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做出攻击的模样,可惜那人的动作更快,端著瓷碗连血带虫子一把扣在那石头罐子里,飞快的盖上罐子,将它从神龛上拿了起来。
就在离开之前,他环视了一下周围狼狈至极的几位长老和尉迟无央,毫无起伏的道。
“我绝不可能让你利用我去欺骗主子。”
说完,便毫不犹豫的往出口窜去,为了让仪式安全没有打扰,几位长老身侧根本没有安排任何守卫,守在洞口的守卫并不知道里面的情况如何,越随突然冲出让他们防不胜防,几乎是瞬间就倒在了洞口,死的更加悄无声息。
越随随意剥了一个人的衣裳穿上,抱著那个石头罐子,片刻不停的就往山外走去,为防止他们找人来追,这一路根本不敢停下来休息。
原本一日的路程,他竟然花了一夜便出了大山,又来到了之前停留过的村子,担心村子里的人和那些苗民也是一起的,根本不敢露面,只悄悄牵走了之前留下的马。
尉迟无央他们著了暗算,自然不会甘心,越随走了没多久,便有人追了出来,在这一路上安排了不少拦截。
若只是走了他一个,肯定不会这般大手笔,越随猜测一定是为了追回那石罐子里的蛊王。
只是为了那人,这蛊王是绝对不可能还回去的,这一次为了得到了这蛊王,他可是差点把命都搭进去,这一次能出其不意的拿到蛊王,也多亏是尉迟无央他们没有防备。
出发之前,萧一山私下给他带了密信,他背著尉迟无央悄悄看了,萧一山首先怀疑续命蛊是假的,起死回生之说太过虚无缥缈,不过萧一山也相信,尉迟无央一定有救主子的法子,但是那是他的底牌,除非他确定了自己是绝对的赢家,不然绝对不会暴露出来。
萧一山对越随的建议就是,尽量的忽视和看不起尉迟无央,他那样骄横的人,被一个自己看不上的家夥给忽视,心底一定会愤怒至极,情绪的波动才能让他不够冷静,也才更加容易暴露出他的真正目的。
所以这一路越随从未搭理过尉迟无央,而到了村子里,越随故意让尉迟无央发现他深夜出去探路,让他以为自己心绪不宁,焦躁不安。
更让他认为时机已到,放下自己的心防,接下来果然如越随预料的,尉迟无央在村里和人接上了头,之後都如预料之中,尉迟无央和他翻脸摊牌,然後扣住了他,为了得到尉迟无央的底牌,他生生的受了一日的蛊虫折磨。
好几次差点忍不下去,恨不得自行了断才好,却又舍不得放不下那人的安危,只得咬著牙龈死死的撑下来。
越随还记得在那施术的守卫那儿听到,换了谁人受那蛊虫折腾一日,活生生痛死的不在少数,好一点的也精神崩溃疯疯癫癫,尉迟无央当时打定注意是要弄疯了他。
一个失去意识不再清明的傀儡,对於移魂岂不是跟待宰的羔羊一般,越随当时狼狈至极,尉迟无央见他已经没有威胁,才不小心将底牌说了出来,当日被扣押进密室,越随见到那些长老身旁并未有守卫,便猜到是施术的时候绝对要安静,不能受到打扰。
出发之时白泪儿胡乱塞进来的那堆药便派上了用场,对方专门研究蛊虫毒物,下毒显然不明智,但是其中一种不是毒药,却能让人气血涌动,心绪不宁的药便正好派上用场。
其实越随真的觉得自己是幸免於难,运气太佳。当时在那诡术的作用下,他的神智的确开始不清醒起来,就在他最後一丝清明都要泯灭的时候,那药效总算发挥了效果,阵法被破他们受到反噬之苦,这才让他逃脱了。
越随一路上片刻不停,跑死了三匹马,沿途的苍月楼分部不断掩护他离开,和随後追来的苗人斗的如火如荼,动静太大甚至引起了江湖中大部分帮派的注意。
甚至连武王都将注意力转移到这上面来,萧一山立刻施展手腕,不动声色的便将武王的注意力引到了苗人的头上,更将尉迟无央的最後行踪透露给了武王。
只可惜饶是萧一山在背後如此出力,越随赶到谷里的时候,依旧是奄奄一息,比越苍看起来更加的虚弱不堪,命悬一线。
当时就把宋寻和白泪儿吓坏了,好在越苍昏睡了十来日,又苏醒了一回。
宋寻本来想要隐瞒越随的处境,但是越苍是什麽人,只瞥了他一眼,便板下脸来。“出了什麽事?”
宋寻还不愿招,和白泪儿胡乱编造,说越随在外面寻找名医未归。
谁知道越苍根本不吃这一套,“泪儿,连你也敢欺瞒师兄了?还有你,宋寻!”
白泪儿最先绷不住,立刻倒豆子似的把一切都招了,宋寻也无法,在一旁补充著越苍睡著之後发生的事,最後说到越随用命换回来的蛊王。
“晒干磨粉,喂他服下。”
69.先要救谁
“这……”宋寻和白泪儿完全无计可施,越苍的命令他们不敢不从。
可是那蛊王说不定就是唯一能救越苍的东西,若是喂给了越随服用,那主子岂不是又要和之前那般一样,虚弱沈睡,又不知要多久才能再醒来。
一向果断的土堂主萧一山,又因为要替越随收拾屁股後头的尾巴,也没有在谷里,送寻一时间只觉得头晕脑胀,现在两个人都等著救命,但是蛊王只有一条。
茫然中宋寻带著白泪儿又去看越随,越随到谷底的时候筋疲力尽,当然这并不能让他命悬一线,最要命的是他身体里那条五毒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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