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席肺腑之言让高红萍莫齿难辩,她从怀疑转变到信任,又从信任转变到感激,再由感激提高到心潮澎湃,她似含泪花地凝视着鲁总,从他的脸上看到的除了真诚还是真诚。然此时此刻的她还是有些不放心地问道:“鲁总,你也是单身吗?”
“是的,我的妻子六年前得了重病,从发现到去世前后仅半年,她就抛下了我和一双儿女仙游去了,那时我的家还在沿海经济特区,现在我的一儿一女都在老家成家立业了,而且经济和生活情况都非常好,我是沒有经济负担和后顾之忧了,所以我想再找个人相依相伴,这也是那两个孩子的意愿,小高,我觉得你人不错,故而冒昧地向你请求,当然从年龄上对你是有点委屈,但我可以从其他方面弥补你,请你务必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
高红萍再次陷入沉默,凭心而论,鲁总各方面都令她心满意足,岁数上的差异她也沒放在心上,只是此好事降临她身上太突然了,没有思想准备,所以她必须慎重,必须有个考虑的时间,鲁总的每一句话她还得有个消化的过程。故而女子特有的恃持驱使她认真加诚恳地对他说道:“鲁总,此事太意外了,我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请允许我考虑几天再回答你行吗?”
“可以、可以。”
亊有多面性,话分两头说。冯氏兄弟对高红萍又发起了新一波的攻势。先是哥哥冯志刚见今天是星期五,便很少有地到学校接了儿子冯涛,然后就领着他一同到了宏城宾馆,表面上他是把儿子送给高红萍共度休息日,可实质却是想利用这个机会再向她表示、表示复婚的愿望。然高红萍在宾馆的大门囗接到儿子后就摧他回去,连邀他进里面坐坐的客气话都懒得说,一点没有留给他说话的空间。冯志刚无可奈何,只好灰头土脸地和冯涛告别后转身走人。
后是冯志明给高红萍挂去电话,再三再四地请求她考虑考虑彼此的事情,而高红萍仍然是冷冰冰地回答说不用考虑,并以命令似的口吻要求他不用再打电话过耒,冯志明也是哀声叹气地无计可施。
击退了冯家兄弟的进攻之后,高红萍的心胸完全充塞了鲁总的真情表述,她反复地拈量、权衡和思索;又反反复复地怀疑、相信加肯定。她的脑容量几乎填满了这个亊,再若想多了,恐怕到了供血不足的层度。整整两个休息****都是在宿舍里考虑这个事情,就连弄给儿子和自已做饭也是机械性地边弄边想,直到星期天的晚饭之后,她才将此事告诉了涛涛,试想得到他的赞许,没曾想,小涛涛听后却不以为然,没说反对,也没表示支持,他对于她所说的舒适环璄和优美生活没有太大的兴趣;只是他无心干涉妈妈的任何决定。仅管如此,高红萍还是下定决心答应鲁总,待下星期上班后找个适当的时机向他表达。
时针指在了二零零零年三月二十三日下午一时四十分,已经思虑和酝酿成熟的高红萍正打算今天下班后向鲁总一吐忠肠,而恰恰就在此时她接到了一个电话:“喂,那一位?”
“喂,红姐我是志明。”
“志明,你又打电话来干什么,那事是不可能的,我不是和你说的很清楚了吗?”
“不是、不是,红姐,你别误会,是志刚出事了。”
“志刚出事,出了什么事,你别急、慢慢说。”在高红萍听来,冯志刚出事,无外乎又是他在外面瞎混而出了什么丑事,所以她毫不惊慌地说。
“志刚被砸伤了,人已经送到了省中西医结合医院。”
“啊,什么,志刚被砸伤哪,伤的怎样,有危险吗?”高红萍这下才惊慌失措。
“伤的很严重,有没有危险现在还不清楚,反正伤的不轻,血肉模糊,这时正在手术室里抢救呢。”
“你现在在哪里,妈妈知道吗?涛涛知道了没有?”
“妈妈知道了,她现在和我都等在手术室的门口呢,涛涛还不知道,我们没敢,也没有时间去惊动他。”
“那么好,我马上请假到学校把涛涛接上,我和涛涛一起赶到医院。”
“好,我们医院里见。”
高红萍放下电话,便着急忙慌地简单收拾了桌上的资料,然后急步推开了总经理办公室的门。
坐在办公室里的鲁兆林见高红萍不请自入,误以为她是要和他说那件事,所以满脸堆笑地迎着她。
“鲁总,不好意思,我是来向你请假的,我的前夫,就是我儿子的爸爸被砸伤了,情况很严重,我必须立刻带儿子上医院去,去晚了恐怕见不着了。”
“啊!是这样呀,有生命危险吗?”
“现在还不清楚,就知道危在旦夕,我得尽快把儿子带去,也许”高红萍没敢往下说,但表情却很痛苦。
“你先别急,要往最好的方面想,吉人自有天相,你赶快去吧,路上注意安全,这几天你就别耒上班了,把家里的情况处理好。”
“谢谢鲁总,我走了。”高红萍说完即转身走出了总经理办公室。
鲁兆林盯着高红萍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由得一阵酸楚,那酸楚意味着什么,只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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