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淑媛瞧着赵皇后笑,这泥捏的菩萨这会倒是强硬了,“皇后还是回去歇着罢,这陛下病了还未见好呢!”
“让开!你个毒妇!”赵皇后指着张淑媛的脸,“敢挟持陛下!”
“哈哈哈……”张淑媛大笑,“皇后这怕是在宫里养病养糊涂了罢?这空口白牙的想怎么说就怎么说,谢欺君罔上的罪都信口开河想扣谁就扣谁?难不成……”张淑媛提高了话音,掷地有声,“……这老国公可是撞死了,这回你赵家还要呱呱坠地的小儿再撞一次,还是皇后您,撞一次?”
去年二月南方水患之事分明是那宋瑾诬陷她的瑜儿,九成的救急银子有七成至今没查出去向。就因那本《贪吃记》的戏文,再加上赵国公撞死金殿,宋瑾惯会装相,心里有多狠,表面就有多温和仁爱。满朝文武皆把苗头指向宋瑜,派人查的又是赵国公的门生,最后能查出个子丑寅卯?
那吉庆园唱的《贪吃记》本就是宋瑾自导自演,还利用了瑞王宋瑜火爆脾气,哪里能玩的过宋瑾。被他激将当街在戏台上把吉庆园的台柱子玉无瑕杀了后又打死了吉庆园整个戏班子。
想到这里张淑媛冷笑一声,宋瑾这借刀杀人的计谋用的还真是炉火纯青,若不是张咏兵权在握,她们母子估计早就被宋瑾毒害了去。此子虎狼之心,连他外公都敢算计来给他铺路!不过,但若让她找到当初逃脱的那个小孩子,她一定会让宋瑾母子吃不了兜着走。
赵皇后不知宋瑾这些事,听到张淑媛如此戳心窝子的话直气的发抖,“你,你,你……”
赵皇后是个气性高自负自怜的性子,常年遭受天成帝冷落本就心里积了愁绪。这回更是被张淑媛气的踉跄了几步,脚步慌乱,险些跌倒,被身后的宫女嬷嬷扶了。
“你什么你!滚!”张淑媛朝身后侍卫挥了挥手,她现在没心情理这女人。
看到这女人可怜兮兮的模样,张淑媛就气的肺管子疼。一个皇后这般软弱,她张淑媛要强一生竟然被这样一个窝囊的女人压着出不了头,难怪连她自己的亲儿子都事事瞒她,在这里傻瓜一样的喘着气。
在赵皇后一路的哭哀声里,张淑媛缓缓往回走着。如今天成帝是不行了,左右熬不过一月的光景了。如今所有的御林军都被她把持,但她却不敢有丝毫动作,能做的只是把天成帝病重的事死死封.锁住。
与鲜卑之战还没有个结果,其实此时天成帝活着更有利于她们。一旦天成帝驾崩宋瑜登了基,商家兵权在握,宋瑾一旦与鲜卑密谋,挥师北上,她们母子便是瓮中之鳖。
所以,现在只得等商家父子与鲜卑的战况了。无论胜败逗不重要,只要收回商家的兵权,一切就好办了。
只是,张淑媛叹了口气,她兄长传来消息,檀石槐没死,恐怕将有一场恶战了。不怕败,就怕一直拖着,这兵权收不回来。张淑媛回头望了一眼艳阳下金碧辉煌的昭明殿,唇角牵起一抹冷笑。
但愿那个男人能熬到那个时候罢!若是熬不到,熬不到……张淑媛回过头,冷冷的吩咐,“守好陛下,不许任何人接近昭明殿。”
“是。”
与此同时的昭明殿内,天成帝病弱的斜依在榻上眯眼瞧着眼前同样岁数,却是风姿依旧的楚江涛。
“孤老了,九千岁却风采依旧。谁说岁月不偏心,这不分明是眷顾你啊!”
楚江涛望着他有些黑青的脸色,心绪复杂的叹了口气。
不得不感叹,天道循环,缘分释然。天成帝这一支恰是始皇帝宋元武的一支后人。
细论起来,他们也原本是一家。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他虽不大看得上天成帝,但如今看着他面皮泛青,瘦骨如柴,帝王之气尽失。人之将老也不过是如寻常百姓一样,垂垂老矣。
楚江涛叹了口气,给天成帝倒了一杯水,服侍天成帝喝下,“作为帝王陛下虽不可以逍遥一生,但这皇城之内一世自在原是可以的。”
历朝历代,所有的皇子都逃不过争储夺嫡的诱惑,天成帝也同样。不过,当初天成帝造反确实是因为他族叔昏聩无能,外戚当权,百姓苦不堪言。
天成帝祖上是被封了地的王爷。北边苦寒,几辈子下来也只剩个爵位了。当年老王爷又文弱,胆小怕事,天成帝的起义之路是有些曲折的。
只是没想到事成之后,老王爷当了帝王后,却要立长子为储!
这天成帝哪里忍得了。儿子打江山老子坐的,可你好歹完了把位子腾开是不?这一出算个什么事呢?
可老王爷心意已决,能怎么办?多说无益,只能再夺呗!
等斗倒几个兄弟,天成帝才发现自己早被几个兄弟联合起来下了前朝禁药“红颜枯”的毒。
凡中此毒者,寿命不过五十!
当初已经四十出头的天成帝一下子没了心气儿,心乏体衰之下便开始追求起了修仙采阴之术。
不知是那以毒攻毒,还是采阴术真的有效,反正天成帝寿命竟是过了五十。连御医都惊叹不已!
不过这五十过半,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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