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走便走别再来烦我”的表情不客气的回敬:“我也不想做黑脸的啊,谁叫自家主人这么没用,是人都能欺负得了,若不是我强硬些,出门在外这三年恐怕连一天都过不下去的。”
叶修筠又是笑:“是啊,总比我的性子要好,指不定你这样的,才是最有福的呢。”
言罢抬头看了下夜色,便是策马疾驰而去。
等到叶修筠的身影遥远到再也望不到的时候,小禾这才收回视线,后退几步欲关上宅门,不期然却撞到一个人的身上,他转脸一看,顿时大吃一惊:“夫人……啊不,义母……您怎么……”
叶夫人一脸的了然,显然已在暗中旁观甚久,她的眼一直望着叶修筠消失的方向,出乎小禾意料的是,叶夫人见爱子离去并无激动,却是一副凛然无波的模样。
她慢慢开口:“自小一直就是这样,修筠这孩子看起来温顺,其实最是固执的一个人,只要是他决定好了的事,几头牛都拉不会来的。我知道,一直都知道……”
“义母……”
“那个人死后,我儿的魂也就没了,我以为随着时光流逝能慢慢淡下去——之前为他张罗亲事就是为了让他淡忘那一切,然而……他终究还是随他走了……”
吐露的话语愈多,叶夫人浑身愈是颤抖。小禾连忙扶住她,不忍道:“快要入秋了,夜风凉,义母还是早些回屋吧。”
“让我再看看,让我再看几眼吧。”叶夫人依旧死死的望着叶修筠离去的方向,不愿收回目光,“入秋了,天凉了,不知他可记得加衣……”
风中有振羽声响,紧接着是乌鸦的羽翼划过月色,带着幽灵般的不安阴影落在叶夫人的脸上,犹如一道不祥的阴云遮蔽整个天空。
仿佛突然预料到了什么,叶夫人顿时崩溃了一般,衣袖掩面,默默哀泣。
作者有话要说: 总算是赶上中秋了……
这是要月更的节奏吗,按这个速度,今年一定是完不成的了。
不行啊,俺一定要加油,不然真要剁爪了_(:3」∠)_
☆、西族人
皓然月下,长风袭人,二人身影伫立于叶府屋脊之上,紫衣白袍翩然欲仙。
“唉……”
云渊扶额重重叹息一声,过了一阵挑眼见寻桑毫无反应,便蹭到他身边又唉了一声。
寻桑还是连看都不去看他。
云渊继续死缠不休,最后干脆直接附在寻桑的耳边大声叹着:“唉~~~”
寻桑终于忍无可忍,冷言道:“怎么,吃坏肚子了?”
“啊,这倒没,只不过……”云渊张开双臂整个人都挂在寻桑身上道,“见到这番母子间生离死别的凄凉景象,你难道心中不悸动,不难过,不心生怜悯吗?”
寻桑不动声色的将云渊的爪子挪开,冷着脸朝地上一指。
云渊疑惑的看了看地面,又望了望寻桑,问:“寻桑啊,你这又是在打什么哑谜?”
“我是叫你看地上的蚍蜉。”
“看蚍蜉作甚?”
“凡人看蚍蜉,正如我看凡人,毫无关联的两种个体,为何要去了解他们的喜怒哀乐。”
“哈,那你既然已经拿到了《牡山杂记》,为何还要留在这里,明明就是口是心非呀。”云渊将双手枕在头后,懒懒的在屋脊上一躺,“下面要做什么,等你吩咐呢。”
“一个人想生的时候,你叫他死,这不厚道;而当一个人想死的时候,你叫他生,这更加的不厚道。既然你这么喜欢管闲事,那我们这就去做一把厚道人,如何?”
云渊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脱口道:“不会吧寻桑,不帮忙反而倒推一把,你到底在想什么啊?”
寻桑不置可否,黑夜带来的暗影使他的表情看起来仿佛变得柔和了些,眉心的泪状朱砂在月的冷色下却更衬托得如同血一般的艳丽。
似乎要支撑不住了……
天还未亮,叶修筠驾马行至城外,身形摇摇欲坠,全身冷汗直流。
腹中的冰冷绞痛似乎要把他的灵魂牵扯出来一般,手中的缰绳攥得死紧,却仍阻止不了逐渐流失的意识。
最终,视线已彻底黑暗的叶修筠身形一晃,只感觉自己从马上栽下去,却并没有磕到地面上,而是落到了一个柔软的怀抱中。
是谁
混沌的意识令他失去了判断的能力,等到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身处在城郊一间早已废弃的破庙之中。
庙外早已是艳阳高照,而庙中却是阴森死寂,好似两个世界,所有生意盎然都被无形隔绝了一般。
“果然是你。”
男子的侧脸自黑暗中慢慢显现出来,锦衣华服,留青折扇,一切皆是无比熟悉,细看起来却又带着某种不同于以往的气息。
是一股浓浓的森冷死气。
叶修筠支起身体望向男子,缓缓继续道:“你果然没有投胎往生,凌青。”
“或许我该感谢你,赠与我这把折扇,使我在惨死之后能够得到承载执念的寄体。”
凌青眼中满是难以琢磨的复杂情绪。叶修筠猜不透,索性什么都不去想,只是平静的与他对视着。
骤然,凌青衣袖翻动,挟带着疾风向叶修筠急袭而来,那是凡人肉眼无法察觉的速度,叶修筠完全无能反应,腹部已结结实实挨下一掌。
“呜……”
口中满是血腥味,四肢无力动弹,但腹中那股妖气受到惊动,反而是更加的躁动,似要将宿主精气全数吸走一般。
凌青手指探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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