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文毓停下手里的笔,转头回视他,“那是我的嫁衣。遇到你那天,我被人退婚了。”
柏子仁闻言,顿时有些不知所措,他好像说错话了。
他有些笨拙地安慰道,“小毓,那个,你不要难过。”
陶文毓噗嗤一下笑出声,“我不难过啊。”
柏子仁还在继续安慰,“小毓,你以后一定能找到更好的,要不,你考虑一下……”我。
“现在不考虑这个。我只是想告诉你,那件衣服是嫁衣,普通的衣服不需要绣那么复杂的绣纹。”
陶文毓用很认真的态度对他道,“仁哥,你换一种绣纹吧。”
“啊。”为什么不考虑啊,柏子仁闷闷地道,“小毓你看着绣吧,绣什么都行。”
陶文毓点点头,专心裁衣服去了。
柏子仁蹲在小角落郁闷了一会儿,想到了一种曲线救国的策略,他乐颠颠地又凑到陶文毓旁边,“小毓,你也做一件红色的呗!”
陶文毓指了指旁边的那匹蓝色的布料,“我习惯穿这个颜色了。”
“习惯的不一定适合啊,我跟你说,你穿红色的非常好看,真的,相信我。”
陶文毓闻言有些犹豫。
柏子仁再接再厉道,“反正有一整匹布料,做一件试试嘛,我想和小毓穿一样的衣服。”
看着仁哥眼巴巴期盼的小眼神,陶文毓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柏子仁:好开心,要有情侣装啦!
……
一整个下午,陶文毓在做衣服,柏子仁在旁边帮倒忙,天都快黑的时候,才堪堪裁好了一件。
“砰砰砰……”柏子仁的房门被一阵大力敲响。
“柏公子,你在房间吗?”门外传来项明达的大嗓门,“我给你带了点心。”
柏子仁默默地走到门口,伸手拉开门。
就见项明达的大拳头直直地朝着他的脸砸过来,快要碰到他鼻子的时候,又及时地停住了。
“柏公子,你没事吧。”项明达满脸歉意地收回手,不好意思地背到身后,嘿嘿傻笑道,“我刚要敲门,门就开了。”
柏子仁面无表情。
项明达觉得十分愧疚,“非常抱歉,柏公子,这是给你的赔礼。”他双手捧着一个油纸包,递给柏子仁,“我娘做的桂花糕,特别好吃。”
对于有着家的味道的食物,柏子仁一直是非常向往的。他表示接受这个赔礼“谢谢。”
“嘿嘿,不用跟我客气。桂花糕是我们平洲的特产,每年八月,家家户户都要做。我跟你说,我们平洲的桂花糕因为掺入了桂花蜜,不仅味道更清甜,香气也更浓郁。”项明达一边说,一边往屋子里走。
“哎呦,陶公子也在啊,那个,我就带了一份……”
“我和小毓一起吃。”柏子仁放下油纸包,帮陶文毓收拾桌子上的东西。“项镖头,你随意坐。”
项明达丝毫不客气地搬了个凳子坐下了,“柏公子,你们今天有没有去平洲城游览一番?”
陶文毓制止了仁哥帮倒忙的手,把他拉到旁边的凳子上坐下。
柏子仁乖乖地坐好后,才回答了项明达的问题,“我们去了古驿站。”
“对,就应该先去那儿。我们平洲最有名的景点,就是古驿站了。”项明达非常引以为豪地说道。
“不过,我们遇到了一个奇怪的人。”柏子仁的直觉告诉他,那个史乐智非常有问题。
“什么奇怪的人?”项明达义愤填膺地站起身,“他是不是贪图柏公子你的美貌,s_ao扰你了。”
柏子仁: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吗?
……
“他说他叫史乐智,我还听到他自称世子。”
“武安侯世子?”项明达奇怪道,“他不是在京城吗,怎么会来平洲?”
“你认识他,他真的是什么世子?”柏子仁问道。
“史乐智是武安侯史隆锡的独子。他在京城是非常有名的一号人物,贪花好色,流连秦楼楚馆,还常常因争风吃醋跟别的世家公子打架。”
项明达很看不上这类纨绔子弟,“打架就打架吧,他还经常打输,被人揍得躺在床上起不来,在家里养个一两月才能养好。
刚养好没多久,又跟人打架,又躺在家好几个月不出门。这也是一个奇人。”
“确实是一个奇人。”柏子仁道,他的直觉果然没有骗他,那个史乐智绝对有问题。不过,对方针对的应该不是他,而是……
“项镖头,武安侯和你们雷霆军,关系好吗?”
“不太好。”项明达道,“虽然两方没有彻底撕破脸,但是日常的小冲突不断。就像这次海州剿匪,本来不该雷霆军去,武安侯找各种理由,就是要让卫小将军去。”
“哦,怎么回事儿?”柏子仁问道。
“海州因为临江靠海,常常出现水匪,再有就是海寇,因此一直由武安水师负责防卫,一旦发现匪患,就由武安侯率领水师剿匪。
但这次,海州境内竟然出现了山匪。武安侯以水师不善陆战为由,拒绝进山剿匪,把事情推给雷霆军。竟要常年驻守西北边境的雷霆军,分出两万人千里迢迢到海州去剿匪。
卫小将军本来也在和武安侯据理力争,坚决不去。谁曾想,武安侯竟然真的狠下心,置当地百姓的安危于不顾,拒不出兵。
山匪为祸一方,短短一个月,就抢劫了数十个过路商队。当地县尉出兵剿匪,竟被山匪当场杀害。
卫小将军实在不忍山匪继续作恶,无奈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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