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几乎不见影踪了。
当他再回到易安山时,这里已在不知何时建了一个宗门。
齐霖收回自己的目光,看着自己的掌心。
这个弱小的,可以任人欺凌的鸡崽子,跟自己一样是生而不知父母的。
“呃……师父是回来旧地重游的?”
“不,我是来探亲的。”齐霖抚着谷甘夙的手指泛起轻柔的蓝光,让被他抚摸的鸡崽子舒服的眯起了眼睛。
谷甘夙闻言一个个激灵:“探亲?”
这万云仙宗里竟还有一个妖修?而且这齐霖不是生就不知父母,那是探什么亲?
说好的当世五大宗门之一呢,门里藏了三只妖修都看不出!
“你该叫我师父。”齐霖直接看出了他心中所想,笑道,“我虽自出生就断了亲缘,但后日也可再自己寻一份。我方才自我外孙女处出来,听她说到了你,好奇之下便来看看。没想到就收了徒。这万云仙宗不过尔尔罢了,其中法术你随意学学,日后为师自会教你更好的。”
他抚着谷甘夙的手顿了顿才笑道:“这也是你我师徒的缘分。”
外孙女?还有,缘分个大头啊……
在温柔的蓝光抚慰之下,谷甘夙几乎舒服的睡着了。
正当他马上就要进入梦乡的那一刻,谷甘夙突然觉得爪尖一抽一抽的紧绷着。他突然惊醒过来:“你方才说,姻缘线会有碍我修行?”
“叫师父。”
“师父,姻缘线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看向齐霖,一向从善如流的谷甘夙立马改了口。
齐霖好笑的看了他一眼:“你们天生八字相合,若同为妖修自然是可双修同行共入无上境。只可惜对方是个人修,只会误了你修行进益。”
“双……双修……”谷甘夙尴尬的咽了咽口水,转过头去,“你怎知对方是人修?”
“你那些小小心思,哪有为师看不穿的。”齐霖点了点对方的头,“为师还知道,他马上就来了。”
鵸鵌一族,素能探查旁人心中所想,意中所念。
还不待谷甘夙有所反应,齐霖便笑着站起身来,一挥衣袖挥灭了室中烛火。
屋中重回黑暗。紧接着谷甘夙就发现自己腾空而起,他扑腾了一下翅膀,还没稳住身形就被一团炽亮的光团击中。
抽骨拨筋一般的疼痛。
“你!……”直直掉到地上的谷甘夙忍着浑身的剧痛,猛地仰头伸手指向黑暗中齐霖方才所在的方向。
等等!伸手?
黑暗中响起了齐霖的笑声,他笑道:“这算是为师送你的见面礼了。”
最后,全身剧痛脑中糊涂一片的谷甘夙隐隐约约听到对方笑道:
“平宁观是哪里?名字倒还不错,今日起你便是平宁宗开山大弟子了!”
谷甘夙:“!”
门“吱呀”一声,开了又关。
当谷甘夙挣扎着站起身来点燃了烛火时,齐霖已然不见踪影了。
“平宁宗大师兄么。”谷甘夙撑着身体坐在桌旁,他低笑一声,给自己倒了杯茶。
“兄长!”
茶还没有进口,门外就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谷甘夙抿了口茶,笑道:“门没锁,你直接进来吧。”
“兄长,你……”进了门的贺安睁目结舌的涨红了一张俊脸。
“我怎么——”谷甘夙随着对方的视线低下了头。他□□着上身,刚刚匆忙间只穿了一条亵裤。发冠也掉在一旁,想来是披头散发的不成模样。他拢了拢披散的头发,嘴向着衣服的方向努了努。
真是狼狈。不过此时身上的痛感倒是渐渐消失了,连头脑也清明了许多。
贺安捡起门边掉落的衣服,皱着眉走过去。他半蹲下身,将外袍披在谷甘夙身上
“兄长这是出什么事了?”
谷甘夙叹了口气:“一言难尽。你怎么过来了?”
“我心中不安,来看看兄长。”贺安的左手虚虚握着拳。
谷甘夙“嗯”了一声,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左手。那里已不再一抽一抽的。
他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看着一脸担忧神色又不敢再开口询问的贺安,笑道:“来都来了,晚上就睡着吧。”
“是。”
躺在床上的谷甘夙背对着身边的贺安。
此时他脑海中满是凌乱不堪的心法口诀,让他头痛欲裂不能安睡。方才一闭上眼,这千般法决便涌入了脑中,毫无条理亦无头绪。
但在冥冥之中谷甘夙知道,这是方才齐霖离去时灌入他脑中的,可堪他使用的功法。虽比不上先天功法,但也比自己之前用尽法力重新积蓄的蠢办法好上许多了。
只要整理出来,那便可更上一层楼。
“兄长。”贺安的声音突然在黑暗中响起。
接着谷甘夙就觉得两根手指按上了自己的太阳穴。
“兄长头疼么?我帮你揉揉。”
不知不觉间,谷甘夙便睡着了。
第二日一早,谷甘夙难得的起的很晚。
当他睁眼时贺安已经回去修习早课了。他眨眨眼,回想了一下昨晚发生的事情,心中也不知到底是福是祸。
洗漱完毕的谷甘夙穿好道袍,手指一晃点出一个水镜来。
水镜中少年的脸俊俏精致,肤白如纸,让修长的脖子上一道狰狞的青紫指印显眼非常。
完蛋!贺安肯定全看到了!
谷甘夙挥袖打碎水镜,任由水镜破裂的水花溅了他一头一脸。
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左手,想起昨日贺安的突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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