,露出没有憋住露出自己心中的感情是很平常的事情。
柳震军队柳珍现在的情况没有什么多余的想法,最根本的原因在于他对女子的轻视。
柳珍能给柳家带来的利益很大,所以他现在对这个女儿格外的有耐心,他回道“那顾上铭,人自然也是极好的,你嫁给他,难道他会亏待你吗?你们自然是,相敬如宾,举案齐眉。”
相敬如宾?夫妻之间相敬如宾?这样的话若是柳珍没有遇到杨沂之前,会觉得这话说得不错,但是遇到了杨沂之后,她觉得这话就和骂人的话没有什么区别。
柳珍把染血的银梳簪在了自己的发髻上,上面的血珠滴落,沿着发丝流下,在她的脸侧慢慢的淌下,随即道:“爹,你知道我是怎么让顾庄主答应这桩婚事的吗?”
柳震军知道柳珍要说的事情应该不会是什么好事情,只好道:“自然是顾庄主喜欢你才会答应的了。”说着就要拂袖而去,他有种感觉,要是自己继续和她说下去,她说出的事情绝对会让他这个当父亲的脸上难堪的。
但是出人意料的是,他没有继续的和柳珍继续说下去,柳珍却好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样,半点都停不下来。
平常这个女儿难道说话,还总是说有关杨沂的,现在她肯多说话了,但是柳震军现在却半点也不想听到柳珍的声音了。
血液从额角流到了下巴,像是泪珠一样,摇摇欲坠的在下巴上,柳珍道:“我跪着,去求顾惘,让他离开顾家,然后我告诉顾上铭,他不娶我,顾惘就不会回来。”
柳震军被其中的逻辑弄得一愣,让顾上铭娶他,却去求顾惘?但是柳震天也是个老江湖了,被柳珍如此一说,没有一会便懂了柳珍的意思,我面对着柳珍呵斥道:“别胡说八道!到时候败坏了顾庄主的名声!”
说着语气一转,道:“以后不要在说这样的话了!爹知道你委屈,可是若顾上铭有那般的爱好,也不过是平常的一下喜好罢了,你是柳絮山庄的女主人,你只要当好你的女主人就好!”说着他拂袖而去,不在听这个女儿说什么话,只是留下了一句话:“无论如何你都是要嫁入顾家的!好好的梳洗一下自己,你现在的模样成何体统!你好好的当柳絮山庄的女主人,我会让杨沂每月给你来信的。”
那血从下巴上慢慢的滴落,落在她交叠在腿上的袖上,落在露出的一截白色内衫上,颜色像是黑白世界里开出的第一朵梅花,也是第一滴血。
她起身,到衣柜处把杨溢放了出来,杨溢在衣柜门打开的那一瞬间就从里面跌落了出来,他的呼吸非常微弱,已经昏了过去,也正是如此,才没有被柳震军给发现。
柳震军现在肯定已经加派了兵力,看守着她的房间,她把杨溢拖了出来,勉强的给他包扎了一下,然后叫人把絮娘唤了进来。
这山下的宅子中,驻守的人全部是柳家的人,但是侍婢仆人却全部是顾家的人,那絮娘更是顾上铭的心腹人物,听闻是说和顾上铭一起长大的。
她在书桌上取出笔墨纸砚,两张撒金宣纸,一张写给杨溢,一张给顾上铭,给杨溢的是说明现在的情况。而另一张便是要求帮忙照顾杨溢,杨溢现在待在这里太不安全了,不如去顾上铭哪里,还要有保障一些。
托着絮娘把杨溢给想办法送到山上去,只要杨溢到了顾上铭的手里,就安全了,总归是比在这里安全的,她道:“这样的事情就麻烦你了,待把人送到山庄,你把这信给顾庄主,送到后姑娘还是要回来的。”
絮娘没有多问什么,毕竟面前的人是要嫁入柳絮山庄的主子,何况是往山庄上送人,而不是悄悄的往外送人,她也是自有办法送出去的。
絮娘见到她的模样,又因为她就要嫁给顾上铭了,便没有拒绝她的要求,要没有问因为什么,这些事情,该如何定夺,是交给主子决定的,她的怀中还有着那一页撒金宣纸,另一页被折叠起来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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