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两个没一个听话的,将军神情愈发冷峻,老虎则是快哭了。
冯参谋长叹了一口气,放下相机走上前去,将这二人亲自摆弄了一番。
一天后,洗好的照片被送到了段提沙手上。
段提沙这人很上相——他本来就生的相貌不错,及至上了照片,益发英俊了起来。段珀平日苍白单弱,照相时大概是由于紧张,面色红润,瞧着也漂亮了许多。
段提沙很珍爱这张照片,特地将其夹进了一副玻璃相框中。照片中他笑的很羞涩,瞧着更显年少;段珀倒还坦然一些,微微歪着头,仿佛正要靠到父亲肩膀上一般。
第175章 守护者
段提沙抱着段珀,一路小跑向了正坐在树荫下摇扇乘凉的冯参谋长。
“冯先生,帮帮忙。”他笑嘻嘻的把段珀交到对方手中:“我要去玩一下。”
冯参谋长知道将军这是又发情了,便无言的接过了段珀,而段珀听他父亲要去玩,便立刻出言要求道:“爸爸,带我一起玩!”
冯参谋长让他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爸爸是去开会,叔叔陪你玩吧。”
段提沙立刻接下话茬,连连点头:“对,对,我是要去开会,老虎乖乖的,爸爸过一阵子就回来啰!”然后他扭头就跑。
冯参谋长把段珀放下来站了,然后自己用蒲扇扇柄在地上一笔一划的教他写字。
冯参谋长教授许久后,感到有些内急,就嘱咐段珀留在原地等候,自己则是起身向远处的茅房走去。段珀口中答应了,然而站立片刻后感觉百无聊赖,便由着性子转身离开,漫无目的的四处游荡起来。
不知不觉间,他独自走回了往日所居的木屋附近。经过门口时他忽然听到了段提沙的声音,就停下脚步,好奇的望向了那尚未完全合掩的房门。
迈步走上前去,他把一只眼睛贴近门缝,就见房内地上铺了一张大草席,段提沙一丝不挂的仰卧在其上,正闭着眼睛哼哼呀呀;而一名少年坐在他身上起起落落,另有一名少女跪在一旁俯下身,伸着舌头在他身上乱舔。
段珀没看明白,皱着眉头思索良久,最后终于反应过来了——少年是要压扁他爸爸,少女是要吃掉他爸爸!
眼看着自家父亲被两个坏蛋如此欺负,段珀气的急火攻心,回身团团转了一个圈,他在地上捡起一块石头,随即拉开房门冲了进去!
口中大喊一声,他一石头就砸到了那少女的后脑勺上;下一秒他转向那目瞪口呆的少年,磨牙霍霍的纵身一扑,小野兽似的抱着对方张口就咬。少年怎敢去动将军的少爷,大惊之下起身就退,可饶是如此,胸口一处还是被咬的鲜血直流,险些掉了一块肉。
这时段提沙也坐起来了,见儿子人如其名,咆哮的有如老虎一般,便赶忙坐起来将他拽住;段珀顺势抱住了他——紧接着又回身挡在段提沙面前,护卫似的张开双臂,对着那一男一女打雷似的吼道:“欺负爸爸,杀了你!”
房内一番混乱之后,段提沙赶走了那一对男女,同时把段珀紧紧抱在怀中——经过了这么一场惊吓,他心中是一丝春情也没有了,下身那里也蔫成了一根老茄子。
“你怎么跑进来了?”他颇为窝火、可又不好发火:“不是让你和叔叔在一起玩儿吗?”
段珀气咻咻的很激动,声音嘹亮的答非所问:“你傻吗?他们压你,咬你,你打他们啊!”
段提沙张了张嘴,愣了半天后才做出回应:“噢……你是进来要……保护爸爸?”
段珀依然很气愤,为了发泄这种恼火心情,他双手扶住段提沙的肩膀,低下头拼了命的狠狠嚎了一嗓子。
段提沙不能责怪一心救父的段珀,也不能埋怨一时内急的冯参谋长,只是以后同人欢好之时十分小心,生怕儿子会骤然冲入乱打乱叫。
在这年的九月,司令部接到清莱分指挥部发回来的电报,说是穆先生又来了,并且对于驻守在分指挥部的自卫军联络官做出表示,希望可以见一见段将军。
段提沙过了这一阵子太平生活,闲得百无聊赖,忽然得到了穆先生的消息,不禁精神一振,登时就兴奋起来。
他,因为难得能与穆先生相见,所以距离产生美,依旧单恋崇拜着那位一身菩萨做派的高原男人。可惜他常年居于深山,虽是落花有意;而穆先生满世界的乱跑,对他可是流水无情。
“我要去清莱!”他兴冲冲的告诉冯参谋长:“我要去见穆英理!”
冯参谋长知道他的心思,然而一直对此感到万分不能理解:“亲自去吗?算了吧,你的身份敏感,还是不要轻易乱走为好。”
段提沙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对着冯参谋长笑:“我最喜欢穆英理了!我一定要去见他!”
冯参谋长一听这话,就觉着段提沙有点儿疯:“我知道——可是——穆先生比我还要年长,你喜欢他什么呢?”
段提沙摇头晃脑:“他多么迷人呀……我一听到他的声音,身体就软的快要变成水!”
冯参谋长,因为觉着他这话实在是太肉麻太荒谬,所以忍不住也笑了:“那你又能怎么样?你去清莱干了他?”
段提沙盯着冯参谋长,很认真的缓缓摇头:“对于心爱的人,我是只讲付出不求回报的。”他动作幅度很大的一挥手:“我会像飞蛾扑火一样,一往无前,直至把他追逐到手!”
冯参谋长很玩味的向他微笑:“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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