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的自己。”桌上的录音笔忠实地记录着两人之间的对话,“我觉得我们的应激疗法还是很有成效的,许良,你可以更勇敢一点,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到的。”
许良从心理医生那里出来时外面的天色已有些发暗,时间不过下午4点,看来是要变天,风也变大了,卷着落叶和灰尘从许良面前呼呼而过。裹紧身上略嫌单薄的外套,许良往租住的房子走去。
提着顺路买的晚饭回到租屋内,许良总算松了口气。确认门都反锁好,他一个人默默吃完饭,然后倒水,准备吃药。
把药从包里掏出来的时候,手指碰到了一个冰凉的硬物。摸索了一下,许良就明白这是什么了,果然,拿出来一看,正是肖楠落在床头柜上的那只手表。表壳在灯光下反射出明晃晃的一片光,许良不禁眯了眯眼,然后就呆呆看着手表上的指针转圈。
怎么都想不起来这只手表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的包包里……
“要还给他。”许良自言自语,“怎么还……”这时才有点懊恼为什么要把写着手机号的纸条扔掉,并不是每一次都能那么巧遇到的呀。
***
肖楠殷殷地给陶冠点酒,被后者阻止了。
“行了啊,在我面前就别来这套了。”陶冠要了杯蜂蜜柠檬水,“我今晚还要开车呢,你也不许喝酒,大学都没毕业呢。”
“……”肖楠无语,都不喝酒那来酒吧干嘛!可是没法反驳,只能点了杯冰可乐慢慢喝着玩。
他们约在肖楠家附近的一家清吧,酒吧里人不多,卡座之间都巧妙地用装饰物和绿植隔开,环境清幽,舒缓的音乐在酒吧的空间内缓缓流淌。
一段音乐结束,肖楠还在用吸管吹泡泡,没有主动询问的打算。
陶冠见他这么沉得住气倒有些意外:“你在电话里问的那么急,现在怎么不出声了。”
肖楠把吹出来的泡泡一个个戳破,懒洋洋地道:“我哪有问得很急,只是顺便问问,再说你要是知道自然会告诉我,对吧。毕竟,比起我,你那个学弟可对许良上心多了,一直在我面前碎碎念呢。”肖楠面不改色地瞎说八道,心里再急再想知道都忍着不表现出来。
陶冠听肖楠提到蒋斌有些头疼地揉了揉眉心:“那傻小子怎么又去跟在许良屁股后面瞎起劲了吗?”
肖楠回了个“你说呢”的眼神,然后语重心长道:“所以啊,那许良到底怎么回事,我知道了才好判断要怎么拦着蒋斌不去人家教室门口堵人嘛。”
“他还去许良教室门口堵人?”陶冠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完全没发现肖楠知不知道许良的事跟怎么去拦着蒋斌没有半毛钱逻辑关系。他沉吟片刻,才缓缓道,“一年前,我们突然发现联系不上许良,其实第一个发现许良失联的人,就是蒋斌……”
肖楠见他终于开始讲正事,立马打起十二分精神认真听。
“……最后通过各种线索发现他有可能被囚禁在,嗯,暂且称之为男朋友的家里。他男朋友其实有轻微的恋发癖和性虐倾向,因为许良要跟他分手,所以在一怒之下把许良囚禁在家里。”陶冠说到这里叹了口气,“从许良失联到被发现前后有一个多月。就在警察组织营救的当天,他用理发剪刀刺伤了他的那个男朋友,”陶冠指了指自己心口的位置,“开了一个洞。你知道理发剪刀出于安全设计,刀头是钝的,能造成这种伤害,可见许良当时有多绝望……据说,案发的卫生间里流满了血,都淌到卧室里了。警察破门而入的时候许良就躺在一地血水里,当时看到的人都以为受伤快要死掉的是他。”
虽然没人知道那一个多月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不难想象许良会遭遇的事情。尽管最后那个人渣死掉了,但是死亡对那种渣滓来说太便宜他了!
肖楠暗暗握拳,连着深呼吸好几下才压下心中的戾气。他听到自己问:“后来呢?”
“那个人当时还没死,是后来送医过程中抢救不及,失血过多而死的。所以许良只是防卫伤人,不用负刑事责任,不然受害者还要因为害人者坐牢就太讽刺了。”陶冠冷笑着摇了摇头,那个男人的亲属当初就想告许良,还提出赔偿要求,真是可笑。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肖楠有些疑惑。
“当时负责这起案件的就是我爸,全程跟踪报道的是我妈。当时看到许良的样子,我妈心疼坏了,后来许良的心理医生还是我妈帮他找的呢。”陶冠摊手,“其实当初这件事有在晚报上报道,不过用的化名,估计你也不会注意到。”
“是吗?哪一期报纸?”肖楠很想找出来看看。
陶冠给了他一个白眼:“这我哪记得。”说完一口气喝掉半杯柠檬水,说得好口渴。清凉的柠檬水下肚,陶冠的理智有些回笼,他打量了肖楠一眼,一把勾住后者的脖子:“不对劲啊!老实交代,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关注许良的事!”
肖楠显得有些烦躁,拧着眉,想了半天只憋出一句:“我也不知道。”
第10章
许良本来以为自己又要失眠,结果听着手表指针走过的声音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第二天还是被手机闹铃吵醒的。
出门发现晚上下过雨,地上又多了很多落叶,湿湿地贴在地面上,还带着水珠。空气里满是湿润的水汽,天空飘着大片的灰云,于是许良回头拿了把折伞塞在包里,这才往学校走去。
在学校食堂吃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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