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灯突然亮起,吕英才放下行李给自己倒杯水,厅哪里看着都脏。茶几上还有日用垃圾,地板也一直没擦,尘土都能种菜了。
吕英才摸了摸肚子饿了,去厨房做热水打算弄泡面,趁着水没开扫扫地,又将茶几上的垃圾装袋,明天出门带出去。热水做好,他泡上面继续收拾。
“好香啊。”
不知道是不是吕英才的错觉,他听到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谁,出来!”
吕英才喊完静静听了几秒,没听到异声挨个屋子找,就不信他家里来个饿肚子的窃贼。不要说他神经质,只是警察的警觉不允许他漏掉一丝可疑的地方。
吕英才的家两室一厅,是局里为了照顾家境不好的人付款买的,虽然吕英才也拒绝过,局里还是付了大部分钱。他查看完家里所有地方纳闷了,难道这两天没注意休息所以出现幻觉了?可是不对啊,他那次抓贼三天不睡觉也没见出现幻听。
淡淡的泡面味将吕英才勾回客厅,他捧着碗认真观察四周,挑起面条送到口里又吐出来,干涩的很,根本没有泡面那种酱香味。再闻闻泡面,之前的香味也没了,只剩下碗里的温度。
吕英才真的迷糊了,好好的泡面怎么转眼间变的无法下咽?就连之前的泡面香也没了,这根本不正常。他想了几分钟,实在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凑活着把面吃了。吃完一呕,差点吐了,没有香味的泡面吃着真恶心。他到厨房清洗碗筷,擦完洗洁剂打开水龙头冲,冲完之际屁股仿佛被人拍了下,他下意识转头,半个人也没有。
“谁?你现在出来,我不会报警。”因为他自己就是警察。
家里依然静悄悄,吕英才真有点火了,放下碗筷彻底清查家里所有角落,连装不下人的抽屉也不放过。吕英才搜了一大圈半个人也没搜到,抱着手臂站在客厅想怎么回事。家里应该没第二个人才对,可之前那句“好香啊”是谁说的,难道真是他的幻听?就算是幻听,刚才被拍了屁股又算什么,幻觉?他连三十岁都没有,不至于老到产生幻听幻觉。
这时,吕英才右脸颊上有一股摩擦感,就像有人在摩擦他的脸。他捂上脸四处看,真的一个人也没有,可这么清楚的抚摸感不是假的,难道是韩峥说的......他背后真有个人?他想到这里转身就是一拳,没打到任何东西。
“是人是鬼,给我出来。”
吕英才冷静下来,他不相信这世上有鬼,一定是某人在跟他搞鬼。屋内依旧安静,他看着空荡荡的家居然感觉到一丝恐惧。他晃晃脑袋,有什么好怕的,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他想到这里回房间睡觉,他不信那个人能隐藏一辈子。
躺在床上的吕英才还保持高度警惕,认真听身边任何一点动静。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的意识渐渐模糊,眨眨眼想保持清醒,但温暖的被窝就是睡意的温床,他最终没敌过倦意睡了过去。
睡梦中,吕英才感觉自己在翻身,不像他自己在动,好像有个人将他翻过去。他的手被压着不适的动了动,这一动好像碰到什么,背上贴着一个东西。
“嗯......”
半睡半醒间,有双手好像搂住他的腰,他试图推开那双手,没推动。胃部一阵刺痛,他捂着胃,无意间和那双手叠在一起。
“嘶...热水...”
吕英才无意识开口,那双手离开了。没多久,他的头被人抬起来,嘴边贴上冰冷的东西,似乎有一股热气。他勉强睁开眼,有个人,他一把推开嘴边的水杯,水杯摔在地上碎成片。
“你是谁?”吕英才捂着胃打量站在床边的人,是个穿浅灰色古装,二十七八岁的青年,头发高束在头顶,冠上有玉,还插着玉簪,像电视里的道士,不过也不完全像。
“原来你已经忘记了...”青年的身影渐渐消失,只有声音在屋内回响,“也罢,我叫枫白,字子纯。”
“枫白?喂,出来,你人呢?”
吕英才看不到枫白披上衣服下床去找,找遍家里所有地方也没看到那个自称枫白的人。
“枫白,你究竟是谁,快出来。”
吕英才又回到房间,可房里依旧只有他一个,枫白就像来时那样,去的也无影无踪。吕英才喊了一会儿,真的喊不出那个叫枫白的人,只好回去睡。
今晚,吕英才睡的踏实,没有做梦,一觉睡到大天亮。他睡醒后又喊了枫白一声,还是没找到,如果不是地上的碎水杯还在,他差点以为昨晚看到的一切是梦。
吕英才把行李里的东西收拾出来,小面人没地方插干脆放在茶几上。收拾好后,吕英才到楼下买早餐,一边走一边吃。他家离警局很近,步行七八分钟就到,所以他平时都是步行,又为了节省时间边走边吃。不过常年饮食不规律的后果就是年纪轻轻得了胃病,就像昨晚那样半夜胃疼,他仗着自己年轻以热水代替胃药。
“组长,早上好。”
韩峥在门口碰到吕英才,大老远就跟吕英才打招呼。两人打过招呼进局里,直接到审讯室看张翰,张翰还是昨天那样,嗷嗷叫着喊见鬼了没一点好转。
“他吵了一晚上?”吕英才问看守张翰的警察。
同事鲁纪嗯了声,从他们离开后张翰一直这样,本来以为张翰装装样子过一阵就好,没想到他像真的疯了一样。
“找个医生给他检查下。”吕英才说完回组里,转身后看到一个穿制服的中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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