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个意思!跟你没关系!事实上连她爹妈都不知道她为啥要上吊。前一天晚上睡觉之前还跟他妈有说有笑的看电视呢,睡着以后他妈还去她房间拿东西,睡得可死了,没见着有什么问题。”
“那好好的,怎么就上吊了呢?”
“半夜里她爸上厕所,听到女儿房间有声音,就开门进去看了看,看样子像是做噩梦了,他爸推门进去的时候,就已经又睡熟了。于是他给女儿擦了擦汗,就又关灯出去了。”
“噩梦?”师狄有些怀疑,但转念又觉得不太可能。于是问道:“会不会是他杀?然后伪装成上吊?”
“不会!他们家养得有猫你知道吧?”
“我知道啊,他妈有时候会抱着在小区里晒太阳。”
“雨桐这姑娘喜欢这猫,因此就买了一个摄像头装在家里客厅。为的是上班的时候,可以偷偷看看猫。今天凌晨发生这事儿以后,老刘找人把摄像头的录像调了出来,发现就是自杀。”
“您说详细一点儿。”
“那视频我还看了呢。那闺女跟着了魔似的,一句话也不说,打开门从房间走了出来,手里不知道从哪儿拿的一条白绸子,直接走到客厅的吊扇下面,搬了个凳子,站在上面,把白绸子往吊扇上一拴,抬脖子就把自个儿给挂上去了。雨桐她妈说了,自己家里头根本就没有这么条白绸子,并且也从没见过雨桐往家里带过白绸子。”
“白绸子……不对啊,如果说是凌晨上吊,那么老刘两口子清晨起床才发现的话,应该早死了啊?”
“要么说是闹鬼呢!凌晨的时候,老刘正睡着,听外面客厅‘啪’的一声,像是凳子倒在地上的声音。老刘以为是闹老鼠,就懒得起床去看,可接下来,他听到了吊扇的声音。”
“吊扇的声音?”
“老刘家我去过,客厅的那个吊扇呢,有些年头了,一转起来就吱吱呀呀的响。现在这个时候,还没到开风扇的天儿呢。老刘觉得奇怪,睡不着了,起床到客厅去看。刚打开卧室门就看到自己女儿穿着白睡衣,披头散发地在吊扇上吊着,舌头耷拉出来老长一截。吊扇不紧不慢咯咯吱吱地转着,当场把老刘就给吓尿了!”
“在视频里,从刘雨桐走出卧室到老刘走出卧室,这段时间有别的人出现没有?”
“没有!前后也就几分钟的时间,雨桐妈在手机上给我们看了好几遍呢,没有任何其他人出现。人就那么不明不白地吊上去了,吊扇就那么不明不白地自己打开了。”
“师狄,回家吃饭了!”苏沁站在门口对着外面的小公园喊道。
在吃午饭的时候,师狄跟苏沁说了刘雨桐的事情,他们俩一致认为鬼宅里的逸鬼不大可能到外面去,但刘雨桐的自杀确实十分诡异,因此决定吃完午饭去看一看。
午饭后,两人在超市买了一些水果,又订了一束鲜花,打听到了在哪个医院,便一起打车去了。到了医院一问,才知道午饭前刚抢救回来,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现在已经在普通病房观察了。
两人快步走到刘雨桐的病房,医院对她的情况比较照顾,给单独安排了一间两床的病房,旁边的床上暂时没人,病房里只有刘雨桐的父母和一个大姐围在旁边。
两人过去的时候,正听到老刘在安慰着女儿,说道:“睡一会儿吧,睡一会儿就好了啊。”
“不能睡!”
师狄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刘雨桐的大姐回头一看,发现不认识这个人。
“谁啊你?找错门了吧?”刘雨桐大姐没好气地问道。
老刘倒是认出是师狄,但有些不太敢认。倒是雨桐她妈为了女儿的婚事,之前跟师狄有过好一阵套磁,之前师狄一直就没同意,但没想到雨桐出事以后,周围街坊都说是什么闹鬼,一个个的避之不及,除了看热闹,没有一个真正关心的。谁能想到师狄竟然带着水果上门探望来了。
这让雨桐她妈感动得老泪纵横。拉着师狄的手不停地说这是“患难见真情”。师狄也没工夫辩驳,便由着她说去。
师狄放下水果,往病床上看了看,看到刘雨桐正在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被她大姐给拦住,调了一下病床上的升降按钮,将躺着的刘雨桐调成了坐姿。
这是师狄第一次见到刘雨桐本人。她是那种文静而且乖巧的女生。细碎的空气刘海,即便是在医院也打理得清清爽爽,整齐的短发,直直地长到耳垂下方两三寸的位置,头发的末端微微内收,更衬托出她温柔恬静的鹅蛋脸和微尖的下巴。
她的肤色很白,除了刚从生死线上走过一遭的苍白以外,可以看出本身的皮肤是细嫩而又白皙的。眼睛不算很大,但是眼角略往上挑,长长的睫毛几乎将完美的双眼皮给遮盖起来了。
给人印象最深刻的是她的鼻子,与大部分黄种人略有不同的是她的鼻梁较高,鼻头微微上翘,组成了一个微微上扬的完美弧度。
她对于这个母亲天天在耳边念叨的完美青年显然是有过一些幻想的,否则也不至于在师狄看向她的第一眼,苍白的脸上就泛起了一丝红晕。
面对师狄的目光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将头浅浅地低着,双手在局促地搓着被角。
师狄简单地问过几句身体状况,雨桐她妈就给大女儿和自己老公使了眼色,拉着他们到外面去了,走到门口的时候还在抱怨老刘没有眼力见儿,说是让人家年轻人单独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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