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脚,使他动弹不得,他只能扭摆腰臀半悬在空中哭喊,两脚勉强撑着床板。藤花因他挣扎而晃动,不知从哪个方向响起了诡异的笑声,好像有很多声音重叠在一起的笑声。
「不要了。啊、别再……哦嗯嗯、会坏的,好爽,不行、不能干那里,呜啊啊。」他尝到十分快乐的滋味,害怕又爽快的叫喊着,射出jīng_yè後又半蹲着放尿,接着细软的藤蔓绕着他一腿往上攀,然後枝梢好像有意识般的对着出尿的小孔,王晓初摇头求饶:「不要啊,别进那里,我会疼死的。求你、唔嗯、啊啊啊嗯──啊嗯……」那妖藤还是插进前面,前後皆被操弄得厉害,王晓初红着脸在屍体旁忘我呻吟,也不知自己在喊什麽,只觉这事原来也能这般疯狂欢快,失神笑了起来:「啊、好妖君,再弄我里面,好美……别停,弄死我啊。要死了,呜嗯嗯……」他仅存些许清明的意识告诉他,说不定此生就要交代在这儿了,还死得这麽丢人现眼。不过他早就抛开廉耻苟活至今,结果还是只能落得这麽可笑的下场?罢了,这样被整死,也是挺爽快,是吧?
「要死了啊。啊、啊嗯,啊,好想出来,想射……唔嗯。」暗夜里坠落万千银芒在天岩山,它们坠落到半空全都转向汇流至天岩寺,并作数百道锋芒穿破禅房的窗纸射断正在与王晓初纠缠的妖藤枝条。王晓初整个人摔回床上,痛叫并蜷缩身躯。
事态发展神速,找回意识的王晓初害怕的缩在床角发抖,紫藤妖以非凡的速度退开,然後又像潮浪般要再靠近床边,但是它们又疑惧着什麽而没再前进,接着就退出禅房之外。王晓初望着门口发呆,半晌手摸脸上都是泪水,他几时哭的都不知道,再接着外头就传来各种嘈杂声。
天岩寺走水了。
借住寺里的人和和尚们陷入混乱,起初还有人忙着打水救火,可是很快的大家只顾逃命。王晓初找了住持平常穿的衣袍套好,摇摇晃晃走出禅房,天空一片火光,空气充满热气,看来火很快要烧过来。
方才是妖魔?王晓初无法再想,他吃力走着,今晚不仅没有月亮也看不到星星,方向不明,他和那些人一样成了无头苍蝇逃命。建物在火焰中坍塌、烧毁,一根火势熊熊的大柱子往他方向倒,他感受到骇人的热气逼近背後,悚然回首,直觉自己逃不过此劫了。
那一瞬间真是万念俱灰,脑子什麽念头也没有。
「不要──」他出於本能脱口喊叫,跪倒在地上,良久也没觉得有东西压下来,他警觉睁眼,只看到一个身形轩举的俊秀男子立在眼前,饶富兴味的瞅着自己。
「……」王晓初迟疑开口:「神仙?」
那人微讶,轻轻笑语:「蓬莱难再访,问何得长生。你信世上有神仙?」王晓初皱眉,疑惑低应:「不知道。但妖怪确实是有。」话才说完王晓初就被那人打横抱起,他问:「你做什麽?」「你难道想在这儿被烧死?」男人衣冠楚楚,五官端丽,笑时眉眼悉堆桃花,很是讨人喜欢的模样,只是王晓初之前从未见过此人,难免不安,但此刻也只能依附此人了。
「不,拜托你带我走。」
浮世、贰
这个秋夜并不平静,天岩寺大火,王晓初跟一个素昧平生的男人逃下山。男人起初将他横抱,不知走了多久开始飘雨,於是换了姿势,一手揽过他的膝窝、一手环背将他托起,这样他坐在男人前臂趴靠着肩膀,像抱孩子似的抱法。
男人跑起来,速度极快,风数度把王晓初的眼泪给刮出来,王晓初困乏不已,可是仍不敢就这麽睡着。寺庙离山下不远,步行却要一天不只,若骑马的话半天能到。王晓初不晓得过了多久才到平地,但绝对不到半天,这男人的体力和在黑夜山林间行动的速度令他讶异。
男人把王晓初放下,王晓初脚步虚浮没站稳,男人又拉了他一把,他往前跌,继而扑到其怀中。王晓初尴尬害怕,慢慢靠自己的力气退後、站直,男人说:「我叫温玉鹤,你呢?」「王晓初。」
男人点头又道:「我救了你,你该怎麽报答我呀?」这话听来像玩笑,却又有几分认真。
王晓初茫然看着眼前自称温玉鹤的男人,垂眼拢着衣襟顺了顺气,揩着脸上的水痕回答:「我这模样,郎君还认为我能有什麽可报答麽。再说施恩不望报,这话难道不是趁火打劫?」「你自己也说无以为报,我要打劫自然不会劫财了。」王晓初抬头错愕睇他,涩声道:「我、我不值得你劫色。十二岁时我就被家父卖到寺里,从小就让那些和尚糟蹋,就连刚才逃命时,我这一身狼狈,还不够说明一切麽。」说着他的头越来越低,莫名发现自己原来还有点羞耻心,不过就算被耻笑也没什麽,这个人顶多是後悔救了他吧。
「是那些秃驴不懂得怜惜你。」温玉鹤仗着身高之便一手搭在他肩上,另一手勾着他下巴调笑说:「不如跟了我,我保证好好照顾你。」王晓初思量自己现在无依无靠,又无一技傍身,四处流浪要不是沦为乞丐就是死在街头,就算卖身,以他这年纪也不见得有人肯要,日子无论如何是不好过的。而眼前这男人仪表出众、气度不凡,说不定是可托之人?就是来历神秘可疑……「就算要我跟你,可郎君究竟是何人,我一点也不知道。」「你认为我是什麽人?」温玉鹤看来不打算直接给他答案。
「……盗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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