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吓醒了。
屋子里静的一点声音都没有,俞白垂着眼睛坐在黑暗中。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他已经不恐高了,而从小到大,贺长鸣也从没故意让他摔过。小时候但凡有一点高度,他自己还没意识到,贺长鸣已经双手一伸,笑眯眯地将他抱了下来。有时甚至会故意抱着他转两圈,非得把他弄急了才肯撒手。
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呢?俞白想了很久,才想起就在以前,贺长鸣也说过喜欢他,可是一转头,无缘无故就翻了脸,足足八年没出现。
他想,这个梦大概是提醒他,有些玩笑话,当不得真。
第二日,博润影视的人打电话过来说如果没问题就可以签合同了,俞白想了想,这件事是贺长鸣帮的忙,无论如何得跟他说一声,便打了个电话给他。
电话接通了,却不是贺长鸣的声音,对方很客气,说贺长鸣在开会,可以帮他留言。俞白连忙说没事,然后就挂了。每次见贺长鸣都是在一些休闲娱乐的场合,差点忘了,他其实是个大忙人。
于是径直去签合同,接待他的是昨天晚上一起吃饭的一个总监,对他很客气,签合同的时候有专门的法务部的人给他解释。俞白看了看,条款并不严苛,并且作为新人,他一集拿五万的报酬,算是非常好了。
签了合同,俞白便打了个电话给周涛,向他说了这个好消息。周涛高兴的差点没跳起来。
“我就知道会这样,不然郑导为什么单独叫你进去?俞白,晚上一起吃个饭庆祝,我去新雅轩订位子。”
俞白笑道,“别订了,我来做吧。”
周涛嘿嘿笑了两声,“我倒是想,就怕你辛苦。那就这么说定了,晚上去你那吃!”
俞白算了下,《狐杀》一共三十五集,他的戏份差不多三十集,拍完大概四个月。也就是说,四个月后,他就可以得到一百五十万,当然,还得交税,不过就算这样,也有一笔不小的进账。
有了这笔钱,就可以给他妈请个保姆,他可以开个小店,手头再宽裕一点,就能把他妈从他姐姐、姐夫家接出来,想到这里,对未来有了一种新的憧憬与期待。
时间还早,俞白便回家看剧本,这一看就沉入其中了,等看完都快五点了,他连忙去菜市场买菜。因为周涛食量大,并且偏荤腥,就把鱼、蛋、肉都买了些回去。做了龙井虾仁、状元排骨、东坡肉,以及蛋黄豆腐花、干锅花菜,外加一叠香椿、一个凉拌春笋,最后还有个三鲜汤,总共八个菜。
周涛来的时候直流口水,眼睛一边往桌上扫一边说,“我就喜欢吃你做的菜,可是每次来你都做那么多,我又不好意思。”
俞白一边解围裙一边笑着说,“没关系,并没有花多久时间。”大概是围裙系的紧了,他背着手,一时解不开。
周涛转过头,就看到他站在暖黄的小灯下,清瘦的身影微微侧着,睫毛又长又密,脖子修长白皙,灯光照在上面,像玉一样润泽漂亮。
周涛觉得心里有片羽毛,一下一下蹭他的心,痒兮兮,有点难受,又有点难耐。
他咳了两下,笑着走过去,说,“打死结了吧,我帮你解。”
“好像是。”俞白不好意思,松手任他帮忙。
周涛也是个粗手大脚的,那带子小小细细,被他越扯越紧,急得抓耳挠腮,“等、等一下啊。”
俞白笑了下,也不催他。
吱呀一声响,门开了,贺长鸣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周涛一双手放在陈俞白腰那里拉拉扯扯。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茶蘼baby的地雷)o
☆、转移话题
来的时候看到门虚掩着,本来还想着教训几句,这时候自然不会再说,一双眼睛也显得犀利深沉起来。
周涛回头,吓一跳,“贺先生?”
贺长鸣伸出手,“你好,贺长鸣。”
周涛手忙脚乱,“您好、您好,我是周涛。”他曾在一个剪彩活动上远远见过贺长鸣一眼,不曾想会在这里再遇。
俞白则说,“你怎么来了?”
贺长鸣目光往桌上一扫,一个一平米宽的小木方桌,上面齐齐整整摆了七八个菜,他眼里有什么一闪而过,然后笑了笑,“刚开完会,助理告诉我你打过电话,我就过来找你了。”
“是吗?”俞白没想到他会因一个电话特意跑一趟。又想到自己早上打的电话,他现在才散会,可见工作强度是很大的,早知如此,就不特意为这样的小事打扰他了。
俞白歉意地说,“其实没什么,不用特意过来,怎么不在电话里问我?这样就不用跑一趟了。”
贺长鸣没说话,只微微抬眼看着他,狭长的眼里带着点笑意。
本就是极英俊的人,把那一身强势收起来,只剩温柔,一双眼睛黑而深邃,专注地看着你,似有千言万语,让人沉溺。
俞白失语。
周涛心里警铃大作,贺长鸣看陈俞白那眼神,简直是赤.裸裸的……表白。
他立即笑了两声,说,“俞白,你朋友?”
“哦,是”,俞白回神,“这次能接到这部戏,也是他帮的忙。”
他帮的忙?周涛敏感地捕捉到这个信息,将前后一联系,心沉下去。
贺长鸣客气一笑,“总听俞白说起你,俞白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周先生,很高兴认识你。”
“哪里,贺先生英年才俊,久仰大名,我才是三生有幸,认识您。”说完觉得将他捧得太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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