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眼眸只剩下兽一般的凶恶,他的理性在此刻终于被彻底抛去,剩下的只有最赤裸的本能,还有永不熄灭的独占欲。
“你是我的,知道吗?你是我的!不准靠近别人!不准离开我!”他死死瞪着闫鸣岐,额头抵着额头,十指如同铁箍一般,恨不得让人再也离不开他才好。
闫鸣岐闻言哈哈大笑起来,他看着慕君庭,一张如雕刻一般的硬朗面容上却是肆意张扬:“我本来就是你的,只属于你一个人!”
这个回答显然让如今心绪简单的慕君庭十分高兴,又一次狠狠咬上了他的唇。
他的动作十分粗暴,没有什么前戏,也没有什么扩张,基本是靠闫鸣岐自己的放松与配合。但当榫与卯相契合的时候,两个人都忍不住发出一声喟叹。
他们全然只剩下猛兽一般的本能,结合凶猛的如同狂风暴雨,似乎少用一点力气身下的人就会弃他而去,似乎少一点亲吻身上的人就会消失不见。
慕君庭跪坐在床上,双手支撑着闫鸣岐的腰,让他整个腰部与屁股腾空抬起,两条长腿叉开在自己的身体两侧,令人羞耻的部位是自己的yīn_jīng在进进出出,慕君庭撞击的太过用力,导致好几次闫鸣岐都支撑不住,腰部只是不小心往下一塌就将ròu_bàng纳入的更深,让他止不住的呻吟。
慕君庭饶是失去理智,但照顾闫鸣岐已经是他的习惯与天性,男人干脆往后一坐,两只手指微微施力,就把闫鸣岐的上半身抬了起来,闫鸣岐只觉得一阵恍惚,自己就糊里糊涂的坐在了慕君庭的怀里。
感受到对方如同安抚孩子一般的抚摸自己的脊背,明明是十分温馨的动作,但慕君庭腰部动作幅度却比刚才还要剧烈,让闫鸣岐哭笑不得,实在无法说出口这个动作比刚才更加刺激,他怕自己一开口都是失神的尖叫。
男人早在之前就解除了缩骨恢复了以往的身形,他们二人身高相仿,但慕君庭要更纤细一些,闫鸣岐怕压坏了他,撑着手就想换个姿势,只是这动作却被慕君庭误以为是他想逃离自己的表现,伸出双手按住他的胯骨更用力的向上顶动,脸也埋在闫鸣岐的颈边一口咬上了他的肩窝,活像是怕伴侣挣扎离开的公豹。
闫鸣岐无法,只能伸出双臂搂住慕君庭的脖子,任由他带自己在欲海里沉浮。
“傻瓜……”他摸着慕君庭的后发,贴着他耳边道:“只怕以后是你想要离开……但是,我明明已经打算放弃了,是你自己硬要咬上了饵,那就别怪我到时候不放手了……”
第四十五章
闫鸣岐不知不觉又昏睡了几天。
等他浑身疼痛的醒来,却并没有看见慕君庭,心里一惊,但还是咬牙穿上衣服,准备出门去寻。
不只是因为某人吃干抹净就跑,主要是那人昨天的怪异状态始终在他眼前浮现,让人实在放心不下。
只是一出门,空气里的诡异气氛便让他心里一窒。
眼前是非常普通的小院子,只是除了茁壮生长的植物外,那些翻到的石椅、地上一滩又一滩的血迹,却明明白白彰显了这里曾经有事情发生,让人心惊肉跳。
闫鸣岐武功被邵玄芝所废,之前明明身上伤口众多,却咬牙硬撑着与慕君庭欢爱,现在的闫鸣岐身上无一处不痛,但他还是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出了他所在的偏僻院落,迎接他的却是一副只有在地狱里才能看见的景象。
百丈的长廊里,前前后后起码死了数十人,有的倒在长廊里,有的趴伏在栏杆上,还有的漂浮在长廊外的池水中。他们的尸体大多数是被人一剑削去头颅,暗红色的血液如同泼墨似地洒在各处。
而且这些人不止是平凉剑派的弟子,还有一些其他门派的人混在其中,就好像是这凶手被各大门派一起围攻一样……
闫鸣岐额头一跳,急忙向前走去。
一路上的惨状让饶是闫鸣岐也看的毛骨悚然,尸体倒下的方向如同路标一样指引他向前走着,直到彻底离开东院,就看见远处山顶上,平凉剑派大殿位置竟有黑灰色的浓烟升起。
此时也顾不得刚才因为急行而崩裂的伤口了,闫鸣岐有十分不好的预感。
又前行了数百丈,与之前的情况又有所不同,这里倒是有一些幸存的人,但大多数都身负重伤,应该是修为比那些无头尸体要好一些,凶手似乎急着要去什么地方,才没有执意取他们性命。
而让闫鸣岐惊喜的是,他遇见了逄婵。
总是一脸笑容的青年难得失了方寸,见到闫鸣岐以后,他是又惊又喜,但随即便沉下脸色。
逄婵身上伤倒不是特别重,以他的功力暂且没事,见到他脸色难看,闫鸣岐急忙问道:“这到底出什么事了?”
逄婵蹙眉道:“慕君庭那家伙……突然发了疯,这山上血案都是出自他的手笔。”
逄婵未说明,慕君庭正是因为闫鸣岐才突然发疯的,此时看到自己的好友,逄婵却十分犹豫。他不知道该不该把闫鸣岐带到大殿之上,现在的慕君庭六亲不认,也许会看在闫鸣岐的份上停止杀戮,但万一他认不出鸣岐……伤害到他怎么办?
“快带我去见他!”闫鸣岐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逄婵抿住嘴唇,最后点了点头,两人互相搀扶着往大殿方向掠去。
此时四周的建筑已经陷入一片火海,大殿失陷也只是早晚的事。逄婵与闫鸣岐一进殿门,就吸引了诸多人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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