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手,让严培为他扎上腰带,龙令又问:“那个罗予牝是什么来头,查出来了吗?”
“他没什么来头。”
“嗯?”
严培道:“他现在的身份是鄂州城内一家有名钱庄的老板,在许多城内都有分号。不过他平时却是住在城外的柳家庄那里,若是和贤王……”
龙令沉了一下脸色,严培慌忙改口。
“呃,他若是和刘若成同时出现,便会以下人自称,以至于现在许多人都认为贤……刘若成才是钱庄幕后真正的老板。小的也查过他是如何建立这钱庄的,可是什么也没查出来,他似乎是一夜之间忽然出现在这里,然后生意忽然就火爆起来,但因为他生意好,和当地官员关系也不错,露了外富也没人敢说什么。至于他原本的身份,没人知道。您说他的武功更像大内教导出来的,小的便找了一些多年在宫中做事的宫女和太监、御林军几位将领,其中有一人说似乎有这么个人,不过多年以前便因为什么事而被降罪革职了。等回到京城后小的会命人去查查看以往的花名册,若真有这么个人,必定是逃不过去的。”
“很好,你继续去查,一旦查出什么,立刻回报朕。”
“遵旨。”
由于下雪的关系,龙令潜出行宫的时候专程穿了一袭白衣,这样伏在雪地之中便鲜少会有人能发觉。
严培本想也跟去,但龙令认为他不适合离开,便强迫他留在宫中扮成自己的样子顶班。严培吓得都快死掉了,帮皇帝圆谎是一回事,可是扮成皇帝又是另一回事啊!一个弄不好就死定了!
“皇……皇上!求您快点回来!小的必定支撑不了多少时候的,万一穿帮……皇上!皇上!”
看着“自己”的脸露出那种该死的哭丧相,龙令简直想一脚踹上去。
“朕会尽快回来,不过在此之前你若是穿了帮,朕绝对砍你的脑袋!”
“小的明白……可是……”
“没有可是!”闪电般的怒吼。
“属下遵旨!”闪电般快速的回答。
眼睁睁看着龙令轻盈的身影消失在白雪皑皑之中,严培僵硬地站了许久,嗫喏道:“可是……可是皇上,小的不会变声怎么办?万一有人要觐见怎么办?小的不能装哑巴呀……皇上……”
龙令早查出了柳家庄刘府的所在,以他的脚程,没多久便轻松地到了地方。
刘府占地很大,只是绕着围墙走一圈也需要不少的时间。若只是从外围看起来,和普通的大户人家没什么两样,也没有特殊的警戒。
龙令本想敲门正式拜访,但却忽然想到了那天那位“管家”罗予牝,如果他真的是管家的话,他要进入就必然会经过他的通传,如果他还在记恨那天的事情的话,他恐怕连龙延成的面都见不到就得被赶走。龙令不想将宝贵的时间浪费在这种事情上,他只想见龙延成。
绕到围墙侧方,确定周围没人后,龙令轻身提气,身躯拔地而起,飘然落到了围墙的另外一边。当双脚落到地上时,他脑海中忽然闪现过了一个似曾相识的场景。那时候他还被龙延成禁锢在宫中,一天晚上他潜出宫去与一位朝臣密谋大事,归途中经过龙延成的府邸,想到那么多年的仇恨与痛苦压抑,他的愤怒像海潮一般一波一波将他推到顶点,他只想杀了他!
可是在见到龙延成伏案而睡的平静面庞时,他的愤怒却被迷惑代替了,他受到了诱惑,因为自己,因为龙延成。
他在龙延成半梦半醒的状态下强暴了他,几乎因为那粗暴的行为而让惟患心疾的龙延成死去……
他应该恨那个男人的,应该杀了他,应该恨不能把他碎尸万段!
可是五年过去了,他的心中停留的还是龙延成的影子。不是因为恨,而是因为痛。他伤害了龙延成,同时把自己也弄得遍体鳞伤。
厚而轻软的白雪上很容易留下痕迹,龙令若是用双脚在地上走,那等于是给护院的家丁专程留标记。因此他一路都踏在覆盖着厚雪的树上和房顶上,当他的身躯无声无息地飘过时只会震下些许微细的雪花。一个家丁正在院中低头做事,龙延成有意在他躬下的背上一点而过,那家丁觉得自己好像被谁戳了一下,抬起头时却没见到半个人影。
“真是见鬼了。”那家丁咕哝着,继续干活。
落在其中一个屋顶上,龙令从怀中取出了一张纸卷,那是监视这里的探子画的刘府平面图。他看了几眼之后将纸卷收起来,向龙延成的房间飞跃而去。
龙延成果然在房间中,不过房间里除了他之外还有一个人——一个碍眼的人。
这是龙令第一次见到龙延成那么毫无防备,没有心机的笑容。他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他也是会开玩笑的,会用特殊的方式表达自己对他人的关怀。
可是他没有对他笑过。除了冷笑,除了没有温度的淡笑,他从来没有对他笑过。
龙令从戳破的窗纸外偷窥着房内的情景,一想到龙延成那么轻松的笑容从来不是为自己而发,今后也必定不会为自己而发,他便觉得胸部被什么东西压住了,呼吸无法畅通,可怕的窒息感缠绕得他几乎死掉。
在罗予牝被龙延成赶出去时,他无声地撬开了窗户,跳入进去。龙延成刚关上门,他便无法忍耐地一伸手将他从后面抱住。
龙延成本能地挣扎,他捂住了他的嘴,在他耳边轻声道:“不要紧张,是我。”
龙延成的抵抗在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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