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挑起,眼皮也垂下来,眼珠子在后面瞎滚。
要是的舍友在的话,一定知道路琢垂下眼皮这个动作背后蕴含的深刻意义。他说:“不过……我有个条件。”
十点以后,寝今日倒没有牌局,因为明日就是周末,舍长张白不知从哪里搞来一口锅,哥几个盘腿围着锅在地上坐一圈,敲碗等下饭。
基本有过集体生活经历的人都知道,人口密集的地方为防止意外危险,在用电方面,电器功率稍微一大宿舍就会自动断电。
医大曾经有个特别惨痛的教训,那都是十年以前的旧事了。
说是有个臭美的学长用吹风机定型,那坑爹吹风机是从地下商场一个完全没有质量监督的小地摊儿上淘回来的,使用次数还不超过一只手上的指头,边吹边冒电火花,那耗子胆学长手一抖,没关开关直接给扔了,结果烧了一屋子的布料。
不过由于该学长强大的背景,在十年以后的今天,他已经风度翩翩的手持手术刀工作在医大附属医院的外科前线,并且业绩出色。
于是可想而知那口可怜的煮锅的功率有多小。
用脚趾头都能想象,几个大男生可怜巴巴围着一个碗口大的锅的场景,一定特别风中凌乱。
不过哥几个看在事件发起人张白丧心病狂,并且自掏腰包的买回大堆各种肉卷的份上,都选择性哑巴。
作为有轻微洁癖并且最勤劳小蜜蜂且年龄最小的同志,路琢任劳任怨的担任起洗刷宿舍所有勉强能成为容器的东西:
比如某次买泡面赠的塑料碗,上面还印着“统一老坛酸菜牛肉面”;比如团购十箱酸奶赠的一个脸大的玻璃大碗……
总之他洗了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
地上又堆了两打冰啤。
大家做足了准备工作开始进入正题的时候,才发现这口锅它特别傲娇,一次能煮出来的量几乎不够一个人吃,而且时间间隔还超级长。
张白就十分无语,照这个样子还吃个屁:“诶卧槽,这特么能把肉煮熟么?”
于炎、刘一鸣、路琢:“滚!”
左右等着也是无事,路琢跟叫花子那样敲着碗沿,又把一条腿立起来,胳膊肘支在膝盖上,霸气道:“大家想知道,暴露狂这种东西是怎么在民族夹缝中生存的吗?”
张白:“有爹生没娘养、姥姥不疼舅舅不爱呗,多半离不了家庭。”
刘一鸣:“嘿嘿,百度知道。”
路琢握着筷子,从左到右挨个不客气的点了一圈:“肤浅!想亲身调查一下么?兄弟们瞧好吧,这几天手机都给我带好咯,未来一周之内为大家揭开露阴癖的谜。”
说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下锅捞起刚变色的一片肉,麻酱也没蘸就塞嘴里了,心满意足得笑眯眯道:“我和一个心理系的人约好了,我在实验室给他提供一扇窗,他盯着那变态。我们一起来研究研究啊。”
张白皱眉道:“哪里来的心理系?我怎么不知道?诶四娘我提醒你啊,别把陌生人随便领进实验室,那器材和药品个顶个贵,丢了看学院怎么批评你。”
路琢得意道:“我把他身份证扣下来了,再说我跟尚岚岚能一样么?那傻妹子空有一个公安局长的爹,半点反侦察能力没有。”
说起尚岚岚,那可是整个学院老师们的宝,特别学霸,当广大六级狗们叫嚷着刷分时,这姑娘六级轻轻松松考了650+。生物技能大赛一等奖,辩论队辩论小能手的奖章就好几个,她还有个来头老大的爹,c市公安局一把手。
不过这妹子缺一个东西——缺心眼儿。
上次解剖室丢了个刚刚制作完成的完整颅骨,虽然没有直接证据指向尚岚岚,不过大家基本都默认,是由于尚岚岚将外校同学带入解剖室,之后那玩意儿就莫名其妙不见了。
毕竟解剖室那地方,没人能比尚岚岚对它的兴趣大。
医学院有背景的学生不是一个两个,这种现象几乎相当普遍了,大多都是医大附属医院的子弟。
医学世家……大概就是那么来的吧。
☆、行动
周六的早晨,六点半的光景在c市的冬季依旧是乌黑一片。
古老的实验楼外围一圈明显的民国风情的大灯泡在夜幕下,看上去特别傻帽。
这栋实验楼是当年小日本占领大东北成立伪满政权时的办公所在地,在办公楼前那个冠盖亭亭的老松外围还围了一圈铁栅栏,栅栏里有个写着“文物证明”的牌子。
不过这个楼现在是医大的财产。
当年小日本在建这栋楼时,大概是没想到自己会有夹着尾巴滚蛋的机会,这大楼建的异常结实。到现在只有外围墙皮脱落,内里除了玻璃窗以外几乎完好无损。
楼前经常有摄影团队来采背景,光是拍婚纱照就有好多回了,偶尔还能碰到拍民国戏的剧组来取景。
然而它实际上一点也没有外表那么浪漫。
路琢起了个大早,手里捧着鸡蛋饼和豆浆赶到实验楼门口时,杨子湄都已经到了。路琢费劲得从厚实的大衣口袋里套出自己的学生证递给他,带着杨子湄大摇大摆进去了。
杨子湄出示他的学生证,而他自己早和门卫大爷熟透了。
一路闷头走到二楼右拐的尽头,路琢打开实验室的门,轻车熟路的翻出两套白大褂,自己咬着豆浆的杯沿换上一套,嘴里含糊不清道:“换上啊,不然到时候有什么奇怪的东西粘到你衣服上别赖我。”
杨子湄估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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