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桑吓了一跳,连忙摆手,“时少你玩笑了。当初顾少可是担着大风险想办法把你从这里弄出去的,现在你却自己说要回来,不是白费了他一片苦心。”
时锦年冷哼一声,“那是他自己上赶着愿意,我当初没下水的时候想找他想想办法,他p都不敢放一个就躲到国外去了。现在想在我这里卖人情,晚了!谁稀罕!”
肖桑说:“时少,你若对顾少有什么不满大可去和他理论。这个是你们俩人之间的事情,不要把七月流火搅进来说事。你知道我这个人公私分明的。不可能让你在这里赚钱的。何况你的那些朋友如今仍旧是这里的座上宾,相见难免尴尬。”
时锦年抛了个眼风过去,嗤笑说:“肖桑,你就别在这里假惺惺的了,难道你还不知道我接过客人的名单?我的那些‘朋友’有几个么照顾过我的生意?他们都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我有什么?我早就豁出去了。人活着就不能太要脸。”
肖桑就只是推脱。时锦年就一个劲地缠他。
肖桑想,也许他真是需要一个重新回到社会上的身份,可是他一直找不到,所以即便是一个男、妓的身份也好,他将获得一个生存的地位。
又或者他又复吸毒品,需要钱,又没什么别的赚钱本事。他少爷长这么大在七月流火卖肉算是人生中第一份正儿八经做的事,且眼前来钱那么容易。从前是要如数上缴偿还天价债务,现在身体重新属于自己,也许就动起这身皮肉的主意。
对很多人来说,卖一次也是卖,卖一辈子也是卖,当突破了底线之后就是没有下限。
时锦年见他不肯吐口也不肯给他安排人来伺候,就负气跑到大厅去坐在进门的沙发上,对来往的客人轻佻地笑,像极在招揽生意的暗、娼。
不少他从前的恩客见是他吃了一惊,毕竟是知道他的故事,以及他现在的背后的靠山的。顾渭虽然眼下手里没什么钱,官衔也不大,然而毕竟是出身特权家庭,将来前途无量的,谁也不敢在他心尖上剜肉,再说为这么个人也不值啊。
时锦年这样闹场,吓得这些人在门口却步,打道回府,有人听到风声干脆取消了当晚的游乐。
还有些七月流火的员工也争相出来看这个传说中在楼上接待大客户的viy。听说时锦年的chū_yè拍卖拍出高价;且做他的生意需要提前半个月预约;还听说他足不出户却爱勾搭门外的保安人员,那一层楼被他上手而坏掉的至少有三个;更听说吴爷的倒台间接和他有关,是有人为了把他从吴爷手里夺过去!
这样绝世名伶一样的存在今天就在眼前,虽然一年多前他作为最嚣张难缠的客人之一而被人熟知,谁也没承想今天他就化茧成蝶,成为一个活着走出吴爷阴影的同侪。他身上仿佛镀了层神话的光环,小鸭子们生意也不做了,出来看神。
他这样搅扰太平,把七月流火正常的经济秩序都扰乱了,偏偏故意这样欺行霸市,好像上门收保护费不成就不让人做生意的无赖一样。
偏偏有刚进门的客人没眼力,一眼看到他这样,以为是这里的员工就过去问他工号,想一会带他出场。
时锦年就顺势勾搭上对方,三言两语的,那人竟把持不住,当下就要搂着人出去开房。
肖桑无法不管了,只得现身拦住,对客人说这个男公关是不能带出场的。
客人看来很困惑,“你们店里是要提成还是什么?我现在就可以给你钱。”看来对时锦年还挺执着。
时锦年说:“不用管他,他虽然是这里的鸭头,可不是我的老板。”他凑过去和客人耳语,一边带着笑。
人说哀大莫过心死;穷大莫过于心穷;风骚莫大于骚在骨头里。
肖桑想,他这副风骚的样子不知是几时修炼成的。记得当初chū_yè拍卖之后还一副僵硬生涩的样子,难不成他天生就是吃这口饭的命?
客人也是个新客,不知道肖桑,不知道时锦年——否则的话又怎会上赶着来惹这身骚?
他搂着时锦年绕过肖桑往外走。
肖桑摇头,他是不想得罪客人的,可是也不能放时锦年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进来,又大摇大摆地找了个男人出去。
正想着是不是叫保安出面解决下,救兵到了。
顾渭冲进来,看到时锦年和旁边的客人脸就黑下来。
时锦年说:“你来的不巧,我认识了个新朋友,正要出去玩,你去不去?”
顾渭说:“……好。”
那客人看到顾渭有几分犹豫地说:“我、我不玩三人行的。”
时锦年就还要施展点什么,客人已经被肖桑拉到一边,说给他介绍更好的少爷认识。
那客人就有几分不舍地看看时锦年。
时锦年知道今天好事不成,衔恨地瞪着肖桑,后者自然是不怕他的,殷勤地带着客人去包房。
顾渭说:“先跟我回去吧。”
时锦年说:“我不回。我想在这里玩,我在这里带的时间久了,像回家一样舒服。”
他知道如何说话能让顾渭难受。
顾渭说:“我们先回去再说。”
时锦年说:“回去干什么?我在你那无所事事,没有人,没有什么好玩的。你不过是另一个吴韵棠,比他还无聊。”
满堂哗然,看客们纷纷猜这俩人的关系,真如水中望月雾里看花看不清。
如果顾渭能对他动手自然早已经动硬的了,可是他不能,于是他只能像祈求一样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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