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少亓与南周皇帝也还在京中停留,这个时候秦泱却不在……若他们联手此时起乱只怕是很难镇住了。”
王梓虞闻言低下头,抬手摸了摸自己脸上的面具,道:“你想我继续假装秦泱留在宫中?”
明远皱了下眉头,没敢看向王梓虞,道:“若你能在那是最好,可我说过,王司贤的事你不能再碰。做出这件事的人除了他,我想不到第二个了。”
“我可以留在宫中。”
明远犹在迟疑:“但……”
“你知道,如果真的是大哥,我们现在除了等,并没有别的法子。”
明远苦笑着问道:“梓虞……你……真的,不能知道他在哪?”
王梓虞沉默着没再说话。
半响明远抬起头展眉笑了笑,道:“也对,你又不是神仙,怎么会什么都知道。”
王梓虞低下头说道:“抱歉。”
明远看着他心中兀地一疼,上前抱住他道:“好端端为什么要跟我说抱歉,该是我说才对。”
“明远……如果你还信我,秦泱会无事,他会平安回来的。”王梓虞从明远怀中挣脱出来说道。
明远闻言僵住,惊愕地看向王梓虞,一晃神他竟有些分不清眼前站着的人到底是谁。
“信?我一直……都是信你的……”他察觉自己藏得最深的一点心思都被王梓虞看得清楚,话里不禁多出了几分动摇。
王梓虞笑了笑,看着明远说道:“若你真的信,那以后朝中的事我来解决,你放心的去找秦泱,不论多久,我都会在这等你。”
因为他剩余的时间,早已没有多久了。
“皇上,天色已晚,还请早些歇息吧。”跟在王梓虞身后的宫奴看了看月色,不禁出声劝道。
王梓虞回过头,笑了笑道:“你们都先下去吧,朕待会自己走回去便可。”
宫奴不放弃的又开口道:“可是皇上……”
“退下吧。”王梓虞命令道。
那宫奴打了个颤不敢再劝,连忙带着众人躬身离去。
王梓虞长舒一口气,看着眼前的回廊,从寒冬到如今,转瞬便已过了半年。莫说有王司贤半点消息,就连秦泱也依旧下落不明。他知道朝中已经有人知晓他不是秦泱的消息,却没有戳破这个谎言,一如当年的太宗皇帝一样。
王梓虞呆站了一会儿又迈开脚步往前走去,蓦地一抬头,看见前面不远处的凉亭坐着一个人。
王梓虞走过去看清楚后,不由愣了下唤道:“离善。”
离善回过头,见王梓虞终于来了,晃了晃手中的酒坛子,问道:“酒,喝么?”
王梓虞没回答,走过去在离善身旁坐下问道:“你怎么会在宫里。”
离善喝了一口酒,转头看着王梓虞笑道: “等你。”
王梓虞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这样的对话,似曾相识。
“你知道我在这等了多久么?”离善忽然问道。
“很久?若是有事,为何不来找我。”王梓虞头一歪问道。
离善收起笑容,拧着眉说道:“很久,我确实等了很久……这一个月,明远可没来找过你。”
“哦……是么,我没太注意。”王梓虞低下头,头一回觉得自己的脖子被头上沉重的冠冕压得有些酸。
离善将手中的酒坛放下,站起身对王梓虞伸出手道:“跟我来,我带你去个地方。”
王梓虞轻轻挑了挑眉,问道:“去哪?”
离善看着王梓虞答道:“宫外。”
王梓虞看着离善半响,鬼使神差地伸了手过去,然后便忘了自己是如何离开的皇宫。再醒来时,入目是层层的荷叶,只能从缝隙里窥见一方黑夜。
四周水声潺潺,间或有两声蛙叫还有池鱼摆尾的声音。王梓虞转头打量了下四周,他躺在一艘小船上,而离善坐在船的另一头,见他醒了便看了过来。
王梓虞摸了摸自己的脸,问道:“我的面具呢。”
离善沉着声答道:“岸上。”
王梓虞放下手看着头顶的荷叶又问道:“这是在哪里。”
“京郊的荷塘。”
“那你是谁。”王梓虞话音刚落眼前便一黑。几梢带着寒意的发丝从离善的肩处滑落扫过王梓虞的脸颊,带着醉人的梨花酒甜香。
“在你看来,我是谁。”离善反问道。
“我不知道。”王梓虞抬起眼看着离善,道:“离善,我不是你心中想的那人。”
离善笃定地开口说道:“现在不是,但以后你会越来越像他,然后变成他。”
“离善……”
离善看着王梓虞的眼睛说道:“你在明远心目中的地位永远及不上秦泱。”
“那又如何。”王梓虞毫不在意地反问道。
离善皱起眉头,道:“那你做的这些难道只是为了成全他们?”
“我跟你说过的,一开始我就没打算要全身而退,他们之间能如何也不应该和我有关才对。”
“就算是没了这条命也在所不惜?”
王梓虞闭上眼,无力地说道:“离善,王梓虞已经死了,死了很多年。”
离善怒吼道:“止泊!他已经害了你足够多了的了为什么你还要执迷不悟。”小船轻轻地晃了晃,在水面荡出一圈圈涟漪。
“我不是止泊。”
“你是!”
“我不是。”王梓虞无力地反驳道:“真的不是。”
离善颓然地垂下眼,俯下身抱住王梓虞。
“为什么这一世你什么都知道什么都看到了,却还是没死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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