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放晴,我决定出院。当然,为防周子漾和医院打过招呼会被扣留,我决定偷偷出院。医药费什么的留给他出去,反正他家有钱老子当劫富济贫。
有了之前的教训,走前特意吃了个饱,吃饭的时候边拟定了西行路线。当初决定去爬珠峰前先找几座雪山热热身,功课都做得差不多,装备也基本置齐。虽然初衷不再,对登山的兴趣倒也没有全灭。而眼下生活心情一团糟,不如重拾原来的行程,或许这一路会有其他际遇,或许登顶时豁然开朗拨云见日,就是单单想到满目风景心里已经跃跃欲试。
出了医院打的赶往火车站,中途到所租的公寓拿了行李装备,以及电话里预定了火车票。
运气还不错,订到了卧铺票,一小时后发车。目的地是四川成都。到成都后再转车往松潘县,之后骑马进山,到达岷江乡那米村,那里就是我计划攀登的雪宝顶雪山所在地。
从s市到成都火车大概要走35个小时,我这截车厢不少都是寒假回家过年的学生。本来我买到的是下铺,上车没多久,几个学生来找我换座,好方便打牌聊天。
我本来就打算一路上睡觉来的,因此毫不犹豫地和一男生调换了铺位,搬到了上铺。
列车上空调开得很足,裹着被子都觉得有些闷热,第二天一醒来,侧身睡的我一睁眼,就瞧见对面中铺男生裸着上半身被子只盖到腰部。年轻锻炼适宜的蜜色肌肤极具视觉煽惑力,我半眯起眼睛,静静地欣赏了几秒,意外没有勃起的冲动。
师弟燕小山
中午吃完泡面,坐在过道靠窗的小翻板椅上看窗外风景。
回神时,见对面坐着一年轻人单手支腮直往我身上打量,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仔细一瞧不正是早上我对面中铺裸睡的男生。白天衣冠楚楚到看不出里面其实很有料。
两人视线堪堪对上。他忽然开口问道:“你是……叶礼师兄?”
我感到惊讶。
大概从我的反应中得到了肯定,男生脸上绽开一个惊喜的笑容。“叶师兄,我是s大学体育系大一生。教练经常提起你,我在学校荣誉室见过你的照片。我们班上不少同学都挺崇拜你的。我叫燕小山。”
原来是我毕业后新进的学弟。对于他通过照片认识我并不觉意外,当年在学校我也差不多算得上是个明星学生,刷新过学校短长跑记录,也拿过无数运动会跑步冠军。当然,我更出名的地方是我的性取向。当年我在学校公然出柜可是招来过无数白眼和背后的指指点点,甚至有人当面骂过基佬还写信给教务处要求开除我之类,看在那些大小奖杯的份上,学校自然不会动我,而被人当面指骂我也当成是疯狗乱叫一般懒得鸟他偶尔碰到心情不好算他们倒霉老子干架也是从小没输过的。因此对于眼前这位燕师弟所说崇拜什么的我也只当做是在运用反讽修辞,老子信他才有鬼!
然而接下来这位燕师弟一路都表现很真诚以至让我怀疑是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由于成见的关系我开始不怎么搭理他,燕小山却无视我的冷淡一个人很健谈,跟我说了学校发生的新鲜事哪位教练又被学生开涮明年春季大学生运动会哪些人参加。当他坦白自己也在参赛人员名单时露出一脸羞射的神情时,我不觉笑了起来,对这个热情活泼的大男孩有了些许好感。
我的笑容仿佛给了燕小山莫大的鼓励,开始打听起我的事儿来:“师兄,你这趟是回家过年吗?”
“不是,是去登山。”
“哦,哪座山?”燕小山眼睛亮亮的,似乎很感兴趣。
“雪宝顶。”
“师兄,你运气真好,我小时候就住在山脚下,那一带我可熟了!”
“真的?那得承蒙师弟照顾了!”我也顿觉自己好运,看来离开s市是正确的,这么快就转运了!
想到以前做过的攻略,进一步问道:“你家住在那米村?”
“师兄还挺了解的。”
“你是藏族人?”那一带属于藏区,那米村也是个纯然的藏族村寨,当地并没有汉人。这燕小山看起来还真不像是藏人。
“一半一半。”燕小山笑得狡黠,“我妈藏族,我爸是汉族。我妈年轻时候捡到了登山遇险的我爸,后来嫁给我爸还随我爸搬到成都。我阿嬷阿爷不肯离开神山和我们一起搬到大城市,所以我们每年都会回村寨去看他们。这次师兄刚好可以跟我一起。”
“我上学前一直跟我阿嬷阿爷住在那米村,雪宝顶是当地藏族人的神山,它在藏语里叫作‘夏尔冬日’。我阿嬷常说是神山让我爸妈相遇并结合有了我,我是神山的孩子。虽然每年都有人登雪宝顶遇险,不过师兄放心,有我庇护,保你一准顺利登顶。”
我一听逗乐了,敢情遇上的这位还是护身符来着。
笑面虎
有这位燕师弟作陪,列车上的时间快了许多。第三天凌晨,火车终于到达成都站。
这个时候天还没亮,站外广场上已是人潮涌动,一派春运景象。
燕小山一个电话居然神通广大地搞来一部路虎越野,司机是个四十多岁壮汉,操一口川普,对燕小山甚至恭敬。
坐上车,路虎直奔雪宝顶去。
我心里隐约感觉到一丝不对劲。仔细回顾,火车上燕小山的说辞并无破绽,前后对我的态度也没有发生变化,然而向来对危险异常灵敏的嗅觉还是让我对燕小山暗暗有了提防。自然,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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