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选她不选我?”她又问。
段叙初将前因后果和盘托出,她明了,因为感恩,开始了一段不怎么情愿的感情。
但那又怎么样,结果好就行。
段叙初临走前,她把那条蜻蜓项链还给了他,她知道自己这么做的意义——放下。
郁杉杉和郁夫人也来找过她,一个目的,请她回家。
郁浅夏明白,这都是因为时璟言,表面上是郁家人臣服于她,实际上是郁家人臣服于时璟言的财富权势。
她只能解释说,她和时璟言的订婚泡汤了,可郁家人根本不信,还提到时璟言已经请下属拜访过郁家。
她发懵,时璟言这是要闹哪出?
郁浅夏找到时璟言,问他为什么。
“如果我说,我爱上你了,是不是就可以直接结婚了?”他说。
她看着他的眼睛,想从他眼里看出一点点作伪的痕迹,或者,哪怕是一点点玩味的意思,可是,她没有找到。
她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的表述出来,一切都是那么不可思议,她躲过头去,不去看他,淡淡的说,“你不是答应了么,我们不订婚了。”
他反抓住她的手,强迫她面对自己,声音沉静,“不订婚,就直接结婚,我把决定权交给你。”
她蠢笨的摇头,“不行,我们不了解。”
“我了解你,可是并不了解我,你从来没有试着去更多地了解别人,你试着了解段叙初的全部吗?你没有,要是你了解到他全部,陆砚青怎么会掠夺到他?你看,你那么懦弱,都不曾去努力了解,你怎么说不行?为什么不试着来了解我,抛掉你的自私,你自以为是!”他的声音激动,声声把她逼到绝地。
她听到他分析她和段叙初的往事,头痛欲裂,他说的是事实,可她却无法接受。
她忍不住替自己辩解,连连后退,“不是我自私,不是我自以为是,而是因为我什么都不是,我只是养女,你知道什么是养女吗?我依附郁家,我只是附属品。”
他上前一步,攫住她的胳膊,不让她逃避,“你就是自私,你不舍得让自己受伤害,所以你逃避,你不去了解,你虽然是养女,但你有自己的骄傲,郁浅夏,你不比别人差!”
郁浅夏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脑子昏昏的,他说什么完全听不清,只觉得他攥得自己的手要断了一样,痛得五脏六腑都纠结在一起。
他肯定了她,说她不比别人差!
好半晌,只是望着他,讷讷无言。
他也看着她,是极具耐心的等待,也像是无言的劝哄和说服,声音慢慢转得低沉温柔,“郁浅夏,告诉我,用你的心告诉我,可有一点爱上我?”
她的心?她的心已经沦陷了吧?
可是她不知道她沦陷在某处。是他的财富权势迷乱了她的眼,还是他的相貌?
又或者,是他在帮她的时候?
不!她不要和段叙初那样,她不要因为‘感恩’爱上一个人!
她看着他的眼睛,那里幽深如海,闪着期待的希望的灯火,可是她,完全理不开头绪。
“虽然,你了解我不够多,可是,郁浅夏,我知道我能给你什么,也知道你需要什么,别忘了,我是最精明的投资人,那么,让我和你一起去努力好不好?”
郁浅夏慢慢垂下眼睛,声音凄怆,“努力了会怎么样,我觉得自己配不上你。”
她介意外界的说法,媒体劝时璟言回头是岸,劝他看清她的真面目。
连他家的佣人都对她充满着敌意,更别提那些女人。
她不想成为全世界的公敌?
“不要在乎他们,你该在乎的,是我,我们试试看,你相信我一次,好吗?”时璟言朝着微笑,试图平静她的情绪,“你很好,从第一次见面,你就引起了我的注意,光凭这点,你想想看,你该是多么的特别,连乔弈都察觉到了你的不同,他都来撮合我们,你看,跟我们相熟的人,都是支持我们的。”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叹了口气才说,“郁浅夏,无论如何,我都不想放弃,我就是想找一个人,相爱、相伴。”
郁浅夏迷乱地听着,这些话,直抵达她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她从来都以为,自己一辈子只能是郁家的附属品,一直都是孤独的,却不知道,还有一个人,还愿意带她走出这一切,愿意了解她,愿意安慰她。
她垂着头,看着地面,感觉他灼热的眼神一遍一遍在她脸上逡巡,时间被两人急促的呼吸挤压得都快停滞。好半晌,她听见自己说,“给我一点时间。”
她不知道前面是什么,嫁给时璟言的压力肯定很大,她不想轻易的就下决定。
上次吃了亏,这次她格外慎重。
说到底,她终究是怯懦的,可时璟言给的温暖,她多么舍不得放开。
他抬起她的下巴,直看到她心里去,微微一笑说,“好,我等你。”
“只是,不要让我等太久。”他说,在她唇上轻轻一啄,再一啄。
郁浅夏只呆呆的,任由他胡作非为。
时璟言看她这个木木呆呆的样子,忍不住勾唇,长臂一伸揽她入怀,用尽全力搂紧了她,开始说起了俏皮话,“我的条件正中当下女青年的胃口,我有车有房,父母双亡,过了这个村可没有这个店了。”
她蓦地抬头,疑惑的看向他。
他叹了口气,“是真的,有再多的财富都躲不过天灾人祸。”
她暗吸了一口气,若有似无的点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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