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地道:“因为你不怀好意。”
“冤枉啊。”沈越夕大叹一声,道:“赵兄曾经救了越夕一命,大恩尚未报,越夕又怎敢对赵兄不怀好意?”
赵衍亭一脸冷漠:“我说过我不记得了。”
沈越夕一脸笑意:“越夕记得就行了。”
沈越夕说赵衍亭救过他,多年来一直寻找当年没有留下名字的恩人,想不到最后却在飞鸣山庄遇到了。但这事赵衍亭是真不记得了,他年轻时也是个热血少年,闲事管过不少,人也救过一些;但是过了这么多年,他的血已经冷了,很多事也早抛到九霄云外了。
不过沈越夕这么个妖魅相貌,当年若真遇到过,他就算不记得也应该有印象,但是他一点印象都没有;按沈越夕的说法是当年他救他时,他一身脏污,血肉模糊,没有印象也是正常。对他这种说法,赵衍亭冷笑置之。
沈越夕又说了点京城的密闻,赵衍亭心不在焉地听了一会,人群喧闹起来,原来是聂展来了。聂展在前面说了几句场面话,便吩咐开宴了。
沈越夕一抖折扇,笑着说要换张前面的桌子。赵衍亭巴不得他快点走,立马伸手比了个请的姿势。
沈越夕甚为留恋地看了他一眼,摇着折扇走了。刚才还在各处闲聊的人纷纷入席。大鱼大肉陆续上桌,好酒也被一一斟上,这时飞鸣山庄主人聂展举杯说话,无非是些江湖正义的旧话,但是群雄应和,一派众星拱月的样子。聂展讲完,众人举杯三巡,聂展带人走了,一干江湖人便各自吃喝。
宴上大都是江湖草莽,酒酣耳热,污言秽语,赵衍亭颇为自在和这些人勾肩搭背,称兄道弟。他本就是个贫苦出身,长年混迹于贩夫走卒之间,即使武艺再高,沾染的习气也不会变。
喝醉之后,那些走南闯北的江湖人把朝廷从皇帝到县吏骂了一遍,大叹南北形势不乐观,国内又民怨四起,大有揭竿而起的趋势;然后又状似神秘地说起魔教古谱现世,当年魔教教主叶岚一卷琴谱《红玉》被岭南姚家幼子从总坛盗出,下落不明;最后透露北野有片私矿,采挖了许多年都没被官府“发现”,真是手眼通天……
赵衍亭饶有兴致地听着小道消息,他虽已没有当年的热血和豪气,但是人生在世,多掌握一些消息总不会错的。
他边喝边听,偶尔看一眼前方。在主桌附近,沈越夕正拿着酒杯敬酒,一张俊脸喝得红通通的。
他心里冷哼一声,真是会装。
酒宴从中午喝到傍晚,宾客逐渐散去。有些远路的人会在山庄或附近留宿一晚,有些立即就返程。
赵衍亭也喝得七分醉了,脚步略有虚浮地去牵马,他的路途虽远,却从不在飞鸣山庄留宿。返程的路上,距山庄二十里外有座土地庙,赵衍亭习惯在那过夜。
白月初上,凉风送爽,马蹄哒哒,孤独而行。
第二章欲海狂潮
深夜,土地庙内,火堆上最后一点火苗熄灭。
倚在庙壁上打盹的赵衍亭突然睁开了眼睛。
有人。
虽然没有呼吸声,也没脚步声,但是空气中飘散着一股淡淡的腥味,血的腥味。
赵衍亭握住刀把,凝神戒备。
也许是酒还未全醒,他的脑子有些昏沉,月光如水般照进庙中,微微的亮光下并不见异动。但赵衍亭知道有人在,他有一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
冷冷地笑了一下,他拔刀出鞘,刀刃上的纹路在月光下仿佛活了般流动着。
突然,身侧响起破空声,赵衍亭立即持刀回身应敌。
当的一声,兵刃相交,赵衍亭被击退数丈,半跪在地。
来人是一身黑衣的蒙面人,手持一把血淋淋的长剑。刚才那一击,应该说并不强悍,也就是赵衍亭平时的三成功力。但是他却被一举击退。
全身虚软,头脑发昏,他功行周天,却无法凝结丹田,赵衍亭知道自己中毒了。
什么时候,什么人?他极力地回想白天的异常之处,脑子却犹如浆糊般想不出半点可能。
黑衣人手持长剑一步步逼近,他想举刀迎敌,手臂却无力抬起;他想凝起内力,身体却越加虚软,脑子也越加昏沉。
最后,他听到长刀当啷一声掉落地上,而自己也陷入了昏迷。
热,很热。
赵衍亭昏昏沉沉地感觉到自己全身赤裸地趴着,他动了下身体,只觉沉重异常,手腕脚踝皆被锁住,眼上蒙着布,口也被堵上了。有人压他的背上,粗糙的指尖从肩膀划下,在胸膛流连一会,滑落腰侧,感到他的震颤后大力揉弄了几下,又缓缓摸到后臀,没入腿根处来回摩擦。
敏感处被人拨弄,赵衍亭奋力挣扎起来,但是浑身无力,兼且被锁住,挣动的幅度极为有限。
身上的人无声地笑了一下,胸膛的震动贴着赵衍亭的背部传了过来。
那人压着他,粗糙的双手在他身上恣意抚摸,尤其关照那些能让他颤抖的敏感之处。他无法躲闪,无法抗拒,甚至无法叫喊,只能任其玩弄。
颈上传来柔软湿热的感觉,那人在沿着他的背脊细细地舔吻,越来越下。黑暗中,舌头的湿热触感无比鲜明,赵衍亭心中的屈辱也无比鲜明。
他过得从来是快意恩仇的日子,最糟的情况也不过赔上一条命;即使儿女情长、寻欢作乐,也是强势掌控的一方,他何曾被人如此对待过?
强烈的羞耻与屈辱感让他全身肌肉紧绷,皮肤泛红;细密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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