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腾婧媛瞬间捂住自己的嘴巴,她怎么会忘了,自己的父亲,那个不怎么表达感情却深爱自己的人,她所见所闻只以为江权对江黎很好,那样的相处方式是他们之前从来没有的。
“我以为……”
“没有以为,他是你最亲的人,他可以知道我不是,如同皇腾少谦知道你不是一样。因为最亲的人最容易知道自己在乎的人是怎样的。”江黎突然一顿,而后眯起眼,“你说,慕容清阳和彦司明是不是对我们不是最在乎的,否则怎么会没有察觉?”
皇腾婧媛一记眼过去,有些白眼,“你以为不知道么,只如果不知道彦司明会如此在乎你?如果不知道慕容清阳会选择放手?彦司明我不清楚,清阳我知道,他对你,一直很疑惑。只是不敢确定而已,不想破坏了自己的那一份美好。”
是这样么?
江黎使劲想,想着彦司明是不是也是这样?
结果,却发觉什么都没有,满脑子全是迷迷糊糊的影子。
日子一天天过去,等到筹备计划来临时,已经过去快十日。江黎在公主府的日子也尽了,全德带着口谕前来,要她明日回宫。
回宫?做什么!坐牢这种事情她不要,即便是这样舒适的环境,皇腾少谦留她只不过想要做人质。
当夜,她让人准备了夜行衣,和皇腾婧媛一起换装后就选择最初的隐秘点,然后,一把火点燃,将公主府烧了。
看着熊熊大火燃气,江黎紧紧抓着皇腾婧媛,两人从一条秘道出去,和外头的十二侍卫汇合。宫内的情况有江家其他暗卫查探,随之报告动向。另一边,彦司明的一部分人她直接用血红玉调动,做后续的铺路。
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关键是如何离开京城,走出去。
站在离城门不远的地方,两人望着同一个方向,那边慕容清阳要过来汇合的地方。两人等了些时间,天色却快要亮了。
“他会不会临时变卦?比起私奔什么的放我们出逃,还是国家君主重要。”江黎不放心的念着,说完才发觉有些不对劲,好像不是私奔来着……再看,皇腾婧媛一脸坚定,从没有质疑过,“不会,他的心里装着的是西枫国,却不是皇腾少谦。若是论感情,我和父亲在他心里才是重要的。就如同,你会无条件相信彦司明一样。”
皇腾婧媛突然想起什么,于是解释道,“那时候说彦司明告密,害你入狱,你信他吗?”
江黎直接摇头,怎么会!她还不至于这么肤浅。
“所以,那就对了,这样的信任是一样的。”
江黎呆愣了会儿,终于明白为何慕容清阳即便是对她这个人有感觉,却止乎礼,因为他想见的那个黎儿并不是她。
“来了。”
江黎一手指过去,远处慢慢奔向她们的一个男子,一身便衣的就是慕容清阳。
慕容清阳安排好一切才飞奔过来,看到江黎和皇腾婧媛安然无恙松了口气,赶紧让她们两人跟着,去他准备的马车内。
随后,由他驾驶着马车,一直等在暗处。
“不走?”
慕容清阳却没有回答这问题,反而说道,“公主府大火,火势太大,如今已经引起宫里注意。如果天还没亮就出城门,势必有问题,何不等到城门大开,你们大大方方的出去,我在暗中护送,等你们离开京城腹地,就差不多了。”慕容清阳说着回头看了眼江黎,他怎么都想不到他的黎儿会是二公主,明明这皮囊…但是皇腾婧媛知道那么多属于她们的秘密,这是绝不可能效仿假装的。他信了,那黎儿身体里的是?
二公主?
“你是,二公主吗?”
江黎看着慕容清阳,反问,“你希望是?”
慕容清阳不作答,良久才回道,“和我无关,黎儿就是黎儿,我知道就好。你顶着黎儿的身躯,又对伯父如此好,我信不是坏人。那就够了,其实,伯父应该更有感觉。”
两人默默不说话,互看一眼,然后坐在马车内闭目养神。
城门终于开了,慕容清阳下了车,在暗处护着。一个不起眼的车夫接手,然后驾着马车驶向城门,江黎和皇腾婧媛虽然已经换了一身装扮,甚至江黎还换回了女装,但是心里还是忐忑,是不是会被发觉。
这是最快速离开的方法,也是最直接最愚蠢的。
马车没有阻拦,或许说是来不及阻拦。
江黎和皇腾婧媛的坐的马车驶出了城门,那一头圣旨便到了,可惜被慕容清阳拦下。
全德看着空荡荡的城门,有些懊丧,来不及了!主子算准了江黎会有小动作,却不知道竟然会想逃跑,还烧了公主府。担心二公主安危,结果最后下面人报告说二公主根本不在。
两人一起逃了……
“真是,呵呵……”
“主子?”
全德有些惴惴不安,这样的主子很少见,平静又阴冷。
皇腾少谦看着殿外,心情一点点阴霾,而后说道,“让慕容清阳进来。”
全德立刻领命下去,打开门,慕容清阳已经在外头侯着。看了眼全德,直接走进去。和皇腾少谦面对面,直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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