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在哪儿。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分不清白天黑夜。
许翰谦还睡着,陈轻辰闭着眼睛又躺了好一会儿,才嫌弃地挣开他的怀抱,走下床拉开窗帘,发现太阳已经变成了暖暖的橙黄色,正往山下落。
他们俩直接睡掉一个下午。
陈轻辰有些吃惊,觉得睡得有点太死了,睡前才吃了午饭,一醒来又该吃晚饭。
他一直没有午睡的习惯,从小就是。刚工作的时候,中午先开车回家做饭,再送到孙耀南的公司去,两个人头对头吃完又该上班了,哪里有午睡的机会。
后来孙耀南的公司走上正轨,中午也有各种各样的应酬,再加上心疼陈轻辰来回奔波不易,就再没让他送过饭。减轻一项任务的陈轻辰并没有多开心,中午就算回家也是一个人,干脆就和同事在公司的食堂吃,晚上回去再正儿八经做点,等着孙孙耀南回家一起吃。
若是在家休息,偶尔累了就靠在沙发上迷瞪一会儿,顶多不过半小时,哪里会正儿八经地躺在床上盖好被子,一口气睡个昏天黑地呢?
可是今天这么一睡,虽然挺浪费时间,却真的很舒服。他现在最不怕浪费的就是时间,难得放任自己偷这么大一个懒,陈轻辰还觉得挺高兴。
身后大床上的许翰谦长长呻吟了一身,抬起胳膊挡住晒进来的太阳,翻了个身接着睡。他平日里早睡早起,好像还真没有这般懒洋洋的样子,陈轻辰看着居然觉得有点新鲜。
陈轻辰再次拉上窗帘,让房间回归昏暗,甩掉拖鞋重新爬进被窝里,被迷迷糊糊的许翰谦伸手环住。被窝让许翰谦的体温烘得暖融融的,熨帖得人头发丝儿都发懒,陈轻辰调整了一下姿势,枕着他的胳膊闭上了眼。
他好像有点沉迷于这种相拥着午睡的感觉。
第15章
结果当天下午睡得太多了,两个人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盖着棉被纯聊天,一直到凌晨一点多才迷迷糊糊睡过去。
第二天早早被叫起来,陈轻辰觉得自己头疼得快要爆炸,哼哼唧唧半天不肯起。
许翰谦感到有点抱歉:
“都是我不好,没注意时间,下次不会了。”
他帮着紧闭双眼不肯醒的老家伙套好上衣,把人从被窝里拔出来,给人穿上袜子,快要穿裤子的时候陈轻辰才一个激灵跳起来,夺过许翰谦手里的裤子:
“这个我自己来。”
看他清醒了,许翰谦走进卫生间捣鼓了一阵,等到陈轻辰穿好衣服洗漱的时候,牙膏已经挤好,架在装满温水的牙杯里。他迅速洗漱完毕,拉过还温热的毛巾擦脸,然后神清气爽的走了出去。
刚开始许翰谦这样事无巨细的时候,陈轻辰还特别不习惯,有种自己生活不能自理的错觉。不过又一想许翰谦伺候过那么多有钱人,大概有钱人就喜欢这一套,心中也就释然了。一个多月下来,陈轻辰已经彻底适应他的方式,毕竟真的太舒适太方便了。
餐厅里早餐已经摆好,今天是鸡蛋羹和蔬菜沙拉,配温热的杂粮豆浆。陈轻辰端起豆浆连喝几口,才想起来问许翰谦:
“今天为什么这么早?我们要去做什么?”
过去陈轻辰还喜欢自己安排每天的活动,自从发现许翰谦对这些玩乐的事情更在行,他就任由对方牵着走了。
“我们去h市一趟,明天就能回来。”
h市离他们所在的城市不到两个小时车程,经济虽然不如这里,却以文化氛围浓厚见长,名胜古迹也挺多。
陈轻辰对于他的安排没有任何意见,吃完饭两人就上路了,起初他还能陪着开车的许翰谦说会儿话,后来实在太困,一上高速就歪倒在靠背上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车已经停下,陈轻辰身上盖着柔软的毯子,周身很暖和。上次去农家乐的时候他在吊床上睡着了,回去许翰谦就买了一个毯子放在车上,不用的时候还可以塞进套子中当抱枕。
“这是什么地方?”
眼前像是个体育场,可陈轻辰对体育毫无兴趣,不知道许翰谦带他来这里做什么。
“今年全国围棋大赛在h市开,我买到了决赛的门票。”
许翰谦轻描淡写,一点居功自傲的样子都没有,脸上平平静静的,看得陈轻辰一阵无语,跟着他检票入场。
因为是决赛,对弈的人并不多,大屏幕上投射出各个棋局。围观观众们也很安静,认真地看着屏幕上选手们轮流落子。
两人对号入座,陈轻辰抬头看屏幕,许翰谦对围棋一窍不通,低头玩着手机。可他玩着玩着,就被身边人一个又一个哈欠扰乱了注意力:
“困吗?”
这次入围的选手实力很强,据围棋论坛里的人说比赛一定会很精彩很激烈,陈轻辰却兴致寥寥的样子。
陈轻辰无奈地看着他,悄声附到许翰谦耳边道:
“太无聊了,我们走吧。”
许翰谦躲开他吹到耳廓里的热气,定睛望了陈轻辰一会儿,才一起猫着腰离开了赛场。
“一看你就是小年轻,不懂老年人的心态,”一出去陈轻辰就取笑他,“你以为我们下棋是因为喜欢?不过一群没事干的老头子凑在一起打发时间而已。”
偶尔孙耀南周末不在家,他又无事可干,就到公园里遛弯,看那群老头子在一起吵吵嚷嚷非常热闹,时常觉得羡慕。不过他去公园的频率不高,年龄又相差挺大,没想过和他们打交道。
真正和那些天天去梧桐下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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