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韩大人同夫人果真八字极相旺!这下可好了,皇上并咱们都为大人高兴!”
王朝恩能当上司礼监的掌印这内侍里的头一把交椅,没有两把刷子不可能。他之下巴结过来的干儿子干孙子无数,他对韩烺客气,韩烺没有不给面子的道理。
韩烺嘴上应两句无关紧要的说辞,心里暗想着没什么事便要回家,家里有个隐患在,他昨儿琢磨了,得亲自看着才好。
只是越是想走,越是走不脱,小贵子不知从那跑了出来,“韩大人,祖宗,”他气喘吁吁:“皇上请大人过去叙话呢!”
“那快去!”王朝恩满面带笑,“我就知道皇上记挂着大人!”
韩烺没了法子,辞了王朝恩,随着小贵子去了。
御书房里清清凉凉,皇上自从信了道,便不爱太过违逆自然之事,乍暖还寒的天也不在意。这会儿韩烺撩帘而入,门外的风随即而入,书房平添几分凉意。
叩头请安,皇上叫了他起身,“上前来,朕瞧瞧娶了媳妇,人坏了没有?”
一身明黄色素面长袄的皇帝笑呵呵的,伸手点了韩烺一下,颇为亲近,“闹了好些年不娶媳妇,这会娶了,朕就问你,受着委屈了没?”
韩烺低着头不抬,闻言两边摆动脑袋。
“哼!不说话?没脸张嘴了?”皇上佯怒。
韩烺仍是不说话,就只摇头,像个拨浪鼓,不快不慢地晃着。龙椅前的人没忍住,笑出了声。
“厚皮脸的!也有你说不出话的时候?!”皇上两步走到他脸前,“你自己说,为着个婚事,你爹同你闹了朕多少日子!让你自己娶还不情不愿,这下好了,总算是老实了,被新媳妇收拾服帖了!”
手指点到了韩烺头上,“心满意足了,老老实实地给朕当差去!别再没得和你爹闹,闹到朕这里来!”
韩烺仍是不吱声,皇上岂能看不出来,他没半点同归命侯缓和关系的意思,于是重重一哼,冲他一甩袖子,背过身去,“不许再闹,回家去吧!”
皇上发了话,韩烺叩头告退,退出了御书房。
小贵子早在旁边等着了,满脸堆笑道:“皇上骂了大人一顿,可算出了气了!昨儿就念叨着了!大人可别恼,皇上疼您呢!”
能得皇上挂念、笑骂,那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韩烺自然不会恼,却也不会向皇上劝说那般,同他爹父慈子孝,一来他不乐意,二来他身有劣迹,皇上不见得不赞成。
同小贵子问了几句宫里的事,韩烺便绕回了锦衣卫。
回了自己的地盘,他总算是浑身松快,进了卫所大院,伸了个大懒腰,一眼便被周颐瞧见了。
“呦!咱们指挥使大人舍得回来了?!”他上了前来,一眼看到韩烺眼底,“咦?大人怎地眼下发青了?莫不是昨儿夜里……累着了?!”
周颐说着嘿嘿笑了起来,韩烺一脚踹了过去,周颐早就料到,闪到了一旁,“大人这是羞了?啧,稀罕景!”
韩烺哪里容他打趣,笑着反打量了他,上下看得周颐后颈发凉,才道,“周大人倒是成亲三载,怎么不见哪一日眼下发青?我好像记得周大人儿时爬树,那处受过伤?”
周颐一下被呛住,使劲咳了一声,回头瞧了一眼周遭没人听见,赶忙上前求饶,“好大人,这是哪跟哪的事啊,你就扯一块?!求大人别瞎扯,咱们还是好兄弟!”
韩烺斜瞥他一眼,“哪个跟你是好兄弟?去把你的大红袍给本指挥沏来,本指挥嘴里不得闲,自然懒得废话!”
周颐肉疼心疼,“那可是九龙窠岩壁的茶,我都没舍得喝一回!”
大红袍是稀罕物,九龙窠岩壁上的大红袍更是有市无价,周颐当宝贝似得藏着,不想今朝被韩烺截了胡。韩烺听他舍不得,哼哼笑出了声,“舍不得是吧?那成,把所里的兄弟们都叫来,本指挥再忙,也得跟他们好生说说咱们周镇抚使儿时的事!”
周颐恨得不行,又无计可施,“行了行了,我拿还不成吗?!”
他使了校尉去拿,恨恨嘀咕,“别让我抓着你把柄!”
韩烺混不在意,“本指挥英明一世,从不糊涂一时!”
周颐撇嘴不已,两人进屋落座,校尉很快上了茶来,周颐心疼地细细品了半晌,才收了玩笑模样,同韩烺说起近几日的事来。
“大人可别恼,我下边的人手把京城掉了个底儿朝天,也没搜着那女贼。”
周颐话音一落,韩烺一眼便瞪了过来,瞪得周颐不由又想,他还看上自己什么了。
“我说周颐,怎么北镇抚司到了你手上就废了?!”
“咳!”周颐一阵尴尬,韩烺升任指挥使之后,便把他拉上了北镇抚使的位置,锦衣卫北镇抚使的人马都是韩烺亲手带过的,如何本领,韩烺最晓得,说句实在的,韩烺自把女贼的事交到周颐手上,真就没担心过。
可周颐说没找到人。
“大人可别生气,人是没找到,可不是完全没有线索。”周颐不敢兜圈,他自袖中抽出一张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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