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从容了。
悠悠唱完自己那首歌。径直回到后台,打算去个洗手间。洗手的时候,对着镜子,静静地出神。
助理姐姐说了,这是很好的露脸的机会,一定要每分每秒,都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有摄像机拍到的时候,要和观众打招呼。
但她没有再回到直播现场去。
反而转身来到电视台外边的露天广场。
外边很冷。
她抱住自己光裸的肩膀,对着空气喊了一声:“宋清晨。”
没有人答她。
她将脸埋进双手,半晌抬起头来,还是说:“我知道你在,你出来。我有话对你说。”
那只吸血鬼,还是没有现身。
大约是因为,当天晚上,她来找她,告诉她说,已经将伤她的血族给撕碎了。而她却吼了她,让她走,说再也不想看见她,“是不是你弄的,空难是不是你弄的?只要杀了我妈妈,你就可以成为高阶吸血鬼了。是不是?你有什么权利,欺骗我她还在!?我甚至愚蠢到,跑去签了娱乐公司……”
虽然是气话,虽然一听就知道是她在发泄,在转嫁责任,但是宋清晨默默承受,没说一句话。
心里肯定受伤了呀。
她不会对郑女士下手。于郑悠悠有害的任何事,宋清晨都不会做的。可是她故意误会她,栽赃她,激怒她,终于气走了她。
但悠悠还是有个直觉,她觉得,小吸血鬼还在。她只是藏起来。她和自己一样舍不得彼此。
悠悠站起身来,提着裙子在广场上缓步倒退,一边退一边说,“我只数十个数哦。数完你还不出现,我就真的真的再也不见你。十、九、八、七…”
“七”字落地的时候,身后有人挡住了她的去路。
悠悠转身,踮起脚抱住了她。
宋清晨被她箍得紧紧的,征了征,也自抬手将她裸在空气里的肩抱住了。
“对不起。”悠悠说。
宋清晨提醒她,“里边叫你领奖了。”
悠悠撤下来,摇摇头,仰着的小脸儿,下巴尖尖的,“我不要领奖,我要和你去一个地方。”
宋清晨发觉了,悠悠真的是很迷信的。迷信,迷信而且冲动。一旦发了愿景,立刻就要付诸实践。最佳新人奖也没领,是助理代领的,用的借口是“悠悠同学回去准备高考啦”。结果呢?她却卸了妆,凌晨三点多,拖着一只吸血鬼奔赴了火车站。买的还是最便宜的绿皮火车,硬座。
上了车之后,找到自己的位次。两个人都戴着口罩,依偎在一起。
对面的乘客小阿姨仿佛认出她来了。她正用ipad看那年终盘点晚会,看看对面悠悠,又看看屏幕,沉思一会儿,大概觉得不可能,便不在意,继续专心看自己的节目。
悠悠仿佛一个小y-in谋得逞的小孩,仰起脸,用眼睛对着宋清晨微笑,弯弯的像月牙。仿佛在问:我厉害吧?
宋清晨用下巴蹭蹭她额头,将她揽过来,轻声说:“睡一觉。”
悠悠也轻声回她:“睡不着。”
宋清晨便不由分说,将她的脸按在自己怀中。
对面那看节目的小阿姨,又抬起脸来对她们行了一次注目礼。
哪里存在什么睡不着?宋清晨哭笑不得。一下子就睡死了好吧。
郑悠悠真的迷信。小小年纪满脑子封建糟粕。也不知她从哪里听来的。说去南岳衡山拜佛很灵。“而且是越远的地方过去,许的愿望越容易实现,因为心诚则灵,你懂吧?”回到家快手卸妆的郑悠悠和她说。
宋清晨因此说:“我带你过去,只要几分钟。”
“那样不行。”悠悠直摇脑袋,“去的方式也不能偷懒,否则还是不灵的。考虑到你时间来不及,我们就坐火车好了,自行车不考虑了。”
宋清晨脸三条浅淡的黑线。半晌跟着她去洗脸台洗脸,因问她:“你要许什么愿?”说不定不用麻烦菩萨,她就可以帮忙。
悠悠洗了脸,拿印有皮卡丘的小毛巾给自己擦擦干,在镜子里与她对视,“我有两个愿望,其中一个与你有关,不可以说出来,说出来不灵。”
宋清晨捏捏眉心,一个头两个大,缓缓和她坦白:“不论你怎么许愿,我过两天都要走了。”
“我知道。你大忙人呀。”她进了房间,打开衣柜,拿出来好几件冬衣。挑出一件给宋清晨穿上,系扣子的时候,还是皮了一把,在胸前摸了摸,口吻有些悲伤,“还是这么平。”
宋清晨:“……”
火车坐了一天一夜。郑悠悠就窝在她怀里睡了一天一夜。中途醒来去了两次洗手间,趁机问她喝不喝水,吃不吃东西,得到的答复一律是“不要说话”,接着又是呼呼大睡。像只树袋熊一样趴在她胸前。
终于到达的时候,宋清晨恍然觉得自己浑身都有些发酸。因为要照顾小祖宗,保持一个姿势太久不敢动。
对面的旅客换了好几茬,但那个用ipad看视屏的小阿姨却始终坚持住没有下车。小阿姨都吃了四桶泡面了,对面两个戴口罩的小年轻却滴水未进。
火车终于到达目的地时,宋清晨摇摇身上的那只小猪,“醒醒。猪啊,到了。”
再摇了几下,悠悠恍恍惚惚地醒了,坐起身来,似乎有些不知所措。但是见了宋清晨,又蹭上去抱住。嘴里哼哼唧唧的,脸埋在她胸前来回蹭。三五下的功夫,将口罩蹭掉了,掉在地上,也不去捡。反而将嘴唇凑上去,亲在宋清晨的口罩上边。也许觉得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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