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理解,我完全理解,你考虑的很周全,我不再说什么了,志明那里我尽量劝他,不过这孩子一根筋,我只怕说服不了他,至于你说他将来会后悔,那你是多虑了,志明任死理,做出的事从不后悔,这一点和他哥全然不同,好了,事就说到这里,这是在路边上,不容我们多说,就各回各处吧,小涛涛你晚上多说说他。”
“好,妈妈再见,你多保重,抽空我会去看你。”
“谢谢,你也保重,结婚时务必通知我,再见、再见。”
俗话说:“寡妇门前是非多。”高红萍虽然不是死了丈夫的寡妇,但是她离婚了,成为单身女人,自然引来不少的议论。男同事和厨师们对她指指点点;女同事和那帮下属的服务员们因她而窃窃私语。她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可她没有办法。训责吧,没道理,人家也没有犯错;解释吧,没理由,况且也解释不清,只好听之任之。哎!谁在人后不说人,又谁在人后不被人说呢,人嘴两层皮,又有谁能管的了呢。然高红萍的心情却是怎么也好不起来。白天还好,她把思想和精力都放在了工作上,忙忙碌碌的倒觉得时间过得挺快,可到了晚上她一人独自在公寓里时,就烦呀烦,烦什么呢?她理不清,这个星期她什么人也不想见,对于刘永滨相约,她也以没心情而打发了。直到周末下班前,她还是不想见到除同事以外的任何人,于是她就电话告之施素云表示这个星期她不准备接涛涛玩了,想一个人静静。
下班以后,她胡乱地在单位里吃了点东西,就骑上自行车,漫无目的地顺着大街边蹬边看,看什么呢?她也不知,总之是心不在焉地往前走。走啊走,走了约一个小时,不知不觉,她竟然走到了江边,这下连她自己也纳闷了,我怎么走到了这里。她下了车,边推边顺着江边大道,心事重重地继续往前。快到了大道的尽头,她才停下来,将自行车放在路边,自己跨上了江堤,眼前顿时显现出涛涛流淌的长江之水和一艘艘停泊在岸边的大小船只。高红萍入神了,她临望着江上那美丽壮观的景色,再听听那滚滚东去的流水声音。忽然间感到心胸开阔多了。因而她不想离去,故双手一撑爬上了大堤,坐在了上面,思绪又随着那不停的流水在脑海中展开。
刘永滨人不错,对我也是一心一意的,我若嫁给他,兴许能够平平安安、稳稳当当地生活半辈子,可就是我并不爱他,和他在一起总有应付的感觉,再说他默默无闻,不可能有太大的出息。可我人到中年了,还有什么奢望呢?马马虎虎地就算了。但是,令我烦恼的就是涛涛不喜欢他,我若是不顾儿子的感受而和他生活在一起,那涛涛就可能和我减少接触了,那我不是疏远了和儿子的感情了吗?用牺牲儿子的情感来得到自己的安宁,我于心不忍。
冯志明,聪明、能干,对我也是一往情深,我和他有感情基础,又非常投缘,有共同语言。可我和他那情、那意都是姐弟之情呀,我重来没想过,会有男女之爱发生,现在他竟然向我吐露了心声,我一时无法转过这个弯来。不错,我若和志明在一起,一定会比和刘永滨有激情、有乐趣、有欢乐。可是志刚会怎么想,他会同意吗?再说他们又是兄弟。我先为嫂,后为弟媳,这种关系不是很别扭吗?况且志刚文化低,为人又粗暴,万一他想不通,那还不杀了我呀?再加上涛涛并不愿意我嫁给他叔叔,在涛涛的心目中,叔叔永远是叔叔,尽管这个叔叔对他比他爸爸对他都好,可在他心里,还是把爸爸看得比叔叔重,没办法,感情使然,谁让他们是亲父子呢?那天儿子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不容置疑,涛涛还是希望我和他爸爸破镜重圆,这虽然是不可能的,儿子自己也明白这一点,但儿子总归是儿子,他在爸爸和叔叔之间永远是偏向爸爸的。怎么办?怎么办?高红萍无法得出结论。
时间渐渐地晚了,天也慢慢地黑了。而高红萍仍然没有回去的意思,坐在江堤上的她仍沉静在思考之中,偶尔有一两个观水的游人从她身旁走过,用诧异的目光看看她,她毫不在意。也许是坐久了,高红萍感到有些不舒服了,江堤硬邦邦的,又有点凉,故而她爬起来,跳下江堤,又推上自行车往来的方向走去。当走到一个两江堤之间的开口时,高红萍又站下来,停稳车子,锁上车锁,然后朝江边慢慢地走,不一会儿到了江水边上,高红萍愣住神,望着那宽广、汹涌的江水,她又想到,我若是就这么走下去,让江水淹没我的身体;让自然收回我的躯壳,那一切烦恼都没了。可是这样行吗?她的眼前仿佛出现了年迈的妈妈那悲痛欲绝的面容;又出现了尚未成年的儿子那痛苦不堪的神态。不,不能!我这样做是在犯罪,是懦弱、是逃避。她将那一闪的念头打消了,重新又振作起来,她蹲下身子,用手轻轻地划着江水,一下、两下、三下,她似孩子一样地玩了一会水后,又走回到自行车边,打开锁,重又骑上车子,漫不经心地向来路行。
回到宿舍之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高红萍似乎是有点累了,可她还不想睡觉,于是就靠在被子和枕头之上。将那剪不断、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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