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看来是非进不可了,安芝示意门口的仆人开门,傅亨跟了进去,打量着四周,园子小归小,倒是别致。
安芝将傅亨请到了园子内,布了茶,傅亨又打量不远处的池塘:“这池荷花不错。”
那池塘就是之前邵清侬的院子,挖空后如今荷花养的特别好,过几月还能挖藕吃。
安芝给他倒了茶:“我之前只送去了两样种子,不知傅大人说的是哪一样?”
“那种子已经试了两回了,现在丘庄那边种着,我来是为了另外一桩事,听说你商行内的绣线很不错,京城中有家大玲珑坊,专做贡品绣件,他们在找好的绣线,我推举了你这儿的。”
大玲珑坊的名号安芝自然清楚,专做贡品的,皇商也不是谁都做的上,与皇商做买卖,说起来都好听。
“商行里每年进的绣线都是提前订完的,物以稀为贵,多的我恐怕无力提供。”安芝婉拒了他的好意,“傅大人,您不必为我寻这些,我不会要的。”
傅亨脸上的笑意微滞,不要啊,那怎么办:“那你,何时想去京城走走?你还没去过罢?”
安芝看了他一会儿:“傅大人,傅家那边,我是不会认回去的,过去的事谁对谁错,谁有苦衷不是我一个小辈能评断的,但是我娘当初既然没提起傅家,她的意思也就是不想让我知道,您可明白我的意思?”
“你既然说那是过去的事,你不能评定谁对谁错,傅家与你有血缘关系,这也是不能否认的,祖母年事已高,她心里念着姑母其实许多年了,她要强了一辈子,你娘的性子与她其实一样,母女俩谁都拧着。”
“你娘不让你知晓,未必心里不想着傅家,她是在傅家蜜罐子里养大的,不曾受过任何苛待,我也不求着你与我们多亲近,只是人在世上就这一遭,我想认你这个妹妹,也只想好好待你。”傅亨难得的认真,“我知道你不想认回来,也不想受傅家的恩惠,你与你娘一样,但于我而言,关心你,想为妹妹做点什么的心,也是断不了的。”
傅亨没错,当年的事发生时他都还没出生,所以安芝无法冷脸对他,他身在金陵,只要他想,他能尽力帮她,对她好,今天她不接受,明日还有别的,他总能想出事情来。
她可以不认他,但这样继续下去,怕是全金陵都要知道她有个巡使大人的哥哥,还有个大学士的外祖家。
安静了会儿后,安芝起身要送客:“天色不早,傅大人,我送您出去。”
口气没有很差,比在宣城好很多。
有进展啊。
傅亨心里偷乐,谨记二哥的话,点到为止,不能继续多说了,于是他起身:“好,绣线的事既然提供不了就罢了。”
安芝点点头,将他送到了外面,目送了他上马车离开,又让宝珠备车,她得再去一趟商行。
☆、118.11.8.利安
八月, 过了中旬天气金陵城的天开始降温,去岭西的商船出发前,商行内算起来折损了十笔生意。
对商行来说,这样的影响说大不大, 却也不能忽视, 早几天安芝问及沈帧时,沈家那边的动静比她这儿的要大许多,如她所料,罗家是将大部分的力气都花在沈家那边了。
买卖做的越大,产生损失时也越大, 沈家绣坊中的生意遭了几次破坏,早前罗家与京城官员就有些往来,这回更是卯足了劲, 要阻挠沈家在那边的生意。
这些暗地里发生的事, 敏锐些的都有察觉, 各家有各家的做法,八月一到,最热闹的就是码头上出航的画面。
今年沈家出航的船与往年一样, 面上瞧着, 似乎没有受影响。
陆家那儿忙着筹备婚事, 陆家大少爷要成亲的消息也传开了,安芝想着, 邵家那边如果事情顺利, 十月里她恐怕不在金陵, 于是她及早将这贺礼备下。
八月十九这天,计家两艘船出航,大清早在码头祭了龙王后,送了船,安芝回到商行,李;李管家带人抬了三个箱子过来,说是京城送过来的。
“京城?”安芝看着用料不错的木箱,京城中非要算的话,她也只认识一个傅家。
“谁送来的?”
“几个人抬过来,只说是京城送来的,放下就走了。”
“打开看看。”
李管家差人将箱子打开,露出了里面的东西,一个箱子内列放了许多盒子,另一个箱子内则是些书画,最后一个是一些绫罗布匹。
李管家看的有些懵:“莫不是沈少爷派人送来的?”可也不对啊,沈家的东西何至于说京城的。
“傅家送来的。”安芝拿起一个盒子,盒子内是一对镯子,另一个盒子是一对耳环,她数了数,盒子有二三十个。
那些书画与她的生辰也对不上,数量还要多一些,里面有些难找的手札。
安芝有些猜不透这三箱东西的意思。
“大小姐。”
“抬到后边先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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