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思瑶等人屏住呼吸听着上面的声音,并不清楚那人喊的死老太婆是谁,只不过听到玉玺两字的话,再傻也知道自己到了皇宫。
陆馨兰嘴角隐隐的抽搐着,本来还以为到了外头,没有想到他们是自找死路。伸手拍了拍洛思瑶,做了个“怎么办?”的手势。
洛思瑶竖起食指按在薄唇中间,示意噤声,再指了指上头。
陆馨兰无奈,现在只能等那伙人走了。因为他们已经看到了通往外头的门了,只需稍稍推开,便能出去。
过了好一会儿,洛思瑶等人等的脚都麻了,都没听见有人离开,只是听到上面有人一直来回不停的走着的声音,陆馨兰气的直蹙眉。
“啪……”上面一个瓷器落地的声音惊到了暗道里的人,幸好没有人惊叫出声,否则就被人发现了。
而上面的逼问的人则是快要抓狂的看着眼前的一众人,忍不住再砸了一个茶杯,“该死的,你们这群贱人就不知道开口么?难道你们不怕你们的小皇帝死了么?”
沉着一张脸的太皇太后听着这话,嘴角泛起了嘲讽,“就凭你能杀了哀家的皇孙?你想的太简单了些,倘若你个乱臣贼子若是弑帝,只消有人传出风去,怕是天下百姓人人得而诛之,你又何须还来找哀家要传国玉玺?”
北冥璟脸色铁青的瞪着她,最后只能恨恨而去。
看着他将屋里的人都带出去了,太后也松了口气,“母后,现在怎么办?”传国玉玺根本不在她们手中,现在也不在皇帝手中,那会在哪?虽然大家都知道传国玉玺现在不在皇帝手中,但是却并不知道太皇太后手里根本就没有所谓的传国玉玺,不过是诓骗那伙人罢了。倘若要是让人知道了,怕是她们也是死到临头了。
太皇太后还未开口说话,便听到西脚墙边传来咯吱咯吱的声音,一众人还以为是老鼠,倒是被唬了一跳,不过见动静并不是老鼠,一个个顿时就戒备起来了。
忽的听到那面墙就被人这样推开了,一个脑袋钻了出来,眼睛迷茫的看着这一切,忽的晃到了两个身着黑底红衣朝服的人影,顿时愣了愣。
后头被她堵着出不去,顿时就用力将她推了出去,这才一个个的钻了出来。
待陆馨兰出来后,看着眼前的二人,眼泪扑簌簌的直流,“太皇太后,太后……”
二人看着钻出来的一群人也是心情复杂,见到未亡亲人的喜悦与一众人前途渺茫的伤感袭上心来,一股股疲惫压的人喘不过气。
太皇太后悠悠的坐回了位置上,看着进来的人叹道:“你们怎么会到这里来?”
陆馨兰耸了耸肩,然后将她们的事都说了出来。最后还来了一句,“只是没有想到府中的地道是通到皇宫里来的。”
太皇太后沉默了许久,才道:“这地道一直就有,向来就只有宁王府的王爷知道,必要条件下,世子也是可以知道的,至于皇家这一头,知道的人并不多,只有历届帝后才可知晓,因为这条地道是用来保命的!”
洛思瑶没有意外的抚着肚子,这事她也隐隐猜到了,“太皇太后,您和太后怎么会被软禁在这里?”
太皇太后嘴角带着讥讽道:“这里可是中春宫呢,当初那个贱人住的地方,这不,就是被她关到这里来的。”
太后也是脸色难看的点着头,她们两个老的是关在一起,至于皇后则是和其他嫔妃关在一起,皇帝独自一人,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如何了。
“段太妃居然在这里?”不怪洛思瑶诧异,她是真的没有想到段太妃一大把年纪了,居然还玩随军出征这套戏码,也不怕自己生的那个小孩子没了生母么?
太皇太后似嘲似讽的道:“当初太皇要将她纳进后宫的时候,钦天监便说过此女不祥,日后北齐江山恐会亡于她手,啧,看样子的确是如此啊。”
“母后……”
“我没事,只是颇多感慨罢了!”
一众人又聊了许久之后,见外头虽然有人把手,但是到底不严,太皇太后与太后二人经不过洛思瑶等人劝说,跟着进了地道,而后一众人进了地道之后,便将进入地道的门给封住了,倘若那些人要进来怕是要费一番功夫。
在地道之中走了良久,这才算是逃了出来,看着久违的阳光,洛思瑶脸上扬起了自闻到噩耗之后的第一个笑容。
不远处听到了马蹄声,才一会儿的功夫,便看到了一袭黑色劲装的莫浩策马过来,莫浩见到洛思瑶无恙,心里也松了口气,这回他总算是可以给某人一个交代了,到了跟前后才上下打量了一番,“你没事吧?”
洛思瑶摇了摇头,“义兄可算是过来了,否则我们可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莫浩看了一圈他们一众人,见到人群之中有俩人居然是身着黑底红衣的朝服,再看她们的面容,顿时便跪地行礼:“草民莫浩见过太皇太后,太后,恭祝两位娘娘福泽万年,寿永安康。”
太皇太后抚了抚身上的褶皱,淡淡道:“起来吧,都这个时候了,还讲这些规矩作甚。”
太后打量了一番莫浩,暗自点头,心道,虽然是商家,但是这通体的气质,却是远比商家的那满身铜臭。
莫浩并没有因为这话而放松,只是越发恭敬的将两位太后护送上了马车,而后再让洛思瑶等人上了另一辆马车。
三匹马并驾齐驱的往前头走,但是马车却十分的平稳,洛思瑶喝了水之后,这才沉沉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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