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死,莫名其妙!”杜绍言激动地说着:“他不会死的,你们再胡说小心我对你们不客气!”
他语气激烈,身体却摇摇欲坠,一个医生从旁边试图扶他,但被他用力推开。
“他只有半个心脏怎么可能会活着?!”最开始出来的医生索性说开了,他毫不客气地说:“杜总你倒说说看,人没有完整的心脏怎么能活着,你没有常识吗!”
杜绍言冲过去抓住他的衣襟:“普通人是不能,但他可以,他没问题,你别在这里和我废话了,快回去救他!”
“他没有呼吸没有心跳没有脉搏没有生命体征你让我们怎么救!”医生对他松开双手:“我刚说我们尽力了。”
杜绍言急切地反驳:“不!他不会死的!不会的!我不管!反正他不会死的!”
“哪有不会死的人呢?”旁边一个医生轻声地劝道:“是人都会死啊,没有例外。”
“胡说!他不会死!”杜绍言回过头:“你们快去救他!”
那个医生对他摇了摇头,他又转向另一边,另一边的医生也对他摇了摇头:“哪来不死的人。”
是啊,哪来不死的人呢。
杜绍言清清楚楚地明白着,可是,可是他的常生,不是普通人啊,他怎么会死呢,怎么可能呢,他被水淹,被火烧,被车撞,被电击都没有事,怎么可能会死呢,怎么可能少半个心脏就死了呢?
不可能的。
“杜总!杜先生!”
人们涌过来,抓住他的手,他们面孔模糊,在他眼前摇晃,制止着他,阻挡着他。
“你冷静一些!杜先生!”
放开我!他不会死的!我很清醒!糊涂的是你们!
越来越多的人涌在他面前,各个方向的力量拖拽着他的身体各部分,桎梏着要静止他的身体。
突然后颈处传来电击的轻微声音,世界黑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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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说:他不会死的,那么多次都没死,这次一定没问题。
另一个人说:哪有不死的人,你疯了吗。
一个人说:他不是普通人,你不懂。
另一个人说:你才不懂,生老病死是所有生物的本能。
一个人说:他之前那么多次都没死是为什么,他不是普通生物!
另一个人说:搞不好就是因为之前那么多次把hp耗尽了呢,开挂也架不住这么折腾。
一个人说:你胡说!我不信!
另一个人说:呐呐,搞不好就是因为之前保护你太多次弄红血了呢,这次又补一刀,都是你害的。
一个人说:不是……
另一个人说:别不承认了,他对你这么好,结果你害死了他。
没有没有!我没有!别骗人了他不会死!
杜绍言突然醒了,他猛地坐起来:“常生!”
床头的护士连忙扶住他:“杜总,你醒了?”
“常生呢?”
“啊,”护士小声地说:“他,他……”
“他好了吧?”杜绍言要站起来:“过了多久了,这么久他应该能自我痊愈了,他应该好了!”
“杜总,”护士拦住他:“我知道你心情很差,但是你再难过也不会让他活过来……”
“什么活过来,他根本没有死啊。”杜绍言推开她:“我要去看他。”
一个女人的声音从门口传过来:“别闹了!”
杜绍言抬起头,冯嘉人走过来,她叹了口气:“我一得到消息就赶回来,你清醒一点,一切都会好起来。”
杜绍言盯着她:“你什么意思。”
“我去看过他了,”女人望着他黑漆漆的眼睛:“不可能的,没有人能半个心脏还能维持身体机能,他所有的体征都证明他已经死亡……”
“死亡?”杜绍言突然打断她的话。
冯嘉人听出他语调中的古怪,她立刻按住他的肩:“听我说,绍言我把你当弟弟一样看,我不想你出事,不想你难过,你现在才二十二岁,人生还太长,以后你会碰到更好的人,会有新的感情……”
杜绍言抓住她的手:“带我去见他。”
冯嘉人犹豫了一会:“如果这样能让你死心,我带你去。”
她带他走出病房,沿着走廊走着,头顶的日光灯亮着,医院的走廊分不出白天黑夜。
两人一直走,一直走到尽头,杜绍言抬起头,幽绿的太平间三个字让他脑子里嗡地一声。
“你们把他放这里?!”杜绍言愤怒地叫道:“这是死人呆的地方!”
“你……”女人愣了半天,摇头:“他已经死了,不在这里在哪里?”
“胡说!”
“你为什么会认为他没有死,”冯嘉人推开太平间的门:“难道你认为一个心脏残缺的人会活着?!”
杜绍言幽幽地答道:“他会自己长好的。”
“心脏是什么器官,不可能存在自己长好的可能。”冯嘉人叹口气,打开冷冻间的门;“算了,你眼见为实。”
她侧身避让,杜绍言深吸口气,走入冷冻间。
冰冷的房间里,正中的台子上,他的常生一动不动地躺在上面,双眼紧闭。
杜绍言望着那熟悉的脸,仍然是平淡无奇的相貌,却能吸引他所有的注意力。他轻轻地拍了一下男人的脸,轻声地笑了:“喂,我来了。”
冯嘉人看着青年此刻温柔的眼神,她只觉得毛骨悚然。
杜绍言又摇了摇常生的肩:“是我啊,本少爷亲自来接你回家了,你怎么还不睁开眼睛呢?”
常生的身体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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