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有所应。”
“于是撰《五行诀》练气篇,吾之历少而力微,盼有缘者得之。”
白肴见沈晋之有些惊讶,便解释说:“这是古时一位大能编纂下的,以五灵根之劣势修行到了渡劫期,可惜渡劫还是失败了,后来是成为散仙还是魂飞魄散也不知晓。这本《五行诀》最适合五灵根的人,已经广为流传在世间了,只是能有收效者甚微,不过反正还有一个月,你不妨试试。”
沈晋之有些跃跃欲试,文中的确写着纪初柏是有灵根的,反正似乎也不是什么好灵根,不过这位大能不是也说虽为劣灵根,却得大机缘,照样修行到了渡劫期嘛。
渡劫期什么概念,他匆匆翻过那本书的末尾,也还只写到女主角刚刚进入合体期后飞升大世界,后面还有三个大境界呢,也不知道这篇小黄文还有没有下一部。
写的这么烂,连里面的h都写得那么烂,肯定写不下去了。
沈晋之悻悻然想。
他又忍不住抬头问白肴,毕竟人家虽然也是练气期不过也已经能杀个小半方了,以后要真是公子肴就更了不得了,“你如今是练气期?”
白肴点了点头,少年的面容在月影下更显朦胧,明明眼若桃花目,偏偏又是至清潭水,远处一朵青花,月下婉婉而立,却不及他半分风姿,“练气五层,练气期与其他时候不一样,引气入体共有十二层,只是从十层开始便可以冲击筑基期了,只是单单从练气到筑基,便是很吃灵根好坏的,所以,练气期的基数是很大的,引气入体不难,筑基却很难,很多人一生便停留在练气期了。”
沈晋之看着他眼睛忍不住出了神,鬼使神差地将右手轻轻覆盖在对方的眼眸上。
白肴却不闭上,睫毛长得很,一眨,便是让他掌心一痒。
他大概觉得有趣,轻轻地笑了几声。
这下不光掌心痒了,心里都痒了一下。
他觉得自己的嗓子都哑了,双眸微垂,“你之前为什么要舔我啊,你是小狗吗?”
“啊?”白肴似乎有些反应不过来他将话题转的那么快,然后有些讪讪道,“因为你身上有一种很香的味道。”
沈晋之一愣,放下手来便见少年目光坦然,一如既往地清澈,“你身上有一股好香的味道,我从很远就闻到了。”
“香气?”
白肴上前一步,嘴角微微弯起来,沈晋之看得动了动喉咙,任凭后者低头轻轻在他的耳朵边,嗅了一下。
他发觉自己的心脏在不受控制。
那少年的声音也微微有些沙哑,明明这样清澈又这样惑人,“你好香啊,我都饿了。”
惑人到仿佛前世今生都听过一般。
☆、第7章 五行诀
“啊,抱歉了,”少年将头伸了回去,这次总算带了点羞涩,只是眸子依然清亮,“你是不是很不习惯,我们家乡有一种花,可入食,和你身上的味道一样呢。”
月光似纱,唯独少年的容颜清明而蛊惑人心。
回到房间后沈晋之还有点回不过神,因为体谅沈晋之的睡眠,此时白肴在离他不远的地铺上打坐,陈旧的屋里装饰也难掩其姿,白衣清瘦,淡定自若。
他的思绪如少年指尖白蒙蒙的光丝,一缕一缕,淡淡幽微。
沈晋之心里十分复杂,他自小fēng_liú又花心,这也不完全是不肯真心,他对每一个人都真心,只是每一段真心都早早地停止在他厌倦之后,像宋妍莲,他有真心,真心地喜爱过,只是那喜爱的程度到不了爱,于是他清晰地明白,这也是维持不了多久的真心。
那个自小受过高等教育的母亲,轻轻抚了一把高高编织起来的发髻,睨着眼睛看他,说,爱是细水长流,是日渐深厚,你这样的算什么真心?
沈晋之依旧一脸小爷生性便是如此潇洒豁达,既然要这样麻烦,那小爷也无在乎什么真心真爱了,于是摆摆手依旧花天酒地。
但其实他心里明镜似的,不过是爱未到深处罢了。
不,现在的关键是……他从来不曾喜欢过男孩子啊,从前那狐朋狗友里纵是有过这种风气,可大部分人也不过是图个新鲜,即使如此他也毫无兴趣,他确定自己更在乎于少女清亮的语调,柔美的容貌,有致的弧线。
那少年美则美矣,可半分少女的柔软都没有。
倒还真是美貌惑人不成?
沈晋之思之甚烦,倒头便睡,一夜匆忙,醒来已日上三竿。
迷迷糊糊间他望向了不远处的地铺,那里却是空落落的,沈晋之也不在意,那少年心性如此单纯,完全是一副不会骗人的模样,想必应该不会不告而辞,然后又忧虑了起来,少年心性如此单纯,这都快大中午了,之前看到这四周的市集那么热闹,大概是出去逛了逛,说不定就被骗了呢。
然后又不免想道,你怎么知道人家就是如同看上去那般单纯呢?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可脑海中浮现出少年那双瞳眸,仿佛对那样纯净的少年产生防备是一种罪恶。
叹了口气,沈晋之眯着眼睛,有些懒懒得伸了个懒腰,然后眼角就不经意地瞧见了那本《五行诀》,昨夜对话一下子涌上脑海,于是心下自然是一片涌动,毕竟这面前便是修仙大道,若是如传说般那样的叱咤风云,长生不死,大概除了看破红尘生死的人,其他人看到难免心绪起伏罢。
沈晋之正了正神色,认真翻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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