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应晖不以为意,慢条斯理:“你不是女人?不是也受了。”
没错,这是宋珺瑶生命里最重要的男人。
顾峻风吃东西的时候一直打量他,狭而长的单眼皮,眼尾微向上敲,不笑亦像含着笑,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形状,每天对着镜子都能看到。顾琰就常常说他桃花怀邪,这样的男人十有八九fēng_liú成性。
宋应晖咽下最后一口三明治,抬起头来看着他:“没有用的。”
顾峻风不由眯起眼睛。
宋应晖肯些不耐烦的靠到椅背上:“为了接近宋珺瑶来讨好我的男人不计其数,要是有用,到现在她也不会就我一个男人。”他跳下椅子,冷冷说:“省省吧,要真有本事拿下她,何必对我一个小孩子动心思。”
顾峻风钩起唇角,眸中薄而净的闪亮光辉,仿佛是宠溺。
宋珺瑶今天打得不好,碰到熟悉的人看到后都说她很不在状态,只得收拾东西离开。
脖子上搭着一条毛巾走过来,轻便的运动装也是很合体的,包裹她玲珑的曲线,每走一步楚楚风姿,放眼整个会所,陪同大老板来打球的女人多得很,哪个不是年轻漂亮,可是能及上宋珺瑶的还真是难找。难怪那样多的男人觊觎她,要像蚂蚁见到蜜糖一样。
宋应晖戴上太阳镜,等宋珺瑶靠近哼了声:“其实我觉得你这样的女人特别没意思。”
宋珺瑶斜眸睨他,母子俩从来都是这样淡然处之。
“你什么意思?”
宋应晖感慨:“你这样跟铁血将军似的女人,怎么会有那么多的男人对你想入非非呢。难道他们不知道女人温柔如水才好,让人更有想入非非的冲动。”
宋珺瑶“唔”了声:“所以我一直说你这人没品味。”又问他:“早上吃的豆浆三明治,还是油条果汁?或者是牛排配蛋花汤?宋应晖,你的恶俗口味我实在不敢恭维。”
宋应晖向司机指着她:“这样的女人再漂亮也让人倒尽胃口。”然后说:“我这么吃有什么问题吗?”见司机摇头,欣慰说:“我们去幼儿园吧。”
宋珺瑶去洗澡换衣服,她会在这里直接上班。段梦提着袋子迎上去:“宋总,我刚刚见到丰锐的顾总了,他说晚上想请你吃饭。”
“告诉他我今晚没时间。”
接过袋子就要去浴室。
段梦略微为难的说:“顾总说他你几年前窃取了他一样东西,现在被他发现了。”
宋珺瑶讪笑,不就是一颗精子,有什么了不起。
回头告诉她:“去水产市场买几只蝌蚪送给顾总,告诉他品种不见得就比他的差。”
段梦这种高级的秘书纵然没有三头六臂,还是想办法弄来几只蝌蚪,虽然不知道宋珺瑶说的是什么意思,还是捧个精致的鱼缸毕恭毕敬的送到顾峻风下榻的酒店去,并将宋珺瑶的话转述给他听。
顾峻风慵懒的靠在沙发上,白衬衣黑长裤,没有打领带,仍旧清隽华贵。听段梦说完,凌厉倨傲的目光看过来,平静的请她出去。门板一关合,鱼缸应声落地。亏她宋珺瑶说得出,他的儿子长得那么好,她还抱怨他的种不够精良。
拿起电话打给自己的律师。
“问她晚上能不能赏光一起吃饭。”
宋珺瑶就知道顾峻风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威胁她么?
启唇一笑:“赏,怎么不赏。”
宋珺瑶从餐厅的旋转门走进来,行走生风,目光笔直,不及裙摆的柔软,轻轻的荡着,那一双露在外面的修长双腿和手臂,白花花的晃着他的眼。其实一点儿都不陌生,过去的几年里他无数次梦到,只是这一次比任何一次都要真实而已。
而且他也更紧张,掌心里都是汗,下意识想自己衬衣和领带的颜色是否搭配,这一身西装的剪裁是否恰到好处。
顾峻风从没想过,有朝一日单独面对面的时候他会呼吸困难。
微微松了领带扣子,眸色幽沉的望着她。
灯光晕染,他的皮肤白皙,狭长眼睛漆黑如墨,疏淡无比的气息,时间过去了,这个男人一点儿都没有变。时间对待男人真是无比宽容。
“顾总,或许我的实力不如你,可是,你回去问一问你的律师就该知道,你在我这里讨不到一点儿便宜。”她身价斐然,用来陪伴孩子的时间也不少,而且她没有什么法律上不能容忍的恶习会对孩子的成长带来不良的影响。所以,谁跟她争夺抚养权都没有胜算。
顾峻风碰触到她的凌厉与尖锐,反倒分外愉悦,荷尔蒙分泌旺盛。
澄湛的眸子眯起来,连唇畔的笑意都给人温柔的错觉:“谁说我要占便宜了,只是有借有还,再借不难,这个道理你该懂。”
宋珺瑶觉得好笑,嘴角一扬,真的无声笑起来:“这个道理我当然懂,不过这个种貌似不是我借来的。”她淡冷的视线凝紧他:“你是怎么强加给我的,忘记了吗?要是这样计较起来,你的种培育长大的‘土地’租赁费你打算给多少?”
☆、宋珺瑶篇:一往而深(二)
顾峻风没想到再见面,哪怕说起孩子,她也能这样一脸平静。当年明明说打掉了,那么这些年她该小心翼翼的把他藏起来。如今被他发现了,一脸云淡风轻,她甚至不出口否认。她的淡漠总是令他心寒,像一把锐利的刀子。
喉结动了动:“你怎么不否认?”
有用吗?早在他发现这个孩子的时候,一定已经验过dna了,他既然肯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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