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后将这件事烂在肚子里,不要再在外面提起。”说完,又觉得力度不够,神色里有了压迫的感觉:“或者用不了多久,你表舅会来叮嘱你。”
夏唯远下午在系办公室坐了一小时才逮住周达。周达一见夏唯远,脸上就露出不虞的表情,甚至想摔门走人。夏唯远浅笑:“周主任好大的脾气,是我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让您不满意了?”
周达确实是在生夏唯远的气,这小夏平时看着挺和善的一人,竟然是个心眼如针眼的人。就因为自己去年期中考试不小心漏了题,这人心里就记恨上了,儿子在韩氏干了不到三个月就被人炒了鱿鱼。可儿子被辞前一周还在自己面前高兴的说马上有新项目要开,他学历高能力不错,主管说了要他做副手。
如果不是有人从中作梗,怎么可能说辞就辞了?当时知道消息时自己确实想找夏唯远问罪,可又想到他与韩式的关系,不敢轻举妄动,一直忍到现在。
周达皮笑肉不笑:“夏老师贵人命好,我哪敢对你不满意?”
夏唯远见周达这表情,知道他对自己有很大意见,可两人之间不至于这么兵戎相见啊?灵光一闪,夏唯远问:“周主任,您儿子在韩氏做的怎么样?”
周达听了更生气了,“托夏老师的福,犬子没那个本事待在韩氏。”
夏唯远疑惑:“不在韩氏了?”
周达要被他的演技折服了,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夏老师,咱们也共事多年,我虽然比你年长,但也没把你当学生使唤。自问不曾害过你,你为什么不能将心思放宽广点?”
夏唯远也有了脾气,自己没还没兴师问罪,倒先被周达指责了一通,于是毫不客气地说:“周主任,您既然发了照片,就该知道照片里的人是谁,即便你不知道,你儿子也该知道,这么做,你没想过后果?”
周达一听就晕了,“照片”
夏唯远见他面露不惑,一时也拿不准自己的推断是不是有误,试探性地问:“你没给我发过邮件?”
周达心道我看你不顺眼这么久,恨不得天天躲着你,给你发什么邮件啊?
三十一
夏唯远见他不似假装,心里更疑惑了,既然不是周达,那会是谁?但现在周达这显然是个入口。于是接着问:“周主任,你现在知道我跟韩氏是什么关系了?”
周达眼神里的鄙夷一闪而逝,嘴角抽搐:“我……听说了两句,并不十分清楚。”心里却回忆起刚从外甥嘴里听到这消息时,着实震惊了一把。夏唯远一贯清高自持,吃穿用度又是低调中见品质,周达原本以为夏唯远和韩氏是亲戚关系,说不定本身也是个极有门面的大富大贵之家。所以儿子被辞退时,能迅速忍住抓人问罪的念头,他周达虽然算个小小人物,但在江州,可真是连末流都排不上,没必要为了个工作,就去得罪韩氏,到时候儿子工作丢了不算,自己的官位还保不保的住都很难说。
可一听到曹立明的说夏唯远跟个叫韩致的人谈恋爱,周达立刻浑身作恶,儿子在韩氏待的也不短,韩致的名字他从前没听过,现在比谁都耳熟。原来夏唯远平时看着挺正常的一人,背地里这么不堪。回到家时,儿子周康如也找了一天工作刚到家,周康如本身吃不了多少苦,之前在韩氏做的好好的突然被辞了,回来跟父亲一说,周达一时就把对夏唯远的猜测给说出来了,并命令儿子以后别盯着韩氏,找找别的工作试试。周康如连着大半个月都在找工作,高不成低不就的,筋疲力尽。看到父亲回来,思忖着跟父亲商量,要不提点东西去找夏唯远说点好话,让自己回韩氏得了,自己的工作能力也不差啊。
周达一听儿子的想法,立刻鄙夷道:“你堂堂海归,什么工作找不到?夏唯远一个大学老师去卖屁股,倒给我钱我都不会去求他!”周康如被父亲的话震惊了,忙缠着父亲打听。听完立刻觉得这以前让自己很是羡慕的韩氏关系户变得龌龊不堪。一个男人,为了钱财做这档子事,还有什么尊严可言?那韩致又是个随地撒钱的主,玩两天腻了就把人踹了,能落什么好?自己还是和这号人物离的越远越好。
周达的表情没能逃过夏唯远的眼睛,那种厌恶与轻鄙,夏唯远看的一清二楚。夏唯远毫不在意地问:“那想必您儿子也知道了”
周达一副“你自己心里清楚”表情。
夏唯远道:“周主任,我没记错的话,咱俩之间没有大的过节,那次泄题的事,我也从来没放在心上过。我不至于就为这点事,去找您儿子的麻烦。”
周达听他这么说,心中虽然舒服了些,但还是不太相信,“我儿子在韩氏做的好好的,突然之间就被辞了,如果不是被人整了,怎么可能这么突然?”
夏唯远也觉得有些奇怪,韩氏运营这么些年,人事任免已经非常成熟,很少会这么随意的就开除一个员工,眼下已经确定照片不是出自周达,夏唯远想了一下,继续问道:“周主任,您是怎么跟您儿子提我的私事的?请您把原话告诉我。”
周达见他眼神迫人,脸上怒气似现非现,只好将自己曾怀疑他使手脚辞掉儿子,并在儿子面前说过他与韩致关系的事言简意赅的复述了一下。最后很是歉意的搓手:“夏老师,我当时是关起门来和儿子的玩笑话,也没跟别人提过,我儿子年轻,嘴上没把门,有不懂事的地方,你别放在心上。”
夏唯远几乎可以肯定问题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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