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而那些存在在更深记忆里的深爱的人,不论过去多久,都能时刻回忆起来,清晰地仿若昨天,刺刺的疼痛着。
如此我想应是战胜了所谓的时间了吧。
顾清和绝望的跪在岸边,他手里握着绳子,另一头空空如也,他灰白着脸,脱了外套开始往水里跑,跑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顾清和微微眯着眼,然后下一秒露出了狂喜的表情。
顾知足苍白着脸紧紧的搂住怀里的人,他浑身□,已经冷的麻木了,他将长乐的脸尽量托出水面,等着父亲游过来接应。
顾清和拿来了绳子,一头系在顾知足的手腕上,然后抱紧了长乐慢慢的游回去,整个过程中顾知足的另一只手始终牵着长乐的,一下都没有松开。
顾知足裹着大衣依然瑟瑟发抖,他跪在长乐身边,看着顾清和给他做急救。
父亲越来越焦灼绝望的脸,没有一丝声息的长乐,顾知足死死的盯着,直到顾清和疲惫的摇了摇头。
“我们把他带回去吧。”顾清和只是说,他闭上眼转过身,没有再看地上的两个人。
顾知足没有动,他只是看着长乐的脸,然后慢慢俯下身子,扯开大衣将两人的身体一起盖住。
他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的喊了声长乐,然后第二声,第三声,第四声,一直一直的喊。
顾知足也不知道自己喊了多久,他能听到自己的声音,像被火烧过的,零碎的嘶哑的。
然后他感觉有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长乐微微张开眼睛,轻巧的皱着眉:“吵死了。”顿了顿:“真难听。”
顾知足醒来的时候长乐不在身边,他有些惊慌得跑出去,结果在院子里看到刚摘了西瓜回来的长乐。
“怎么了?”长乐皱着眉看着一瞬间抱紧自己的顾知足,低头看见他只穿了一只鞋。
长乐安抚的拍拍他的肩让他松开,弯腰将自己的一只鞋脱了穿他脚上。
“有点小啊,快回屋里换回你的去。”长乐一手提着西瓜,一手拉着顾知足回屋,顾知足显然有些惊魂未定,换了鞋仍然一步不离的守在他身边。
长乐也没有阻止,切了西瓜让顾知足帮着拿出去,刚坐下就看见顾知足眼巴巴的望着自己。
“怎么了?不吃吗?”
顾知足摇摇头,拉他起来,然后自己坐下,最后把他抱进怀里坐在自己腿上。
长乐一头黑线。
“你这样我根本不好吃。”长乐叹气,随后放下西瓜摸了摸顾知足的脸:“嗓子还疼么?你在水里太久嗓子都发炎了,烧也是,今天早上才退,本来高的吓死人。”
顾知足试着发出点声音,仍是破锣一样的:“我没事。”说完,自己先闭了嘴。
长乐没说话,只是抱紧顾知足的脖子将脸埋了进去,过了很久才平静的道:“我当时真想,你要是回不来了,我就去死,说不定下辈子还能遇上你。”
顾知足安抚一样的摸着长乐的背。
“还好你回来了。”
钟芸的骨灰被顾清和撒进了忘川,长乐看着面无表情的顾知足轻轻的握紧了他的手,对方回头,想给他一个我没事的微笑。可惜嘴角才牵到一半还是有些颓然的垂了下来。
顾清和背对着他们道:“你们先回去,车钥匙就在车里,我在待一会儿。”
长乐犹豫了一下,转身准备去开车,顾知足拉住了他:“我们走回去。”他微笑的看着长乐:“我带你四处看看,这是我——小时候呆的地方。”
第一次来是半夜,还开车,一路上长乐什么都没有看见,这次乘着白天顾知足拉着他的手一路晃悠悠的走回去,泥泞的石子路,左边是山,右边是树,忘川在视野里越来越远,长乐转头最后看了一眼亮色的水面,在盛阳的照耀下折射出光与影。
“很美吧。”顾知足顺着长乐的目光望过去:“我从小就是在忘川里游泳,然后,认识了很多人。”
“那现在你那些朋友呢?”长乐不解,他从来没有见过顾知□朋友。
顾知足笑了笑:“都不在了。”
“……”
“不是一个时代的又怎么能有长久的交集。”
“……”
“我也是那时候才明白,哪怕再珍惜,再喜爱某样东西,可总有那么一天他还是会离开你。”顾知足停在了路边,长乐看见一座小小的庙宇。
“土地公庙?”长乐问道。
顾知足挑了挑眉:“是土地公么?我一直以为是什么掌管山啊河的神。”
长乐囧了囧,刚想说其实自己也不清楚,就听见顾知足很无所谓的语气:“管他是什么,反正我也不信这套。”
长乐无语,他看见顾知足蹲下来,双手合十拜了拜。
“……你不是不信么。”
“对啊。”顾知足仍旧蹲在原地:“我拜它,只是想求个安慰罢了。”
“……”
“我的妈妈,钟芸,她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为了能和我爸爸在一起几乎透支了自己的时间,到头来还是抵不过。”
“……”
“她死在了她的家乡,生命衰竭,我看到她的时候她还是那么任性。”
“……“
“到死,她都要回到我父亲身边,哪怕只是骨灰。”
长乐说不出话来,他只是伸出手紧紧地抱着顾知足。
两人走回家的时候天已经很暗了,顾清和坐在门口的藤椅上,看见他两的时候招了招手。
顾知足抱了抱长乐的肩:“你先进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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