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拜托老师把你的假也请了,陪我练琴……”
“你三岁小孩吗?练个琴还要人陪着?”
“嘿嘿,你不是老喜欢叫我顾三岁吗……我只是……有点害怕……”
“哟,还有我们顾大胆怕的东西?你天天闯祸也没见你说一声怕啊。”黎莫揶揄道。
“我怎么又多了个外号……”顾与杰不满地嘟哝。“你不知道,音乐教室在的聆风楼听说很邪门。”
“哦,怎么邪门了?”
“……听说……嗯……有鬼!”
“噗哈哈哈哈哈……”黎莫终于憋不住了。“顾与杰你居然怕鬼……哈哈哈哈哈你要笑死我……”
“怕鬼怎么了?我从小就最怕鬼了……不许笑我,再笑我生气了!哎你他妈还笑!”
黎莫:“哈哈哈哈哈……”
一路打打闹闹,走到聆风楼前,顾与杰突然不闹了。整栋楼黑黢黢,只有楼上个别几间教室是开着灯的。因为音乐教室只有白天使用,所以整栋楼晚上都没人管理,楼道都是黑的。
顾与杰拉着黎莫的一只胳膊:“大哥……大哥你要罩着小弟我啊……”
黎莫拉着顾与杰走进门里,忍着好笑一边拐上楼道一边安慰他,想着这个梗自己能嘲笑他两年。“这个时候想起我是你大哥了……”
刚拐上楼梯,顾与杰突然怪叫一声“鬼啊!”就往黎莫后面躲,两手还扯着黎莫的卫衣帽子,黎莫被他扯得当场吐出三尺长的舌头。“你他妈的要勒死我?!”
“有鬼……”顾与杰哆哆嗦嗦地说。
黎莫循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看清之后不由得怒道:“顾大胆你给我看清楚这他妈的是个倒着放的拖把!”
后来顾与杰一路都在跟黎莫吐槽为什么会有人把拖把倒着放在楼道里,企图挽回自己尽失的颜面。黎莫觉得好笑,就忍不住逗他。“哎你知道吗,这里以前死过人。”
“真的假的?”
“骗你干嘛。不然你说为什么这栋楼闹鬼?”黎莫看着牙齿打颤的顾与杰,y-in恻恻地说:“之前这个学校有个女孩,特别喜欢拉小提琴,经常来这里偷偷练小提琴。后来被一个音乐老师发现了,音乐老师借着教她小提琴的名义对她……”
“停停停你别说了我不听不听不听……”黎莫来这个学校一个月都没到,但凡有点脑子的人想想都知道他是编的,然而顾与杰这个时候的智商为负。
“后来这个女孩就跳楼了。之后经常有人能大半夜地听到这栋楼里传来拉小提琴的声音……”
黎莫刚说完,一阵悠扬的小提琴声传来。
他看着顿时脸色煞白的顾与杰,知道现在恐怕自己的表情也好不到哪里去。
忍着掉头就跑的冲动,他连拉带拽带着顾与杰走到了三楼,在顾与杰要去的那间教室隔壁找到了琴声的来源——期间顾与杰嚎得仿佛一只待宰的猪。
拉小提琴的是个穿白色百皱裙的女孩,面容清秀,扎简单清爽的马尾,闭着眼沉浸在自己的音乐世界里。黎莫猜想她大概是和顾与杰一样为了艺术节做准备的人吧。顾与杰趴在窗口看了很久,确定她是个真真正正有实体的人类,才乖乖跟着黎莫去自己的教室。
“我就说没事吧看你虚的……”
“还不是你吓我,说什么来什么,开光嘴啊。”眼下一片灯光明亮,顾与杰又神气了起来。
“你又神气了是吧?待会儿自己回去。”
“哎大哥大哥,我错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黎莫笑道:“这还差不多。”
两人找到他们的音乐教室,用老师给的钥匙开了门。黎莫摊开作业开始写作业,顾与杰低着头为吉他调音。
顾与杰说:“上次不是跟你说要弹给你听吗?等我一下。”
黎莫撑着头,看他摆好姿势,清了清嗓子,唱到:“夜空中最亮的星,能否听清,那仰望的人,心底的孤独和叹息。夜空中最亮的星,能否记起,曾与我同行,消失在风里的身影……”
他声音轻透明亮,既有穿透力又富有蓬勃的少年感。黎莫从来不知道他有这样一副好嗓子。他的手指纤细修长,在琴弦上来回跳动,和歌声合成绝妙的旋律。漫天的星河在黎莫眼前铺陈开来,长草蔓延到天的尽头。巨大遥远的旷野上,少年对着满天的繁星独自歌唱:“我祈祷拥有一颗透明的心灵,和会流泪的眼睛。给我再去相信的勇气,越过谎言去拥抱你。每当我找不到存在的意义,每当我迷失在黑夜里。夜空中最亮的星,请指引我靠近你……”
一曲毕,黎莫看着眼里神采奕奕等着被夸奖的顾与杰,真心的赞叹道:“好听。”
平时一副厚脸皮的顾与杰却害羞地挠了挠头,说什么也不愿意再来一首了,抱着吉他y-in阳怪气地学着唱起了gala乐队的《goung for you》。黎莫看着他摇头晃脑的样子,心情莫名晴朗起来,有那么一瞬间,忽然很想伸手揉乱他的头发。
他撑着脑袋伴着歌声写了一会儿作业,嘴角不自觉地浮上微笑。顾与杰弹着吉他,不时用笔在纸上画画写写。顾与杰说这次要唱一首原创的歌,黎莫以为他在写歌词或者是谱子,一看却是在画画。顾与杰看到黎莫的时候赶忙心虚地用手捂住,被黎莫眼疾手快地一把抢了过来。妈的这小子居然画了一个穿卫衣的鸭梨!
笑笑闹闹,时间出乎意料的快,他们走出聆风楼的时候已经是最一节晚自习下课,同学们从教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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