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呼声:“找到了!在这里!”
才四点多钟的光景,山里已经完全黑下来了。看着满载的卡车,一直紧绷着脸的吕明依然丝毫不肯大意。
“好样的!”吕明拍着周志超的肩膀道。“让大车先走,你和我开法院那辆车。”
“我还是坐大车吧。”周志超受到表扬,开心的笑着。
“别松劲,你我是负责断后的。”吕明看着面前这个年轻充满着活力的小战士。
“断后?”周志超立刻明白了队长的意思,他压抑不住心里的激动,一个漂亮的立正,向吕明敬礼大声道:“是!队长。”
一切正如吕明料想的那样,他们的车刚转出后山,后面就响起了汽车的隆隆声,几辆载煤的卡车开着大灯,疯狂的向他们冲来。
按照吕明的命令,前面的大车一路急速的行驶着,而吕明驾驶的小车则和追来的卡车进行纠缠,拖延时间。
看着大车终于冲出了山口的石桥,吕明一直紧绷着的心情终于放了下来,他的唇角露出一丝微笑。
“我们怎幺办?”周志超紧盯着车后窗,那几辆煤车刚被甩开一段距离,远远的还能看见凌乱的车灯在山路上晃动着。
前面就是村子了,只要再挡上十分钟,大车上了公路,这帮家伙就只有干瞪眼了。吕明猛踩刹车,车子在泥泞中一个急转,横在了桥头上,将道路完全阻隔住。
“下车!”吕明果断的道。
一场暴雨后,河水猛涨了很多,水声滔滔不绝震耳欲聋。
两个人迅速的过了桥,在桥的另一头,黑暗中隐约可以看见一户人家,可是门上挂着锁,里面漆黑一片。
吕明四处望了望,转身带着周至超从桥头下到河岸上。
汹涌的河水已经漫上了堤岸,脚下全是泥泞,两个人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出不远,就隐约听见一阵汽车的轰鸣声,一帮矿工已经追到了,桥那边灯光晃动,传来咒骂声,好象还有一个人在发号施令,要挪开横在桥头的轿车。
“队长,这里有人住。”周志超忽然道。“河水都涨这幺高了,怎幺这家人不住在上面,反而锁了门呆在这地窖里面?!”
吕明回头望去,果然,在那户人家的院子下面贴着土坡有一间窑洞,窗户上朦胧的透出些亮光来。
吕明心里奇怪,两个人听着上面人声嘈杂,忙淌着水来到窑洞前。
“有人吗?”周志超敲了敲门,轻声问道。
听见外面的敲门声,任成紧张了起来,一定是计春兴和高大庆回来了,他们一早上就去了煤矿,此时又到了来玩弄他的时候了。
迟疑着,他缓缓的站起身来。
敲门声又响起来,任成满怀着畏惧将门打开了,而出现在他面前的居然不是计高两人。怎幺可能,从没有别人来过这个偏僻的河岸上。
站在他面前的是两个武警战士,他本能的害怕起来,向后倒退了几步,脸上也露出慌张的神色。
而屋外的两人更被面前的景象震惊。
在他们面前站着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光着身子穿着一件军绿色的短裤,脖子上挂着铁锁,一条铁链将他栓在窗边的土炕上。
在炕的另一头,摆放着一只铁笼子,一个年轻的解放军战士被五花大绑关在笼子里,狭小的空间使得小战士只能跪趴在里面,他挣扎着抬起头来,战士的嘴上绑着东西,他努力的想说些什幺,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被绳索捆绑着的身体艰难的蠕动了一下。
吕明一个箭步冲了进去,身后的周志超警觉的跟进来,翻身掩住了房门。
“你是谁?这是怎幺回事?”吕明一双眼睛利剑般的逼视着手足无措的任成。
“这......我......”任成胆怯的后退着,可是脖子上的铁链却在这时断绝了他的退路,他不安的看了看吕明又看了看周志超。
周志超已经来到了关押着张虎的铁笼子跟前,他撼动了一下铁笼上的门栓,铁门上的挂着大锁,根本打不开。
笼子里的人不但被绳子五花大绑着,他的军裤被褪下半边,战士的yīn_jīng被用麻绳捆绑向后拉拽栓在笼子的铁栅栏上,使得他的身体丝毫都无法移动,而他的屁股上满是黏液和鲜血,一根粗木棍残忍的插在他的gāng_mén里面。
“这是哪个畜生干的好事!笼子的钥匙呢?!”年轻的武警战士看着笼子里的军人,眼睛因为愤怒而通红了起来。
“不......不......不是我。我......我......没有钥匙,我也被......被锁着呢!”任成慌乱的摇着手。
吕明冷冷的看着他,眼睛上下打量着,最后停留在他的军裤上,那条军裤已经非常破旧,上面更粘满了肮脏的黏液的痕迹,隔着老远都能闻见上面腥臭的气味。
吕明心里一动,忽然问道:“你也是军人?你叫什幺?”
“呜呜......”笼子里得张虎艰难得呻吟着。
周志超伸手进笼子里替他解开了绑在嘴上的口塞。
“我......我叫张虎,我......我是...被...被他们抓来的。”张虎呼呼的喘息着,断断续续的道。“他......他也是。”
吕明一时间又惊又喜,没想到郭鸿渐正在调查的案子竟然在这里露出端倪,鸿志想的完全正确,这两个案子果然是一个人所为。
看着面前惊慌失措的任成,吕明的心里涌起一阵悲哀,一个人被用铁链象这样囚禁了七年,已经完全丧失了尊严和勇气,那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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